最新完结小说推荐心痕难抹王玉成王玉成_心痕难抹(王玉成王玉成)全文阅读免费全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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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痕难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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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年的冬天,格外的寒冷,每天早晨的太阳都被冻得通红通红的,我的手脚、脸上、耳朵上全是冻疮,钢笔里的墨水都被冻上了,需要放在怀里捂一捂,才能写出字来。

周一的上午,校长说,应湖中村第一小学有一个叫林雅静的小学生给《宝宁日报》写了一封信。信中有这样一段话:“……我是红小兵,热爱党和毛主席,只不过给老师提了几条意见,老师对我一直抓住不放……近几天,我吃不下饭,晚上做梦都在哭,但是,我没有被屈服,一次又一次地再提出意见。究竟我犯了啥严重错误?难道还要我们青少年再做旧教育制度‘师道尊严’奴役下的奴隶吗?”

接着,校长问:

“同学们,你们知道林雅静多大吗?”

“不知道!”同学们异口同声。

“林雅静只有12岁,和你们差不多大,她也是红小兵,她已经成为敢于反潮流的革命小闯将了,你们能不能做一个革命的小闯将?”

“能!”

“好,下一步,我们学校要迅速掀起‘破除师道尊严’、‘批判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回潮’的活动。大家要当革命的小闯将,不做五分加绵羊!”

朱兰花举手问校长:“校长,什么叫五分加绵羊?”

“五分就是100分,满分的意思,小绵羊就是没有反抗精神,就知道听话的意思。”校长面色冷峻地说。

“哪……我们班的王玉成就是五分加绵羊,整天就知道学习。”朱兰花不怀好意地说。

我的脸一下子红了,感到很理亏。校长看我一眼,没有说话。

从此以后,喜欢学习的人少了。

给我们教数学的老师姓姚,是全校唯一一个有宝丰县县城户口的人。一次,姚老师给我们上数学课,很多同学偏要老师讲故事,关长秋带头喊:

“我们不想听正方形、长方形的面积怎么算,你给我们讲一个小八路的故事!”

“对,讲个小八路!”很多同学起哄。

老师犹豫了片刻,就开始讲:

“从前,有一个小八路名字叫小刚,他的叔叔是八路军侦查营营长……好了,今天就讲到这里,我们继续上课。”

“不行不行,继续讲故事。”

“光听故事,课不讲吗?”

“不要听课,就要听故事……”

由于课堂秩序大乱,数学课上不下去了,老师气得用教鞭敲打着桌椅也无济于事,便扔掉课本,走了。

下午,是劳动课,同学们都到野外给学农田施肥。趁人不在,关长秋恶作剧地随手在黑板上写了一首打油诗:“姚老师了不起,上课时敲桌椅,把我们吓个小半死,师道尊严要禁止!”写完后,他笑眯眯地看着我,我说:

“长秋,擦了吧,老师会生气的!”

“生呗,没事的,我明天提早到校再把黑板擦掉。”

没想到,关长秋竟然给忘了。

第二天,马校长把关长秋叫到他的办公室。我想,这下子关长秋肯定要挨批了。可是,校长不仅没有批评他,反而肯定他的行为是学习林雅静反潮流,是革命小将的行动,要在我们小学树立典型。

后来,听说姚老师在全体老师的大会被批了,还作了检讨。再后来,在关长秋的反潮流顺口溜的影响下,学校接连出现了批评姚老师的大字报,整个教室走廊的墙壁都贴满了。关长秋的父亲知道关长秋天天写大字报后对他大发雷霆,把关长秋狠狠训了一通:

“长秋,你反什么潮流?花了学费不学文化,长大了你吃狗屎啊!”

“校长都表扬我了,说我是典型,全校师生都这样,我怎么可以落后?甘心当个小绵羊?”关长秋说得理直气壮。

“你要真是个小绵羊,我还好了嘞,天天给草给你吃,把饭都省了,不争气的东西!”

“不是你说的那个绵羊,不反师道尊严,不向修正主义教育路线开火,就是小绵羊!”关长秋埋怨他父亲什么都不懂。

“开火个屁,还开火!再不老老实实地在学校识字念书,回来给我到生产队上工,苦死你。识字没有本事,别的精神头挺足。我看你啊,认识自己名字就行了,书念多了也没个死用,明天就回来吧。”

“偏要念……”关长秋拖着我,吓得一溜烟地跑没了。

不久,校长又说,“唐河县小关中学有一名中学女生叫张小青,她在一次外语考试中,在答卷上写下了这样一段话:我是中国人,何必学外文?单词特别难,背得脑瓜疼,语法也没用,作业难完成,不学ABC,照当接班人!后来老师批评了她,她思想压力很大,就选择了跳河自尽。这是一个典型的修正主义教育路线下的牺牲品,我们不能无动于衷了,大家要拿起笔做刀枪,走上革命大批判的主战场。”

课堂的秩序越来越乱,尤其是姚老师的数学课,洪晓伟为了显示自己有革命的小闯将精神,煽动说:

“姚老师给我们讲的小八路故事是自己瞎编的,糊弄我们红小兵,今天,一定要他讲一个真正的小八路。”

“对,再讲一个惊险的,更长的……”

姚老师气得脸色铁青,毫无办法,又不能打学生,教室有一个侧门和老师的宿舍是连着的,他只好把自己的宿舍的水桶摔碎了,说:

“我是你们的老师,你们还有没有点礼数?你们父母就这么教你们的?想搞什么?”

姚老师越生气,似乎就越有同学高兴,朱兰花、关长秋开始带头唱歌:

“红小兵,斗志高,大家都来大批判……”

全班的同学都跟着唱了起来。

新一轮的大批判的热火真的烧了起来,矛头直指姚老师。大字报的题目:发老火就是师道尊严、向师道尊严猛烈开火……把姚老师宿舍的墙上全部贴满了。其中,洪晓伟大字报的开头还写了一首文不对题的诗:

我背书包进课堂,

革命思想暖心房。

好好学习向前进,

教育革命当闯将。

接着,就说姚老师怎么摔课本、摔黑板檫、摔水桶、发老火……然后,把大字报贴在姚老师的床头。

姚老师本应在县城教书,因家庭出生不太好,被排挤到乡下,学校离县城有20多里地,老师每周来回都是步行,周日遇上刮风下雨的天气,老师就要摸黑才能到校,辛苦的程度可想而知。

看着铺天盖地的大字报,想着姚老师的挨批的样子,我内心五味杂陈。再这样批下去,会不会把姚老师抓起来呢?

凌晨,我正在做梦,梦见朱兰花说我和姚老师穿一条裤子,要发动同学写我的大字报,正在着急的时候,我被母亲唤醒:

“成子,快起来啦,今天你们父子俩去表舅家走亲戚。”

“去表舅家干什么?我还要上学呢。”

“别问了,去了就知道了。走亲戚还不好?”母亲不愿意解释。

表舅是我家唯一一个在县城的亲戚,去他家肯定有好吃的、好玩的,去就去吧。

母亲把两碗稀饭端上来,放在桌上说:

“你们先吃。吃完了好赶路。”

这时候,一只芦花鸡张开翅膀,扑楞楞地飞到了桌子上,探头探脑地找食吃,我连忙驱赶:

“喔嘘……喔嘘!”

我的脚一不小心被地上的榔头绊了一下,一个趔趄,嘴已重重地磕在了板凳上。我满脸是血,母亲抱起我,特别的紧张,说:

“这可倒好,这下子怎么看?哎呀,添乱。”

然后她就用毛巾帮我擦嘴,擦完了才发现,我的门牙被磕掉了一半,母亲更紧张了,说:

“这可怎么好?牙都掉了,这还怎么看?”母亲不停的自言自语,我不明白母亲的话究竟是什么意思,什么怎么看?

我忍痛吃完早饭,发现我的嘴肿了,沮丧地说:

“我不去了,嘴疼呢!”

父亲看了我一小会,仍然严厉地说:“不去不行,今天必须去!生产队的拖拉机今天正好去县城,多好,不用跑路。”

我不敢和父亲顶嘴,看见那只芦花鸡在门口觅食,拿起墙边的扁担砸了过去,母鸡大惊,“咯咯咯”叫着,飞上了屋顶,落下几根鸡毛,跑了,母亲骂道:

“你要死了,母鸡吓着了,就不会下蛋了,你给我下蛋?嗯?”

“就怪这只死鸡!”

“你睡不着觉怪床歪,关鸡什么事?”

“就是怪它!”我想哭。

“好好好,怪鸡,就怪鸡,等你走亲戚回来,妈就把它杀了,行了吧?”母亲改口哄我。

我和父亲来到了生产队拖拉机的机库前,开拖拉机的哥哥“哼哧哼哧”的用摇把一次次的摇拖拉机,就是不着火,说:

“咦?邪了,这怎么摇不着呢?”

他找来一捆稻草,放在机头底下,点着了,用摇把再一次地摇机头,“突突突突……”拖拉机终于不情愿地叫了起来。

坐拖拉机的除了我和父亲,还有邻村开杂货店的陈爷爷及帮手“眯眼”。寒风呼呼地尖叫着,我操着手、缩着头,蜷缩在车斗里,耳朵和脸像针扎般的疼痛。

二十多分钟后,在一连串的尖叫声中,拖拉机在路的拐弯处冲下了河堤,拖斗里的三个大人霎时被甩出了车斗外。而坐在拖斗中间的我,连同拖拉机一起栽入了沟底,被倒扣在拖斗中。幸亏是冬天,沟里没有水,也幸亏车斗前有一个铁杆支架,否则我的小命就没了。父亲焦急地喊着:

“成子,有没有事儿?”

“嗯,好疼啊……疼死了……呜呜……”我惊魂未定地哭着。

父亲把我从拖斗下面拖了出来,沟底的烂泥结成了冰,硬邦邦的,我的头不知是碰在冰上,还是碰在了铁杆上,起了一个乌青的大包,用手一摸都疼。我再一次说:

“我不去了,我都丑成这个样子了,还怎么走亲戚?”

“自家亲戚,怕什么丑?跟我走!”父亲说得不容反驳。

我心里一直在纳闷,为什么父母偏要我走这一趟亲戚呢?

走了一程又一程,过了一桥又一桥,终于在中午的时候到达了表舅家,舅妈似乎知道我们要来,端上了肉丸子、红烧鲤鱼,咸菜炒肉丝等菜,香气扑鼻诱人。舅妈不停地给我夹菜,说:

“来,吃,多吃点,锅里还有。”

表舅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眼睛盯着我看了好一会儿,问:

“这嘴也肿了,额头上也撞了个大瘤子,怎么弄的?”

“来的路上拖拉机翻了,狗日的拖拉机总是摇不着火,我猜就没好事,幸好没出人命。”父亲解释。

“哎呀,我的天啦,你看看,来这一趟多不容易啊,多危险啊!还差点出事。”舅妈表情夸张地说。

“几年级了?”表舅继续问。

“四年级。”我答。

“个子长得并不太高啊!”

一听说我个子矮,我立即想起了朱兰花那个鄙视的眼神。怎么我到哪都有人说我的个子?我很气愤,脱口而出:

“关你什么事?!”

表舅正夹菜的手停住了,舅妈和父亲都在惊愕中看着我,父亲说:

“这孩子,这么大了,嘴上没门,跟舅舅怎么能这么说话呢?啊?”

舅妈温存而尴尬地一笑,打着圆场:

“吃饭吃饭,孩子嘛,孩子就是孩子,来,再吃个肉丸子,多吃点就长个了。”

表舅又夹了一筷子菜放在嘴里,若有所思地看了我很长时间。

吃完饭,我无聊地翻着《沙家浜》连环画,忽然,听到几个大人在隔壁的房间里好像说有关我的事。表舅声音低沉地说:

“……这孩子脾气犟,看来还不是一般的犟,另外,都十二岁了,能养住吗?都记事了。”

舅妈说:“记事就记事呗,孩子过来了,我们供他吃喝、供他念书、给他工作,他能不念我们好,我们老了,他能不照应我们?他能记住他父母也没事,我们两家本来就亲戚,一起养,我看这孩子挺讨喜的,长得喜庆……”

“你们自己拿主意,四年前他大姑要领养,我没同意,你们要领养,我没二话,毕竟你们是城上人,将来孩子还能有个工作,有出路有好处,我也减了负担,再不敢有什么别的想法,他二舅,我把孩子过继给你们是真心的。”父亲一个劲地说好话。

舅妈帮衬着说;“这孩子,走哪都捧一本书,肯学习,好,我喜欢。”

父亲接过话头:“在学校,老师说他成绩好,好像还当个什么长,脾气犟一点,但是孩子聪明,心眼好。”

“我知道了,大哥,孩子,我们看了,能不能领养,容我们再商量商量。”表舅接着对舅妈说:“王华,给点钱给大哥,回去给孩子做件衣裳。”

“哎。”舅妈走了出来。

我这才明白,怪不得今天父母非让我走这一趟亲戚,原来又要把我送人。

我装着什么也没听见,一遍遍地翻着小人书。其中一页,我都能背下来了: 郭建光、阿庆嫂等紧接着从小路出来,观察四周没有动静后,就一面让沙四龙扶伤病员通过封锁线,一面与程谦明同志深情地挥手告别,胜利地完成了接应任务。

临走,舅妈摸着我的头问:

“吃饱了吗?”

“吃饱了。”

“下次还来吗?”

“来。”

“下次来就住我们家好吗?到县城来上学,好吧?”

“……”我不敢回答,从内心来说,我心里对表舅打怵。

“这孩子,还不好意思……真是的……”舅妈笑眯眯地说。

我和父亲蔫蔫地走在回家的路上,路边的野草一片枯黄,槐树枝光秃秃的,枝丫上是吊死鬼虫子结的茧,在寒风中瑟瑟发抖。父亲一边抽着旱烟,一边沉思,不说话。我问:

“你和我妈是不是又要把我送人?”

“嗯?谁说的?”

“我都听见了。”

“……”

“在家里吃不饱饭,我能忍,穿破衣服,我也能忍,只要你们让我上学就行,等我长大了,我一定挣钱养你们,让你们享福。”

“我能供你上学到什么时候?家里有几个钱,你还不知道?你如果到表舅家,你可以随便念书,将来能顶替他们到银行上班,吃国家饭,是城里人,多好,唉,看你的命了!”

吃国家饭,变城里人,对我确实有诱惑,但我始终认为,离开父母是一件可怕的事。

临近村口,我看见老屋的上空已经飘起了缕缕炊烟,在晚霞的映衬下,很迷人,轻轻的、袅袅的,宛如迎风飘舞的仙女。我想象着,被灶火映红了脸的母亲,一定煮着晚饭,焦急地等我们回来。

当我拖着疲惫的身躯跨进家门,母亲一下子把我拥入怀中,似乎怕我跑了。我再一次感到我心中涌动的情思,不仅仅是对母爱的渴望,还有对老屋的眷恋。那间老屋虽然破旧,但在寒来暑往中,收藏着我的咿呀学语、蹒跚学步,埋藏着我对未来的憧憬。在母亲的怀里,我已经感到我再也离不开、走不出那迷一样的老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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