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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烬成空》主角季雨禾许然,是小说写手“狂野荷包蛋”所写。精彩内容:为了哄她开心,我特地请半天假,忙活一下午。然而我等了一整晚,都没等到季雨禾出现。如果不是看到顾俊的朋友圈,我都不知道她一声不吭便跟别的男人共度良宵。“这蛋糕是你亲手做的吧?”季雨禾把奶油抹到我头发上,见我点头,她皱起鼻尖:“难怪这么丑...

爱烬成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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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婚第八年,季雨禾与男秘书在朋友圈高调官宣:
蓄谋已久,得偿所愿
我点了个赞后,官宣文案瞬间秒删。
季雨禾打来视频电话,当着委屈的男秘书,和一众闺蜜的面,骂我心胸狭隘,无趣至极。
五分钟后,男秘书的朋友圈背景,换成了与季雨禾的比心贴脸照。
换做从前,我一定会找上门,闹得天翻地覆,搞得所有人都不开心。
唯独这一次,我真的放弃她了。

季雨禾到家的时候,我正在收拾桌上的饭菜和蛋糕。
昨天是她的生日。
她跟我说,要带几个好姐妹回家庆生。
为了哄她开心,我特地请半天假,忙活一下午。
然而我等了一整晚,都没等到季雨禾出现。
如果不是看到顾俊的朋友圈,我都不知道她一声不吭便跟别的男人共度良宵。
“这蛋糕是你亲手做的吧?”
季雨禾把奶油抹到我头发上,见我点头,她皱起鼻尖:
“难怪这么丑。”
从前我听到这句话,一定会低声下气向她保证,下次会要让她满意。
可是眼下,我根本懒得哄她。
看着我忙碌的身影,季雨禾难得撒娇:
“许然,我给你打包了海鲜粥耶。”
“看到了。”
季雨禾总是会在辱骂我后,带点好吃的回家。
这是我们心照不宣的翻篇讯号。
“我热给你吃。”
没给我拒绝的机会,女人已经走进厨房。
十分钟后,厨房飘出焦味。
季雨禾在浴室没出来,为此,我不得不替她关火。
盛粥的时候,女人放在料理台上的手机亮了一下。
是顾俊发来的信息。
雨禾姐,才分开不到半小时我就开始想你了
没等我撇开眼,身后已然传来女人尖锐的声音:
“谁准你看我手机的?!”
“我没……嘶!”
季雨禾带着怒意狠狠捶了一下我的背。
我的左手被没拿稳的热粥烫破了皮。
季雨禾一脸活该看了我好一会,才提出送我去医院。
疼痛面前,无法开车的我没有矫情,跟她一块出了门。
刚坐上我咬牙为她全款买的新款跑车,一双男士球鞋引入眼帘。
季雨禾俏脸微变:
“这个顾俊,跟他说过好多次别再丢三落四……”
我平静回道:“年轻人嘛,很正常。”
车内陷入短暂安静。
季雨禾眼神奇怪看着我:
“你不丢掉吗?”
我眨了眨眼。
为什么要丢掉?
哦对了。如果是曾经那个将她视为一切的我,确实会把别的男人故意留在她车上的东西丢出去。
可是现在,我连季雨禾本人都不在意。
又怎么可能去在乎一双球鞋。
“快点送我去医院吧,我上班快迟到了。”
听到我的沉声催促,女人听话的将车提速。
在还差一个转弯,便抵达医院之际,季雨禾的手机响了。
是顾俊打来的。
顾俊声音低哑的表示,他昨晚酒喝太多,头晕难受得根本睡不着觉。
挂了电话,一脸担忧的季雨禾,看都没看我一眼,掉头往顾俊所住小区赶去。
车子停定,女人翻出我为她准备的医药箱,眨巴着无辜眼眸对我说:
“老公,我落了点东西在顾俊那,拿到就下楼。”
说完,季雨禾锁了车,独自上楼。
一个小时悄无声息的过去。
在阳光暴晒的苦闷车厢里,我等到几乎脱水晕厥,都没能等来季雨禾。
用车上的安全锤,砸破车窗玻璃,我唇色死白爬下车,在好心保安帮助下,前往医院。
晚上,季雨禾刚回到家,便看到我在吃外卖。
“许然!你点外卖居然敢不点我的份?”
2
她知道我的手受伤了,做不了饭。
可为什么没点她的份?
她明明在半小时前,通知过我要回来。
结婚八年,我一向秒读秒回季雨禾的信息。
她没想到我会无所谓耸耸肩,敷衍道:“手机在充电,没注意你发了什么。”
季雨禾紧握手中的礼品袋,抿抿唇,将袋子放到我眼前。
“喏,我可不想你那么没良心,这是我给你新买的古龙水。”
从美食中抬头,对上女人傲娇得意的目光,我礼貌疏远的说:
“你拿去送别人吧,我用不惯这个牌子的古龙水。”
半小时前,顾俊发了一张在奢侈品店买表的动态。
图片一角,是季雨禾带着婚戒的左手手指。
见我手上缠了绷带还没心没肺盯着电视卡通傻笑。
季雨禾板着俏脸凑近,想要仔细查看我的伤势。
我本能的躲过她的触碰,为此不小心碰倒袋子,打碎了里面的古龙香水。
见状,季雨禾终于忍不住对我发火:
“许然,你一个大男人怎么这么小肚鸡肠?今早不过就是让你在车里多等了一会,你有必要气到把我送你的礼物弄碎吗?”
“我没有生气。”
我的实话实说,换来的却是季雨禾蹬鼻子上脸,发狠用尖锐美甲戳我的脑门:
“你分明就是在生气。许然,你一个奔三的老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刚毕业的小男孩争风吃醋?你到底有没有脑子啊?”
我比季雨禾大四岁。
每次吵架,她都会明嘲暗讽我没脑子,年纪大。
而后好整以暇的欣赏我不愿同她动手,只能无能狂怒猛扇自己巴掌的失控丑态。
然而这一次,我既没有如她所愿伤害自己,也没有发疯似的追问她是否后悔嫁给我。
我只说:
“你要这么想,我也没有办法。”
处理完快餐垃圾,我直接打开门,走出去。
从前我作势要离家出走,女人一次都没有追上来过。
可是今天,季雨禾破天荒跟到电梯口,皱着细眉问我大晚上的准备去哪里?
我第一次对她说谎:
“就在楼下转悠几圈,透透气。”
季雨禾似乎还有话要说,电梯的门,已然关闭。
出门两个小时不到,正在清吧聊天的我,手机收到一条信息。
季雨禾发了一个问号。
见我没有要回复的意思,堂弟许名不可思议道:
“哥,你的女神老婆好不容易转性主动联系你,你不回复的话她会很生气吧?”
亲朋好友们都知我最疼老婆,生怕惹季雨禾不高兴。
但是今晚我不仅没有理睬季雨禾,还陪着他们畅喝玩乐到后半夜。
我回家的时候,季雨禾正站在冰箱前喝牛奶。
她不在乎我去了哪里,我也没有理她,径直去浴室洗澡。
然而刚躺上床,季雨禾便柔弱无骨贴过来。
缠绵没几秒,女人被我用力推开。
季雨禾忍无可忍打开床头灯:
“许然,别告诉我你忘了今天是我的排卵期。”
我跟季雨禾并不是丁克。
所以每个月的这几天,她都会勉为其难让我碰她。
我翻身背对她:
“今天工作太累了,我先睡了。”
听到自己曾经用过无数次的拒绝话语,从我这个舔狗丈夫的嘴里说出。
季雨禾愣神好一会,最终黑红着俏脸,狠狠甩关上卧房的门。
我知道,接下来好几天,她都会睡在客房。
从前,只要季雨禾一跟我分房睡,我便会浑身难受,彻夜失眠。
可这天晚上,我却睡得格外安稳。
第二天上班,我的工作效率奇高。
当上司开玩笑问我,想要什么奖励时,我一脸认真看着他:
“上次你带我见过的很会打离婚官司的律师,请把她推给我。”
分房睡的第九天,从来不下厨的季雨禾,为我做了一份我爱吃的培根炒面后,自顾自回卧房,继续睡觉。
下午三点,我在好友群里,看到季雨禾闺蜜发的新婚大合照。
照片里不仅有季雨禾,还有掐挽着她的细腰,笑得春风得意的顾俊。
3
大合照发布不到五分钟,季雨禾的电话打了过来。
她欲言又止:“许然,你别误会,薛苒结婚那天是工作日,所以……”
我不明所以:“这有什么好误会的?”
“你不生气?”
“我为什么要生气?”
女人沉默片刻,撒娇道:
“老公,你今天下班后在公司等我,我开车带你去吃好吃的。”
没等我拒绝,电话已经挂断。
季雨禾来接的我时候,顾俊正坐在副驾驶位上。
“许哥,季总老说是你个不爱交际的死宅男,没想到死宅也会转性跟我们一块凑热闹啊。”
面对顾俊的阴阳怪气,我淡然一笑,识趣的打开后排车门。
一路上,季雨禾总是看向后视镜,没话找话与我闲聊。
我却一直看着手机,敷衍几句后,不再言语。
到了餐厅包厢,薛苒迎上来,语气夸张的说我没去参加她的婚礼,实属是她人生一大憾事。
我知道,薛苒将我捧得这么高,是为了替好姐妹季雨禾灭火。
可是,我真的没有生任何人的气。
“别这样说,是我欠你一句新婚快乐。”
见我毫无深究之意,只顾着落座吃饭,薛苒诧异的眨了眨眼。
这一年以来,她不止一次替陪着顾俊度假游玩的季雨禾打过掩护。
甚至有一次,我亲自找到她本人,当面戳破了她与季雨禾一同逛街的谎言。
那时候的她,都没有眼下这般吃惊诧异。
吃饭吃到一半,餐厅经理拿来几瓶好酒,询问季雨禾:
“这是您和顾秘书上次约会后存放的,是否现在就开?”
眼看所有人都不说话,我好心开口替不明所以的经理解围:
“都开了吧,别浪费。”
见我走出包厢,季雨禾很快追上来,少见的语带忐忑:
“老公,前段时间公司谈成了一个大单,这些酒完全是为了庆祝买的。”
我毫不在意的摆摆手,走进男洗手间。
当我回到包厢的时候,季雨禾正在一脸娇羞的在好姐妹的起哄声中,与顾俊喝交杯酒。
两年前,近乎一模一样的饭局。
酒力很浅的季雨禾,被这群所谓好姐妹不要命似的轮番劝酒。
那时的我为了她的是身体着想,不惜发脾气掀翻整个酒桌,可是她却眼眸半眯着指着我的鼻子臭骂:
“不就是喝点酒么?我们大女人爱干嘛就干嘛,什么时候论到你这个死舔狗指手画脚了?你给我滚!”
饭局不欢而散后,当天晚上,醉酗酗的季雨禾开始发烧。
两天后,她哭着打电话给我,说她肚子特别难受,为此我连闯好几个红灯,以最快的速度把她送进医院。
医生却告知我们,季雨禾已经怀孕一个月,由于她毫不爱惜自己的身体,我们的第一次孩子因此生化。
得知这个结果,季雨禾在医院里又哭又闹的对我破口大骂:
“都怪你这个废物!要不是你的精子质量不行我的孩子怎么会这么轻易死掉?!呜呜我恨死你了许然,你马上给我去死!”
回忆至此,我没有再回到饭桌前,而是直接大步离开。
紧随我后到家的季雨禾,周身裹挟极大怨气。
“许然,你是不是有病?一声不吭就走,搞得所有人都不开心你就开心了是吧?”
见我一言不发,女人勾唇冷笑:
“既然你这么不在乎我,那我们干脆离婚好了。”
这是季雨禾第二次向我提出离婚。
上一次她提出离婚,是因为误会我偷看她手机。
那时的我毫无骨气跪倒在她脚边,哭的撕心裂肺向她发毒誓,说我再也不会惹她不高兴。
然而此时此刻,我却看着她的眼睛,说了一声:“好。”
4
偌大的客厅,有那么半分钟,安静到仿佛空气停滞。
季雨禾怀疑她的耳朵出现了问题:
“许然,你说什么?”
“我说好,我同意离婚。”
我从沙发上站起来,正准备把律师拟好的财产分割协议,拿给她看。
谁知季雨禾突然提高音量,咬牙切齿问我:
“你确定真的要跟我离婚?”
我发出一声嗤笑:
“难道离婚还能有假的?”
季雨禾瞪大美眸,仿佛看陌生人一般看我好一会,冷不丁轻蔑一笑:
“看不出你还会欲擒故纵,不过老娘不吃你这一套!”
女人负气离开。
接下来半个月,她都没有回家。
直到有天深夜,我接到薛苒来电。
她着急的说,季雨禾喝得太醉,极需人照顾。
我却说:
“醉了就在你那睡下,实在不行,你问下顾俊有没有空。”
天地可鉴,我的这番话完全是替季雨禾着想。
但是本该烂醉如泥的她,一回到家就对我甩脸子。
她冷脸坐在我旁边看电视。
冷脸在接下来的每一天准时回家,不再出去饮酒作乐。
不仅如此,她还亲手缝制了一条我曾经非常渴望得到的老婆牌围巾。
从前她送我哪怕一个钥匙扣,我都会迫不及待连发好几条朋友圈炫耀。
然而这一回,女人无数次刷新动态,却连半条毛线都未见着。
季雨禾似乎以为我忘却了离婚这回事。
所以她的温柔顾家,并没有维持多久。
那天,她刚跟我发完一条准备睡觉的报备信息,没过多久,刚陪客户喝完酒的我,便在私人夜总会走廊偶遇到她。
“许然,你,你怎么会来这里?”
暧昧昏暗的氛围光线,没能遮盖住季雨禾脸上的惊慌失措。
在她结结巴巴的不知该作何解释之际,我无所谓笑了笑:
“你继续玩吧,我该回家了。”
见我真的抬脚要走,季雨禾先是一愣,而后搂住我的胳膊,使出了她最常用的撒娇伎俩,不由分说的将我拖进包厢。
顾俊看到我时,脸上的笑意不由一僵。
“没想到许哥也会来这种地方。”
顾俊眉眼轻蔑的上下打量我:
“季总跟我说你最讨厌来娱乐场所,呵呵。我就说嘛,已婚男人最不老实了。”
我一眼便认出顾俊身上批着的定制名牌外套,是我去年送给季雨禾的生日礼物。
前段时间我想让她穿着陪着我回父母家吃饭。
她却不耐烦的告知我出差弄丢了。
我只不过小声嘀咕一句好可惜,女人便如同吃了炸药一般冲我嘶吼:
“不过是一件难看的要命的过季外套,你问东问西跟审问犯人似的,许然,要不然我现在就去脑科给你挂个专家号吧?你真的应该去治一下你的白痴猪脑。”
我被季雨禾拉到她那些所谓闺蜜面前,挨个聊天。
听着朋友们调侃她是“夫管严”,女人眼尾含羞注视着我。
在这些人起哄让我和季雨禾合作一首情歌的时候,顾俊自作主张把外套丢到我身上。
美其名曰:“季总老说因为许哥身体太差才害她一直怀不上孩子,这间包厢特别冷,许哥,你真的得多穿点。”
后知后觉发现自己曾经的谎言被戳破,季雨禾一脸紧张的紧贴我不肯放。
她小心翼翼柔声道:
“老公,上次出差的城市突然降温,顾俊这个笨蛋小孩一件厚衣服都没有带……所以我才不得不借衣服给他穿的。”
我看了一眼手机上的时间,将手上的话筒丢给顾俊后,我对季雨禾说:
“一件无关紧要的丑衣服而已,别说是借,就算你拿去送人也与我无关。”
“你们俩合唱吧,我就不打扰了。”
不等季雨禾开口,顾俊先一步伸手拦住我,装模做样惊讶道:
“许哥,你该不会真的误会了我和雨禾有一腿吧?我们真的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如顾俊所愿,我看到了他手臂上的精美刺青。
禁果与黑蛇。
两个月以前,我在季雨禾的胸口处,见过同样的图案。
对上季雨禾瞬间慌乱的眼,我做出了一个出乎所有人意料的举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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