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爱意溃散》是作者“折枝”独家创作上线的一部现代言情,文里出场的灵魂人物分别为沈予越季紊,超爽情节主要讲述的是:结婚第二年,我从沈予越口袋里抽出一张票据。上面写的是70g的足金手镯。我满心欢喜的以为他要把五金补给我,可沈予越对此只字未提。在看到同学聚会站在他身边的女生,她挽着沈予越的手上赫然是那只手镯。他们站在一起,宛如璧人。...
结婚第二年,我从沈予越口袋里抽出一张票据。
上面写的是70g的足金手镯。
我满心欢喜的以为他要把五金补给我,可沈予越对此只字未提。
在看到同学聚会站在他身边的女生,她挽着沈予越的手上赫然是那只手镯。
他们站在一起,宛如璧人。
我没闹,就静静的在角落看着他们。
我等了沈予越这么久,终于耗尽了所有力气。
01
沈予越风尘仆仆的回来时,我正好把吸管全部戳进奶茶里。
我一直喜欢喝奶茶,喝各种饮料,但是沈予越说不健康。
和他在一起后,我连喝一杯奶茶都要偷偷摸摸。
可是被爱根本不会计较这些,他不爱我罢了。
可笑的是我现在才想明白这个关键。
他把风衣脱下,笔挺地站在那里,顿了一下:
“今天怎么没来帮我挂衣服。”
我喜欢替他把衣服挂好,看着他的衣服靠在我的衣服边上,交叉着依靠在一起,这会让我明明白白的感觉,在这一刻,这个人是完完全全的属于我的。
我吸了一口奶茶,爆珠被我的牙齿挑开,浓郁的果香四散。
“不想。”
我没有抬头。
沈予越看到我桌上的奶茶,皱眉,欲言又止:“那天是容容确实不方便,我才去送她的。”
“嗯。”
我继续喝着我的奶茶,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
他诧异地看向我,唇动了动,大概疑惑我今天怎么没有撕歇底里的跟他吵闹。
我也觉得很不可思议,面对沈予越又一次在我和凌容之间选择抛下了我,我居然还能保持清醒。
同学聚会前天。
我收拾衣物时,在沈予越口袋里抽出一张票据,在看清上面的内容后,我忍不住嘴角上扬。
上面写的是足足70g的黄金手镯。
结婚的时候沈予越几乎是一贫如洗,也拿不出像样的彩礼。
我爱他,我不在乎这些。
没有五金,没有彩礼。
可如今的沈予越已经功成名就,他想到要补给我,这份心,实在让我实在是大为惊喜。
对我来说,其实70g黄金并不算什么,我要的是他的心意,他有这份心,就算只是1g也是好的。
我兴高采烈的挽着他去了同学聚会,等着他给我这个惊喜。
我一直等啊等,但他没一点提起的意思。
直到我站在阴影里,看着人群中站在一起的他们,凌容挽住他的手,我看到了她手上的手镯。
纹饰,花样,和票据上描述的一模一样。
他们靠在一起,在周围人的恭维中,宛若一对璧人。
我早该知道的,沈予越对我一向没有耐心。
怎么可能记得我当年说的一句想要呢?
我靠在墙上,看着灯红酒绿的现场,嘈杂的声音让我的脑子有点发昏。
直到沈予越来,他说容容喝多了他要先送她回家。
他站在我面前,面上依旧是云淡风轻:
“小紊,你别闹脾气。”
我的思绪都聚不拢,就看着他越过我,直接带着凌容上了车,然后周围那些细细碎碎的声音和密不透风的打量快要把我淹没了。
我在那里就呆了一晚上。
沈予越没有给我打一个电话。
“怎么突然买这么多奶茶?”
沈予越坐在我对面,看着我面前一排各个品牌的奶茶皱眉。
“我想喝。”我当着他的面,挨个喝了一口,然后正视着他。
沈予越沉默了,半晌,他才开口:“你今天怎么了?”
我笑了一下,难为他注意到我的情绪了。
“没什么,这样不更好吗?”
既满足了我自己,又让他不再受我的叨扰,多么两全其美。
我再也不会眼巴巴的跟在他身后,祈求他分一些目光给我了。
02
妈妈又给我打了跨国电话。
“小紊啊,什么时候愿意来西班牙看妈妈?”
“妈妈一直都很想念你的,诶,沈予越那小子,困住你了不成,小时候还愿意来的,长大了反而不来看妈妈了。”
我看着外面一行细月,它孤零零的挂在夜空中,开口道:“妈,我过几天就去。”
“小紊,妈妈老了,没别的希望了,就希望你来看看我,你不喜欢凯文叔叔,妈妈这就让他出去玩几天…….”
她声音突然拔高:
“你说什么!”
“你答应了!太好了,妈妈先提前准备准备…….”
其实我很喜欢西班牙,也喜欢凯文叔叔,他对妈妈很好,这几年,妈妈给我打了无数个电话,我都拒绝了。
正如她所说,沈予越困住了我,我舍不得他一个人。
爸爸带着我搬到沈予越楼上,那时候我才9岁。
小时候不懂事,我不知道从哪里找了一个长条,从窗户外伸到楼下,歪歪扭扭的在纸上写了“你好呀”。
出乎我意料的时,等我想起了收回来时,纸上多了两个飘逸的字迹。
“你好。”
这是我和沈予越的初识。
直到那张纸条实在写不下了,我才终于见到沈予越,他穿着洗得发白的衣服,站在门口,白皙的手指做扣门状,等到我诧异的开门,他才道了来意。
和他相依为命的奶奶心脏病发作了,他从口袋里拿出皱巴巴的一沓钱,求我爸爸送他奶奶去医院。
我跟在他屁股后面,好奇的看着他。
可惜医院没有能救回沈予越的奶奶,那是我唯一一次见他哭,他缩在病床边的空隙里,连声音也没有,只是眼睛在落泪。
那天是除夕,我喊他到我家吃饺子,他愣住,几乎是颤抖的问我:
“我可以吗?”
当然可以。
从那以后,许许多多的除夕,都是我们一起过的。
他先步入了大学,听到他谈恋爱的时候,我跟他大吵了一架,哭的肝肠寸断。
他说只拿我当妹妹。
直到那天,他忽然在我的学校外等我,斜靠在车边,扭头喊我的名字。
“小紊,”他同从前一样清俊出众,含着笑看着我,“好久不见。”
我知道他为什么来找我,他的资金链出了问题。
可我就算知道他的目的不纯粹,还是不可救药的被他吸引。
他对我不远不近,带着一种让我绝望的隔阂。
后来,他说:“我们结婚吧。”
巨大欣喜笼罩了我,我没有任何拒绝的理由,哪怕他当时什么都没有。
那年除夕,他喝了酒,罕见的话多。
灯光柔柔的映衬,他捧住我的脸,印下一吻,“我只剩你一个亲人了,以后每年除夕你陪我过吧。”
我们其实也是度过一段美好稳定的日子的,直到凌容来到这里。
程予越没有任何犹豫的,一次又一次选了她。
我的吵闹和他的冷静对比起来,显得我更为可笑。
我抿唇,心阵阵钝痛。
妈妈的音调降下,几乎是小心翼翼的问我:“你跟他,没怎么样吧。”
我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安慰道:
“没呢。”
电话那边沉默了,过会,我听到妈妈说:
“小紊,不管发生什么,妈妈永远站在你这边。”
03
程予越大概是意识到了什么,他拿着香奈儿的包包进来的时候,我正一张一张剪着合照。
他把包放在我桌上,看到我的举动,斟酌片刻:“你到底因为什么才闹脾气的?”
我看着面前的包,只觉得好笑,因为刚出这款的时候我就很想要,可当时才发售,江城只有几只,尽管我再三表达了想要,程予越依旧无动于衷。
他没有送我,没事。
可是他送了凌容。
因此我还跟他大吵了一架,凌容温温柔柔的打圆场,却抓着那只包不放手。
我好像永远都不是他的第一人选,程予越就这么精神出轨了。
我拿过包,当着程予越的面,用锋利的剪刀三下五除二剪的稀碎,然后扔在他脚边。
程予越叹了口气,拧眉:
“小紊,你能不能理智点?”
“每次都这样发脾气有意思吗?”
“容容一个人,我是怕她万一路上出了什么意外才送她回家的,那么短的时间,能有什么?”
又是这样,他永远这么冷静,好像没有什么事情能让他动容。
就像一窗之隔,我看到凌容踮脚亲他,他也没有反抗。
我气势汹汹的冲进去,打了凌容一巴掌,程予越就那样陌生看着我,轻描淡写的说只是朋友之间的表达方式。
周围的人也围过来劝我,觉得我小题大做。
可我明明,才是那个最该委屈,最该被哄的人啊。
就一巴掌,程予越急急忙忙的带她去了医院,留下原地的我。
事后他说让我去看精神病医生,“小紊,你的情绪这么不稳定,或许是因为精神上.......”
我不可置信的看他,挤出了一个“滚”。
所以当我翻出票据,还以为是他给我惊喜,却没想到又是我自作多情,异想天开。
我抬眸,看着他永远沉着的样子:
“你们怎么样,跟我都没有关系。”
然后我继续剪着照片。
程予越愣住,似乎没有想到我会这么冷静:
“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淡淡的回了一句:“字面意思。”
他看着我剪完最后一张照片,抿了抿唇,神色莫名:
“你不要后悔了,再哭闹着要我来修复这些。”
我笑出声来,一字一顿的告诉程予越:
“我季紊,永远不会后悔。”
04
次日,程予越突然就生病了,他不愿意去医院,强撑着身体在书房办公。
我在楼下吃我的饭,一抬头,程予越站在那里看着我,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萧条。
他走下来,沙哑着声音:
“我的饭呢?”
我的视线落在电视上,慢吞吞的回他:
“阿姨做好了,在厨房吧应该。”
程予越却没有去,他站在一旁,咳嗽着,忽然说:
“小紊,我生病了。”
我吃了一口辣子鸡,这才回他:
“生病了就去医院,我又不是医生。”
他默然不语,只是自己慢慢走到厨房,坐在厨房里的小桌子上,艰难的喝着粥,偶尔他会看着我,欲言又止。
疑惑吧,我明知道程予越最怕医院,他就算是病死都不会愿意去医院的,我没有像从前那样亲自把饭端到他房间,也没有替他请家庭医生。
我对他这么好,可我生病的时候,他在陪凌容回顾大学校园,挂了我打去的电话。
这还是我在那天的新闻上看到的,上面说他们金童玉女,天生一对。
我坐在家里哭。
手机上他们挨在一起,笑得很开心。
我曾经求程予越陪我回高中看看,我们共同的班主任还在那里执教,程予越却头都没抬,淡淡地告诉我:
“我没有时间。”
确实,没有时间陪我,却有时间陪她。
原来程予越也是会体贴照顾人的,可惜这个人不是我。
等我吃完,程予越朝我走了过来,坐在我旁边,带着少见的温柔:
“小紊,你不是一直想去北方看冰雕的吗?等我病好了,就带你去。“
我几乎没笑出声。
那是我十五岁时候就想去的地方,我现在已经二十五岁了。
我每次提起,程予越总是没时间。
所以我早就一个人去过了。
他那天的没时间是陪凌容去看画展了,程予越不是没有时间,只是对我没时间罢了。
我盯着他:
“我早就去过了。”
程予越订票的手一顿,僵在那里。
“那我陪你去看海,你不是也一直想去吗?”
我没看他,只是勾起嘴角,嘲讽道:
“我也去过了。”
他沉默了。
末了,他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还有事吗?”
我下了逐客令。
程予越眼里露出一丝不自然,然后识趣的站起身,还是没忍住问我:
“你怎么没有喊我一起——”
我惊异的望着他,然后靠着沙发:
“喊你的话,我这辈子都去不了的。”
电视剧播放的声音照旧,程予越凝固在原地,脸色愈加憔悴,我没有理他,只是说:
“不要挡着我看电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