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成殇》,是网络作家“纪廷野纪廷”倾力打造的一本现代言情,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第九个结婚纪念日,老公送了我全套名贵护肤品。躺在病床上,我拨通他的电话,笑着向他提出离婚。手机中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委屈至极的抽泣声:“纪夫人,我送的礼物再不合你心意,你也不该这样对纪先生。他不能没有你……”纪廷野一边温柔安抚他的小金丝雀,一边迫不及待对我说:“明天民政局见。”我等了一个多月,他却迟迟没有露面。...
第九个结婚纪念日,老公送了我全套名贵护肤品。
躺在病床上,我拨通他的电话,笑着向他提出离婚。
手机中传来一个年轻女孩,委屈至极的抽泣声:
“纪夫人,我送的礼物再不合你心意,你也不该这样对纪先生。他不能没有你……”
纪廷野一边温柔安抚他的小金丝雀,一边迫不及待对我说:“明天民政局见。”
我等了一个多月,他却迟迟没有露面。
直到女儿的生日派对结束,纪廷野才满身酒味,脚步轻浮着被司机送回家。
“我最亲爱的小宝贝去哪了?”
男人从身后抱住正在弯腰收拾残局的我,鼻尖亲昵的揉蹭我的脖颈。
身体僵硬了一瞬,我微笑着让保姆阿姨先回房间。
等到偌大的客厅,只剩下我和他,我毫不留情将纪廷野推到沙发上。
“明天周五,你把上午的时间空出来,我们去民政局离婚。”
我知道纪廷野没有喝醉,他很清晰的听到我说了什么。
只是他仍旧是一副无所谓的样子,皱眉扶着额头,嘟嘟嚷嚷着向我讨水喝。
从前,但凡他需要在外面应酬,我都会守在家里。
无论多晚,及时给他送上一杯温热的解酒茶。
可是今天,哪怕他声音大到可能会吵醒女儿,我依旧没有走向厨房。
纪廷野眯细眼眸,盯了我好一会。
嘴角蓦然一扯,他没好气的从口袋里,掏出一个精美小盒。
打赏似的丢到茶几上。
动动脖子,他似笑非笑对我说:
“搞这么多事出来,你不就是想要这个么。”
不必打开,我也知道里面是一枚戒指。
我跟纪廷野结婚的时候,两个人一穷二白。
别说结婚戒指,就连新床新被,都是差点买不起的。
领证前一晚,纪廷野向我求婚,他在城市最高点的山坡,单膝下跪。
他求我嫁给他,他发誓会一辈子对我好,拼尽全力,给我我想要的一切。
他真的说到做到了。
结婚两年后,我们有了房子。
三年后,有了孩子,换了更大的房子……
九年婚姻,他给我买了无数的奢侈品,多到塞满了另一个备用房子。
唯独没有戒指。
我原本以为是他太忙,心不够细。
直到我在商场,无意间撞见他带着一个年轻女孩,走进珠宝店的vip区。
他们再出来时,精致漂亮的女孩手上,多了一枚闪瞎路人的钻石戒指。
捶一下腰,我慢悠悠坐到纪廷野身边,我拖起他的手,他自然而然得与我十指相扣。
老夫老妻一般,带着笑意控诉我:
“老婆,你最近一个电话都没有打给我,真没良心。对了,我给你和女儿买了好多礼物,放在车上还没拿下来。”
我没有说话,只是端详纪廷野的手。
不出所料的看到一圈,淡淡的戒痕。
喉咙不受控制的颤动,我闭了闭眼。
在他已经起身,准备要到车上拿礼物时,我睁开眼,语调轻柔的对他说:
“纪廷野,我做了子宫切除术,恭喜你,你可以光明正大去找别人生孩子了。”
2
在纪廷野借口公事繁忙,留恋花丛的那段日子,我被查出罹患前期子宫癌。
拿到诊断报告的那天,彷徨无助的我,给他打了无数通电话。
一开始还能打通几次,后来估计是嫌我烦了,男人干脆关机到第二天中午,才不耐烦的给我回了条简单短信.
告知我他正在出差,有事等他回家再说。
没过多久,他跟那位年轻女大学生同游迪士尼的照片,便被有心人发到我的手机上。
看着照片上男人开怀大笑的肆意样子,我想,是时候放手了。
偌大的客厅,纪廷野背过身,单手揉着眉心,在我面前走来走去。
这是他发怒的前兆。
果然没多久,他陡然转向我,俊脸狰狞的质问我:
“这么大的事情,你直到做完手术才告诉我,苏枝,你把我当什么了?”
这句话我很想原封不动的还给他。
但是我累了。
事到如今,我跟他说的再多,也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我只对他说:“请你小声点,不要吵到沫沫。”
“苏枝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我就问你一句话,你做手术为什么不通知我?”
顶着着男人怒火中烧的目光,我莞尔轻笑:
“因为你不配。”
看着我信步上楼,回到房间。
男人暗暗咬紧后槽牙。
没一会,窗外隐隐响起跑车的轰鸣声。
纪廷野选择再次与我开启熟悉的冷战。
结婚到现在,每一次冷战,都以我心软拜下阵,央求他回家看孩子而结束。
很可惜他并没有看到卧房内,我打包完毕的行李。
这一次,我无力再与他玩分分合合的幼稚游戏。
……
我与纪廷野相识于高中。
男人人如其名,是全校最难管的问题学生。
他逃课抽烟,身边全是一群乌烟瘴气的社会朋友。
我安静学习,是班里最没有存在感的年级第一。
我们同班三年,一句话都没有说过。
直到那天,班长举报他偷窃同学手机。
眼看他的包里,确实有许多部价格不菲的手机。
所有人一面倒的指责他,就连老师都恨铁不成钢,准备报警。
只有我站出来,告诉他们,我曾经数次见过纪廷野借着上课时间,埋头于课桌间,替人维修手机。
这些手机,不是偷的。
后来,警察来了。
他们证明我是对的,纪廷野并没有偷过别人一分一毫。
即便如此,班里人还是一副不愿相信的怀疑样子。
甚至有人嫌我多管闲事,将我边缘化,从这之后,我和纪廷野一样,成了孤家寡人。
记不清是第几次自己一个人走在回家路上的时候,我不耐烦的回头。
冲始终跟在我两米之后,吊儿郎当的少年发了火。
我骂他是变态跟踪狂。
我说我最讨厌他这种不修边幅的社会渣子,
“赶紧滚!别碍我的眼。”
纪廷野站在原地,我第一次在那张嚣张俊秀的脸上,看到了手足无措。
他向我说了句抱歉。
跑开没多远,又突然凶神恶煞跑回来。
就在我以为他要对我动手,瑟瑟发抖的时候,他朝我摊开掌心。
里面静静躺着一枚草莓发夹。
3
“上星期。掉在地上的,你的。”
不等我说谢谢,纪廷野黑着脸快速跑开。
第2天, 少年剃掉了遮眼刘海,开始端端正正穿好校服。
从那天起,我们开始一道上下学。
后来,他向我表白。
再后来,为了让我顺利读完政法大学,纪廷野日复一日在工地干着最脏最累的体力活。
有一次,他被从天而降的砖头砸破了脑袋,他却在电话里,乐呵呵跟我说:
“真幸运,今天多给老婆赚了一千块钱。我让工头直接把钱转你账号了,收到了赶紧吃顿好的。不许给我省钱,听到了没。”
……
“妈妈,你怎么流眼泪了?”
布置温馨的公寓内,女儿的小手抚上我的脸。
我对她挤出一个勉强的笑,哽咽道:“妈妈没事。妈妈只是想到了一些很幸福的回忆。”
然而回忆只是回忆,回忆不具备任何力量。
这里是我和纪廷野拥有的第一个房子。
房本上写的是我一个人的名字。
两天前,我带着女儿搬到这里后,我正式聘请了离婚律师,替我处理离婚事宜。
就在我想着纪廷野那边也该收到离婚协议书的时候,他的电话正好打了过来。
纪廷野气急败坏质问我:“苏枝,你把女儿带到哪里去了?”
“你放心,女儿在我身边很安全。如果你想见她,提前一天跟我预约即可。”
电话那头,男人安静了好几秒,再次开口时,能听得出来他正在竭力克制他的脾气:
“老婆,我最近真的很忙,你别在这种关键时候跟我耍脾气。听话,你跟女儿乖乖回家,只有这样我才能安心工作。”
我正准备说话,纪廷野那边传来年轻女孩的声音。
女孩正在跟他撒娇,问他什么时候才能打完电话?
她今晚预约的黑珍珠餐厅如果超时了害她吃不上的话,她可是会非常生气的。
听到这,我直接挂断了电话。
任由纪廷野再怎么打过来,我也懒得再接听。
时隔一天,纪廷野的父母,突然邀请我和纪廷野带上女儿,一家三口去他们那用顿便饭。
我同他们极少来往,大概率是纪廷野将我们即将离婚的事,告知了他们。
我想,对方总归是长辈,去一趟也无妨。
我正想跟纪廷野面对面做个了断。
纪家父母住在儿子为他们购买的浮夸别墅里。
老两口对我和女儿的准时到场,视若无睹。
直到看到他们的儿子带着别的女人姗姗来迟,他们才笑逐颜开的命令佣人赶紧上菜。
此时此刻,我才发现这场所谓家宴,多了一个外人。
“我可以叫你枝枝姐姐吗?姐姐,你喜不喜欢吃话梅排骨,我给你夹。”
眼前这位对我异常热情的女孩,正是那位曾经与纪廷野同游迪士尼的女大学生。
4
她叫宋嘉怡,看着她和纪家父母一口一个干爸干妈,阖家欢快的温馨场面,我反胃到干脆放下筷子,抱起无察无觉的女儿,准备离场。
纪廷野在看到宋嘉怡委屈受挫的表情后,冷声叫住我:
“苏枝,你闹够了没有?你看到了,她是我父母认的干女儿,我跟她之间不是你想的那样龌龊。你能不能懂点事,别成天就知道胡思乱想。”
我被他气笑了:
“干女儿?你们一家子是把我当傻子耍,还是说真的蠢到以为我会信你们编造出来的鬼话?”
纪母不耐烦的啧了一声,厉声讥讽我:
“哪有你这么做人老婆的?丈夫的话就是天懂吗?苏枝,你真以为我儿子没你不行啊,你也不睁开眼看看,你一个只生了女儿的黄脸婆,那点比得上我的乖乖干女儿?”
纪父也帮腔指责我:
“苏枝,女人最重要的是贤良淑德,听话懂事。廷野他对你以为是顶了天的好了,你要懂得满足。别搞得家无宁日,乌烟瘴气的。”
纪家父母的恶心三观,早在即将嫁给纪廷野之前,我便有所领教。
就连纪廷野自己都清楚他爸妈是什么样的烂人。
曾经,他把我保护得很好,只要他父母说我一句不是,他立马翻脸掀桌。
然而现在,他端坐在宋嘉怡身边,冷眼旁观之余,不忘替年轻女孩倒满空了一半的饮料。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脏不受控制的揪痛不已。
爱与不爱,明显到令我无地自容。
许久不见我说话,纪廷野以为我妥协了。
他把因吵架而被吓哭的女儿从我怀里夺走,指示佣人阿姨带去别墅后院哄。
随后便将失魂落魄的我,按回到座位上。
纪廷野让宋嘉怡帮我倒酒。
他大言不惭的对我说:“你真的误会我了,她只是我的干妹妹。”
宋嘉怡甜笑着捧起酒瓶,我没有漏看眼底一闪而过的不甘嫉妒。
我没有如男人所愿拿起红酒杯,接受女孩虚伪的好意。
于是他站在我身后,俯身贴近,死掐着我的手,替我捏起酒杯,颤颤巍巍的举在半空。
感受到我浑身颤抖,无言的拱背反抗,毫不配合。
男人冷抿薄唇,凑到我耳边,语带讥笑,一字一顿的反问我:
“宋枝,我很好奇,一个没有了子宫的女人,到底是哪来的脸面,好意思向她的丈夫提离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