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平调》,是网络作家“李慕白李慕”倾力打造的一本小说推荐,目前正在火热更新中,小说内容概括:为了报恩,我替知府二小姐嫁给状元夫君,还生了一个儿子。六年后,二小姐回来了。夫君带着二小姐登堂入室,儿子也闹着想要二小姐做娘亲。我轻松一笑,瞒着他们做了三件事。第一件,我将府中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收拾好,丢进火炉。第二件,我把婚书还给二小姐:“当年你不愿低嫁李慕白,为报救命之恩,我替你出嫁。”“现在你回来了,李夫人的位子,我还给你。”第三件,我拆掉头上的妇人发髻,拦下皇上出宫的龙辇,请旨和亲。...
小说推荐《清平调》,是作者“十月”独家出品的,主要人物有李慕白李慕,故事节奏紧凑非常耐读,小说简介如下:第一件,我将府中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收拾好,丢进火炉。第二件,我把婚书还给二小姐:“当年你不愿低嫁李慕白,为报救命之恩,我替你出嫁。”“现在你回来了,李夫人的位子,我还给你。”第三件,我拆掉头上的妇人发髻,拦下皇上出宫的龙辇,请旨和亲...
精彩章节试读
为了报恩,我替知府二小姐嫁给状元夫君,还生了一个儿子。
六年后,二小姐回来了。
夫君带着二小姐登堂入室,儿子也闹着想要二小姐做娘亲。
我轻松一笑,瞒着他们做了三件事。
第一件,我将府中所有和自己有关的东西收拾好,丢进火炉。
第二件,我把婚书还给二小姐:
“当年你不愿低嫁李慕白,为报救命之恩,我替你出嫁。”
“现在你回来了,李夫人的位子,我还给你。”
第三件,我拆掉头上的妇人发髻,拦下皇上出宫的龙辇,请旨和亲。
01
办完所有事情,我拖着疲惫的身躯回到尚书府。
正厅中,李睿泽亲昵地黏在柳云裳身边,一旁的李慕白端着茶,满眼宠溺地看着二人。
其乐融融,像极了一家三口。
我抬脚想离开,李慕白却看到了我。
原本笑着的一张脸,瞬间皱眉不喜:
“你去干什么了?回来这么晚,没有一点主母的样子。”
他的语气中带着不加遮掩的厌恶,目光比门外的风还要冰冷。
我低垂下眼,刚想说话。
就见柳云裳站起身,小声啜泣:
“慕白,别这么说。姐姐一定是因为我住进来,不高兴了。”
她作势要往外走:“我还是走吧。”
李慕白和李睿泽面露慌张,同时拉住柳云裳。
李睿泽更是眼睛都红了:
“娘亲坏,不要赶走云裳姨姨,睿泽喜欢姨姨。”
李慕白眼中的嫌恶更甚,他盯着我:
“我都说了,云裳只是暂住。”
“你这般咄咄逼人,和那些善妒的妇人有什么区别?”
我安静地看着李慕白和李睿泽。
他们一个是与我同床共枕六年的夫君。
我日夜操持府邸,不辞辛劳。朝中上下,皆羡慕他家有贤妻。
可现在因为柳云裳的几滴眼泪,就落了“善妒”的罪名。
一个是我怀胎十月,难产生下的孩子。
五年时间,我为他缝衣煮饭,悉心教导。
到头来比不过一个刚住进家里的外人。
李慕白和李睿泽一样,石头的心,从来都捂不热。
又或者,是我捂不热。
柳云裳只需招招手,他俩就会将热烈的真心捧到她面前。
我自嘲一笑,抬眸看向二人:
“柳小姐想住便住,我没有任何意见。”
反正七日后我就要离开。
反正这门亲事,本就是我鸠占鹊巢。
柳云裳和李慕白,是两家布衣时定下的娃娃亲。
后来柳父位居知府,柳云裳不愿下嫁还是落魄书生的李慕白。
于是以救命之恩为筹码,要我代替她上了花轿。
这一嫁,便困于内宅,整整六年。
听到我如此干脆地同意,李慕白神色一怔,看向我的眼中多了丝诧异。
就连李睿泽也愣住,抓着柳云裳的手,无意识松开。
我颔首作别,将正厅的空间留给三人。
等回到屋子,静坐一下午时间。
烛火点燃,李慕白铁青着脸走进房间。
他将婚书拍在我面前的桌上:
“沈花容,解释!”
晦暗不明的烛光下,我看着李慕白的脸。
从前,我无数次告诉自己,我是为报恩才嫁给他。
我对他,没有男女之情。
可扪心自问,嫁给他那年,我才十六岁。
喜乐声响,李慕白在撩动的烛光下挑起我的红盖头。
剑眉星目,公子无双。
那一瞬间,我是动了心的。
我盼望与他恩爱携手,共度百年。
可某次醉酒,李慕白拉着我缠绵。
他深情唤我:花容。
“云想衣裳花想容”。
柳云裳的名字出自这句诗,也尤其喜爱这句诗。
他心里记着柳云裳的一切,却连我的名字都记错。
我的名字在下句:春风拂槛露华浓。
我叫,沈风拂。
也就是在那时,少女心思生出的爱慕彻底消散。
我老老实实把自己退回报恩者的位置,不敢再奢求半分。
我与他对视,认真道:“我以为你会高兴。”
李慕白眼底恼怒更甚,他死死盯着我,想在我脸上看出点别的东西。
他以为我在吃醋,在妒忌。
可他什么都没看出。
他面有烦躁,深吸一口气,将婚书推给我:
“婚书在你手中,就是你的。”
“我李慕白的夫人,也只能是你。”
李慕白说得郑重,好像满心满眼只有我一人。
如果他身上没有柳云裳独爱的栀子花香,就更像了。
见我沉默不语,他继续说:
“北疆环境恶劣,北疆人茹毛饮血,和亲人选迟迟未定。”
“今日有女子拦轿,自愿前去和亲。”
“皇上命我负责此事,这段时间我会很忙,你乖一些。”
我低下头,嘴角挂上一抹微不可见的微笑。
李慕白不知道,拦下皇上龙辇、请旨和亲的女子就是我。
七天后,我不再是李睿泽的娘亲,也不是李慕白口中的沈花容。
我是奔赴北疆,安定两国和平的和亲公主。
是被所有人忽视了六年、遗忘了六年的沈风拂。
02
余后两天,我都没有见到李慕白。
我以为他在忙和亲的事,却不想从下人口中得知,他这几天一直在陪柳云裳。
从前,李慕白总说自己忙,忙公务,忙人情往来。
我央他带我观赏京城风光,他拖了六年。
现在柳云裳回来了,和亲这么大的事,他却突然不忙了。
爱与不爱,原来这样明显。
兀自叹口气,我换了衣服出府。
我想买些和北疆有关的书。
毕竟余后几十年都要在那里生活,提前了解,总归是好的。
到了书铺,买好需要的书,李慕白一行三人从对面戏楼出来。
他看到我,先是一怔,而后带着李睿泽和柳云裳过来。
“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他面有不悦,随后又看到我手中书册的名字:
“你什么时候对北疆感兴趣了?”
我扯扯嘴角,没有过多解释:“就随便看看。”
李慕白微微皱眉,他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可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柳云裳上前一步,热络地拉着我的手。
“姐姐,《木兰将》太好看了。从前我在江南,一直想看都看不到。”
“姐姐在京城,一定和慕白他们,看了很多次吧。”
我这才发现,今日戏楼出演的戏曲,正是我和李慕白提过多次的《木兰将》。
《木兰将》在京中火热,一票难求。
前几日我在他衣服里翻到三张戏票,还以为他是买来送给我的。
却不想,是留给回来的柳云裳的。
我笑自己自作多情,包好手中的书,就要抬脚离开。
李慕白却拉住我。
他眉头皱得更紧,面有烦躁:
“云裳刚刚回京,正好朝中同僚送我三张戏票,我才想带她来看。”
“你若也想看......”
“天呐,姐姐竟然没有看过吗?”
柳云裳惊讶的声音打断了李慕白的话,她故作愧疚地看着我:
“姐姐,若我知道你没有看过,一定会让慕白把戏票留给你。”
“都是我的错,是我考虑不周。”
李睿泽跳出来维护柳云裳:“和姨姨没有关系。”
“娘亲,是我想和姨姨一起看,你要怪,就怪我吧。”
李睿泽像个小大人一样站在柳云裳面前,生怕我发脾气,殃及柳云裳。
李慕白虽未有明显表态,可身体却一直倾向柳云裳。
“花容,你一直在京城,看戏的机会多的是。”
“我答应你,下次一定陪你一起看。”
《木兰将》五日一登台,下次演出的时间在五天后。
也是我离开京城,去往北疆和亲的日子。
下次?
再也没有下次了。
03
距离离开,还有三天时间。
我无心关注李慕白和李睿泽做了什么,只待在房间翻看北疆的书籍。
是夜,我刚放下手中的书,便听到几声求救。
我披上外衫,出门查看。
昏暗的夜色下,冰面露出个窟窿,李睿泽小小的身影在水中挣扎。
岸上的柳云裳,神色慌乱,抹着眼泪。
瞳孔骤然一缩,我顾不得危险,爬到李睿泽身边,将他救上来。
府中的大夫也在此时闻声赶来。
把李睿泽交给大夫,我裹着披风,狠狠看着柳云裳:
“现在未进隆冬,冰面并不结识。睿泽是小孩子不懂这些,你一个大人也不懂吗?”
“你把他带到冰面上,到底安的什么心?”
柳云裳颤抖着身子,一言不发。
直到李慕白赶来,她才哭出声:
“慕白,我没想到姐姐如此狠心。”
“她记恨睿泽让你把《木兰将》的戏票给我,竟然把他推进池子。”
“若不是我及时发现,睿泽恐怕,恐怕就......”
余下的话吞没在柳云裳的哭声中。
这样拙劣的表演,以及黑白颠倒的说辞。
但凡仔细想,就不会轻信柳云裳。
可李慕白偏偏信了,他眼底升起愠怒,猩红着眼看我:
“沈花容,你有什么话好说?”
我讥讽一笑:
“我当然有话说,但不是我说。”
我走进房间,看着躺在床上,已经清醒的李睿泽。
“睿泽,告诉你爹,是谁把你推下水的?”
柳云裳的脸色,瞬间和李睿泽一样惨白。
她紧紧盯着李睿泽,一颗心仿佛要从胸腔跳出来。
李睿泽艰难睁开眼,视线在房间里的几人身上扫了一圈,突然看着我的脸,嚎啕大哭:
“娘亲,是娘亲......”
我难以置信地瞪大双眼,看着李睿泽扑向柳云裳的怀中:
“云裳姨姨,我要姨姨......”
尽管早就对李睿泽和李慕白不抱期待,可此情此景,我的心,还是难以避免地泛起苦涩。
李慕白铁青着一张脸,指着门口的方向:
“虎毒尚不食子,沈花容,你给我滚!以后,不准再靠近睿泽一步。”
话落,他似痛苦地闭上双眼,不再看我。
我嗤笑一声,应了句:“好。”
我走出屋子,看着明月高悬的夜空。
罢了,左右还有两天时间,还在乎这些做什么呢?
......
出发前往北疆的前一天,皇上昭告天下,封和亲公主为昭和公主。
举国上下称赞昭和公主大义,以身入局,还边疆百姓一片安定祥和。
与此同时,我接到受封的诏书。
我将诏书放进盒子里,李慕白和李睿泽突然出现在身后。
“你手中拿的什么?”
李慕白的双眼,直勾勾看向我手中的锦盒。
04
“没什么。”
我将锦盒收起,转身看着两张如出一辙的脸,平静开口:
“你们有什么事吗?”
李慕白的视线从锦盒上收回,面上却仍有探究之意。
如果他没有记错,玉质雕龙锦盒,是皇上专用之物。我怎么会有?
见李慕白沉默,李睿泽急切地拉扯他的袖子,小声提醒:
“爹爹,戏票。”
他这才想起来意。
他抿抿嘴,有些不好意思地从怀中掏出一张戏票。
“那天的事情,睿泽已经和我解释清楚,你并非有意推他下水,相反还救了他。”
“是我一时情急,对你说了重话。”
“这是《木兰将》明日演出的戏票。”
“等我送完昭和公主出嫁,我们一家三口去看。”
李慕白神情真挚,他递过来的戏票,印着独一无二的票号。
《木兰将》一票千金难买,如今李慕白竟也会用千金,来讨我一次原谅。
我低垂下眼眸,将戏票接过。
不是接受李慕白的歉意,是不想离开前,节外生枝。
李慕白见我收下,面有欣喜。他推过李睿泽:
“儿子有话要和你单独说,我在门外等着。”
他走出房间,将门关上。
屋子里,只剩我和李睿泽。
他满脸羞愧,扭捏着走到我跟前,拉住我的衣角:
“那天......云裳姨姨太胆小,我那天是怕爹爹迁怒她,所以才撒了谎。”
“娘亲,你原谅我好不好?”
李睿泽仰着头看我,满眼都是求原谅的期待。
我心中冷笑,因为害怕柳云裳受牵连,所以他不顾我这个亲生母亲的心情,冤枉我。
我在他乞求的视线下,一根根掰开他的手指,神情冷漠地将他推出门外。
“你的道歉,我不需要。”
我将房门关上,徒留李睿泽一边哭嚎,一边将门板砸的“哐哐”响。
李慕白在身后抱起李睿泽,李睿泽趴在他肩上痛哭。
“爹爹,我做错了事,娘亲不肯原谅我怎么办?”
李慕白神色复杂地安抚着李睿泽:
“再等等,娘亲现在正在气头上,等她消了气,一定会原谅你。”
李睿泽含着泪,和李慕白一起看向紧闭的房门。
......
第二天天未亮,我被宫中的嬷嬷接走。
嬷嬷们为我换上嫁衣,盖上红盖头。
我在文武百官的注视下,走过百米长的红毯,跪在皇上面前,接受赏赐。
李慕白身为礼部尚书,站在送亲队伍的最前方。
他看着我的身影,只觉得越发眼熟。
一开始他只是觉得这是自己错觉,世上女子千千万,身形相似,也不足为怪。
可当他为我掀起轿帘,我弯腰坐上喜轿的瞬间。
熟悉的感觉再次萦绕在他的心头。
他心下一慌,竟是下意识抬手,拦住我的去路。
“等一下!”
喉结上下滚动,李慕白小心翼翼开口:“你是谁?”
我从盖头下的缝隙看到李慕白骨节分明的手,沉默着没有回答。
陪嫁的嬷嬷小跑着上前:“李大人,您这是做什么?”
“赶紧让公主上轿,别误了时辰。”
百官齐齐看向喜轿的方向,高位上的皇上也看过来。
李慕白咬咬牙,反手将轿帘撩起。
我颔首谢过,坐进喜轿。
十二人抬的喜轿摇晃着抬出宫外,李慕白骑着高头大马,陪在喜轿的右前方。
他不住地回头看,试图透过车帘,看清轿中的人到底是谁。
他在心里一遍遍劝解自己,这一定不是我。
可越是这么想,他的心底越发慌乱。
李慕白无意识地攥紧手中的戏票。
喜轿抬过京城最热闹的长街,走出城门。
城门外,高大凶猛的北疆人早已准备好接亲的马车。
我从喜轿下来,经过李慕白身边时,嫁衣晃动,不小心遗落了怀中的戏票。
李慕白疑惑着捡起地上的戏票,又在看清票号的瞬间瞳孔放大。
他想起我无故买来的北疆书籍,想起当着他的面收起的玉质锦盒。
甚至我无时无刻不表现出来的疏离。
这一刻,他终于明白,我是在用这种方式,彻底和他诀别。
手中的戏票飘落在地。
李慕白越过层层人群,猛地抓住登上马车的我。
他眼底充血,似咬牙切齿:
“沈花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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