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凉年”的《许夏薄凉年》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夏夏,我很累。”薄凉年掐了掐眉心。我知道他今天有场大手术,一站就是七个小时,的的确确是累,可这件事不是一个累字就能解决的。我跟薄凉年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往常家里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突然要住进来一个陌生人,这放着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吧。...
小说《许夏薄凉年》,超级好看的小说推荐,主角是许佳芸何栀,是著名作者“薄凉年”打造的,故事梗概:”这么听着似乎没什么不对,可是转念想想,“你是医生啊,还是慈善家?”“夏夏,我很累。”薄凉年掐了掐眉心。我知道他今天有场大手术,一站就是七个小时,的的确确是累,可这件事不是一个累字就能解决的。我跟薄凉年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往常家里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突然要住进来一个陌生人,这放着谁都会心里不舒...
许夏薄凉年 精彩章节试读
薄凉年边换下外衣边解释:“就是我们科室那个万年户老何,家里为了他的住院费把房子卖了。
他女儿今年高三,没地方去,拜托我收留一年,明年考上大学就住校去。”
这么听着似乎没什么不对,可是转念想想,“你是医生啊,还是慈善家?”
“夏夏,我很累。”
薄凉年掐了掐眉心。
我知道他今天有场大手术,一站就是七个小时,的的确确是累,可这件事不是一个累字就能解决的。
我跟薄凉年结婚三年,还没有孩子,往常家里就是我们的二人世界,现在突然要住进来一个陌生人,这放着谁都会心里不舒服吧。
看我半天没出声,薄凉年大概也知道这要求过份,劝了一句:“不是还有一间空房吗?
于咱们举手之劳而已,对人家小姑娘却是改变一辈子的事情,别小气。”
这哪里是小气,我说:“那间房怎么空了,那是我打算生宝宝用的婴儿房!”
说到孩子,明明是两口子的事情,偏外面的人都只怪我,先开始是婆婆,这阵子连我亲妈都开始张罗,安排我去医院检查检查,看看是不是身体有毛病。
谁有毛病了!
他们也不看看薄凉年这个工作狂的日常,一周我能见他两次,都已经是难得的了。
“怎么还是小孩子脾气,你就不能懂点事。
现在医患关系这么紧张,要是不把老何家里的事情解决好,谁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情来。
你知道我们科室都是重症,说难听点那就是熬日子的人,这种人最难控制,之前电视上不是报道过有病人要杀医生,前车之鉴,你难道不懂?
这事就这么定了!”
薄凉年已经转身往洗浴间走,显然已经失去了耐心。
我张了张嘴,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出来。
大概是性格原因,薄凉年平时为人冷淡,工作后,更是对工作以外的事情耐心极差。
而我呢,虽然在外面有些咋咋呼呼,可回到这个家,就成毫无发言权的软包子,任由别人打压,从不敢跟他反驳什么或者争论什么。
薄凉年洗完澡出来,我已经上床,先前存着气,故意背对着他。
其实心里未必不是想着他能哄我两句,就这么僵持了很久,直到我听到他有频率的呼吸声,这才猛地翻过身去,发现他早已经睡着了。
顿时我睡意全无,看着他冰冷的样子,憋屈的想哭。
结婚前我们也曾如胶似漆过,可婚后两家老人、鸡毛蒜皮等等的琐事将所有的浪漫都冲淡了,尤其是最近一年,薄凉年升了主治医生,医院里忙的脚不沾地,先开始我体谅他辛苦,后来慢慢才觉得我们的婚姻竟没了一丝温度。
第二天薄凉年早上临出门,不忘交待我给要给住进我家的小姑娘置办些东西,床单被褥换洗衣服啥的。
我没睡好,太阳穴疼的厉害,胡乱的答应了一声。
中午接到我妈电话,让我赶紧回娘家一趟。
原本想着跟亲妈倒倒苦水,谁知道进门就看见我姐坐在沙发正中央,我爸我妈前前后后的围着她打转。
这样的场景一点都不陌生,我姐许佳芸从来都是我家的骄傲,小时候学习好、长的漂亮,长大了工作好、嫁入豪门。
毫无疑问的别人家孩子,而我作为标杆人物的亲妹妹,瞬间被鄙视成了渣渣。
说实话,我现在的性格这么软弱,甚至内心深处自卑的很,全拜这位姐姐所赐。
果然,有许佳芸的地方,我就只能是那个反面教材。
我妈心情好的不像话,见到我就报喜,说是我姐怀孕三个月了,天大的好消息。
然后果不其然的就开始批判我,结婚三年还不生孩子,绝对是身体有问题等等等等。
我心说,许佳芸都结婚四年了才怀孕,你怎么不说她!
不过这话,我只敢在心里说说,许佳芸可是我们家的公主,我家原来条件不好,可小时候就是再怎么紧巴,都要给许佳芸吃好的,穿好的,而我,从小到大就是那个捡姐姐不要的妹妹。
许佳芸见我没精打彩的样儿,就说我姐夫常念着我,叫我去姐夫姐姐家里玩儿。
提起我那姐夫,我心脏都发抖,没坐半小时就跑了出来。
少不了又挨了我妈一顿说。
被姐姐这么一刺激,我彻底忘了薄凉年早上交待的事情。
薄凉年是个行动派,不过几天时间,就将要寄居在我家的小姑娘带了回来。
那女孩子叫何栀,细细瘦瘦,人长的就像是含苞待放的栀子花一样,低着头,人看起来有些怯懦,不过这楚楚可怜的样子才是最柔弱的。
“她叫许夏。”
薄凉年拍拍何栀的肩膀,“你以后需要什么只管跟她说,别有顾虑。”
何栀到底还有些腼腆,抬眼看我,浅浅的笑下,乖巧的点头:“恩,好,薄医生。”
“许阿姨,往后请多关照。”
阿姨两个字让我胸口中箭,心说现在的小姑娘还真是凶残啊,单单是称呼就将我跟薄凉年差了辈了,我有那么老么!
心里止不住泛酸,小声跟薄凉年说:“年轻真是无敌。”
薄凉年直接无视我。
何栀就这样搬进我家,小姑娘挺乖的,整晚上都在自己的房间里看书。
我对这样的情况满意,私心里说,在家谁不图个放松、自在,真要时时处处都要面对一个陌生人,还真是让人不愉快。
想想高三孩子学业繁重,如果这一年都是这样的,那也不是难以忍受。
当晚,我跟薄凉年一起看电视,他一直忙,这样的时刻倒是很少遇到的。
如果没有浴室里哗啦啦的水声,我想我会更加的惬意。
哐当浴室的门打开,眼前的一切让我目瞪口呆,何栀身上穿了件白色的短袖走出来,那短袖像是被洗过太多遍,已经磨的几乎透明。
加上何栀的头发还在滴水,衣服被打湿了大半,里面的一切一目了然。
她竟然没有穿内衣,女孩子虽然看着瘦,可身材发育的却不差。
我愣了三秒,反应过来就扭头看薄凉年。
他眼睛同样盯着从雾气中走出来的少女,表情没什么大变化,声音还是保持着一贯的冷淡:“怎么回事?”
何栀有些害羞,双腿磨蹭着说:“我没有睡衣。”
“不是让你给她置办些换洗衣服吗?”
薄凉年转过头来瞪我,语气严厉道:“做事情怎么从来就没有责任心!”
这这是不是弄错重点了。
我还没有反应过来,薄凉年就又加了一句,“还不快点去买,难道你想看着她一直这个样子。”
当然不想看到,我站起身,拿起钥匙手机就出了门。
走出单元门被冷风一吹,我才有些清醒过来,觉得自己真是没用,简简单单就被薄凉年洗了脑,竟真的跑出来给何栀买换洗的内衣。
低头看看,刚才跑出来的太急,根本没带钱,不得不又转头回去拿钱。
拿钥匙开了家门,进去发现客厅里并没有人,正奇怪薄凉年去了哪儿,就听到卧室门突然嘭的一下发出撞击声,我连忙往卧室走,手指刚触到卧室门的手柄上,就薄凉年压抑的说话声:“小东西,你就这么着急,连一晚上都忍不住,嗯?”
女孩子的低吟声,没回话。
“往后天天都能看到我了,这下满意了?”
完全不同于平时冷淡的语气,像是浓的化不开的巧克力,听着让人莫名的生出一身的鸡皮疙瘩,“跟我闹了那么久,不乖!
该罚!”
第二章 终究舍不得他我形容不出到底是愤怒多还是震惊多,脑神经跟断了一样,价值观、人生观全部崩塌,我甚至连站立都没办法做到,软软的坐在地上。
房门里的声音此起彼伏,多是女孩子娇嫩的呻吟轻呼,还有男人的低吼,时不时的伴随着一些露骨对话,仅仅是听着就让我脸红心跳。
我不是什么都不懂的纯情少女,当然明白情到浓时的表现,从前我也不是没有过这样的时候,只是跟薄凉年结婚后,这些激情就开始渐渐离我远去了。
我以为婚姻就是这样的,人们都说平平淡淡才是真,不是吗?
最初的茫然愤怒过去,我迅速的冷静下来。
我自己都觉得奇怪,竟然能在这种时候冷静下来,我当然可以冲进去像个泼妇一样的控诉他们,甚至撕扯、殴打!
但,我不敢。
没有任何一个时刻,让我清醒的认识到,我是这样一个懦弱的人。
我跟薄凉年从大学确定关系开始到现在,整整七年的时光过去,我从十八岁的少女变成如今二十五岁的少妇,几乎我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经跟他连在一起,曾经最好最美的梦想,都与他有关。
要彻底的撕裂这一切,放弃所有的美好盼望,我并没有这个勇气。
我终究舍不得他。
退一步说,我真的跟薄凉年撕破脸,等待我的又是什么呢?
所有人的鄙视、嘲笑,即便是我最亲的人,都不会给予我丝毫的支持。
我妈只会说我没用,连个男人都守不住,果然不如姐姐许佳芸。
我恨我自己在这样的时刻,还想起许佳芸,可是我控制不住,从小到大的阴影,她就像是个影子,从未离开过我的生活。
长这么大,我唯一能跟姐姐相提并论的就只有婚姻,她是嫁入豪门没错,可我并不差,薄凉年是医学院高材生,虽然家境一般,可名头听着响亮,尤其这些年我父母的身体不好,看病、住院大大小小事情,多亏了薄凉年的帮忙。
这也许是世上最荒谬的一幕,我在门外权衡利弊,他们在门内激情难控。
房内的声音渐渐地高亢起来,女孩娇声喊着:“不行了,不行了,薄医生,我受不住了。”
“好,这就给你,全给你。”
明白他们快要结束,急忙从地上爬起来,这才发现早已经泪流满面,边擦眼泪边往门口跑,我知道我这样逃避很窝囊,可还是控制不住脚步。
出门的时候,我狠狠地甩上了家里的大门。
震天的门响声中,我落荒而逃。
多可笑,我竟在甩上门的那一刻,生出些许报复的快感。
外面早已经是万家灯火,我穿着一身居家服,走在街上显得有些不伦不类,不时有行人露出吃惊的目光看着我,我觉得难堪。
像是被人剥光了衣服走在街上,他们每个人似乎都知道我家中正在发生的事情,目光里都带着嘲笑与轻视。
行至走肉的走着,手中的手机震动起来。
有那么一个瞬间,我期盼着是薄凉年打来的。
可结果还是令我失望了,手机上显示着姐姐两个字,我仰头看了看天,也许这是上天的安排,在我最狼狈最失意的时候,第一个来电话的人居然是她,许佳芸。
滑动屏幕,我颤抖着将手机贴在耳边,全身抖的一个字说不出。
“夏夏,你快来,我肚子疼!”
许佳芸的声音满是虚弱,惊恐。
我脑子一下子空白,先前的那些都被放下,我急急追问:“你在哪里?”
“在家,你快来。”
“好!”
挂了电话,我满心急切的跑上马路,想拦下车赶往姐姐家。
脑子里还没忘了我并没带钱,拿手机点开x滴打车,叫了车来。
打车软件效率很快,不到两分钟就有电话打来,确定了位置不一会儿黑色的轿车就停在了我面前。
我着急上车,连司机的长相都没有关注,只留意到他穿着黑色的西装。
“麻烦快一点。”
完全心慌意乱的语气。
我所住的地方距离姐姐家挺远,一路上我刚才颤抖的心渐渐平静下来,车内的电台放着老歌,林忆莲慵懒磁性的声音,一声声唱着:爱过就不要说抱歉毕竟我们走过这一回从来我就不曾后悔爱上一个不回家的人等待一扇不开启的门善变的眼神紧闭的双唇何必再去苦苦强求苦苦追问不知是被这歌声抚慰了还是被它刺痛了,我先开始忍着,后来实在忍不住,低声的哭了起来,声音越来越失控,不可抑制的抽搐。
到底还是顾及身边还有陌生人,我极力吸着鼻涕,不想让自己看起来太过狼狈。
模糊的眼前多出一块手帕,墨绿色的,没有一丝花纹。
我不好意思抬头,只是默默伸手接过,哑着声音说:“谢谢,抱歉。”
大概在这人的眼里,我就是疯女人吧。
甩甩头,反正今晚已经失控,并不在乎这一茬。
一路送我到许佳芸家楼下,我点了完成订单下车。
从头到尾,他一句话都没说,我估计他此时心里只会觉得今晚遇到我这样一个人十分的晦气吧。
不提这段小插曲,我飞奔去了姐姐家。
开门的保姆见到我刻意压低了声音,“夫人刚刚睡下,许小姐你小点声。”
“不是说肚子疼吗?
没事吧?”
我还记得我妈当时说许佳芸怀孕时的喜悦表情,怀孕的人肚子疼,可不是好玩的。
保姆四十岁年纪左右,听到我问这个,表情有些怪异,只说:“没事的,夫人就是晚上吃的不舒服。
心情不好,动了胎气。
已经吃了药睡下了。”
虽然知道肯定没这么简单,不过我不是多嘴的人,点了点头。
可能是被我进门的声音吵到了,卧室里许佳芸醒了,出声喊我:“是夏夏来了吗?”
“是我,姐。”
“快进来。”
许佳芸的卧室里开着一盏小小的灯,微弱的光将躺在床上的她衬托的尤为苍白,从来看到她都是元气满满,光彩照人的样子,很难看到她这样虚弱。
此时我情绪复杂,见到她这个样子,关于薄凉年的事却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夏夏,你怎么弄成这幅样子了,路上遇上什么事了吗?
凉年呢?
他怎么没有送你来。”
许佳芸问道。
我这才惊觉现在自己的样子,更加的手足无措,支支吾吾的说:“我就是着急你。”
“你怎么永远都是这幅冒冒失失的样子,快去楼上洗洗,让你姐夫见到了,准又得担心你。”
“姐夫。”
我胸口一跳,“他在家吗?”
“这会儿不在,不过马上就回来了。”
“啊,那我先走了。”
我心急火燎地往外走。
“我身体不舒服,夏夏,你留下来陪我好不好?
你不在我心里不踏实。”
她这样说。
不踏实,“那就找妈来陪你吧,有她在,你总踏实了吧。”
“妈昨天跟爸去海南旅游了,你不知道?”
我真的不知道,我爸我妈平时跟我不怎么亲近,这种消息我总是最后一个知道。
最后还是被留了下来,不情不愿地去卧室里的卫生间洗漱。
面对镜子,我简直不敢相信刚才我竟然顶着这样一副面孔穿过了大半个城市。
哭过的眼睛,以及鼻头嘴角全部红着,头发更是凌乱的像是台风过境,整个人毫无章法到像是从哪里跑出来的疯婆子。
打开水龙头用温水拍打脸颊,温热的触感让我心头的凉意缓解了些。
收拾的差不多准备出来,接近门口就听到我姐的说话声:“我不管,你现在就给我回来!
陆驹,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谁在一起!”
“只要你回来别跟那个贱人在一起,你想干什么都行。”
第三章 薄凉年......薄凉年......我耳边跟飞过了千百只蜜蜂似的,嗡嗡嗡,嗡嗡嗡。
我那姐夫是个花花公子,从我认识他那天起,身边的女人就没断过,就是后来结婚都没能让他停下脚步。
姐夫外面有人这事,不仅我知道,就是我爸妈都知道,可又有什么办法,我姐夫家境好,人长的也好。
我妈那时候还劝过我姐,说男人年轻的时候难免有点花花儿事,好女人就得守着,等男人老了,玩儿不动了,自然就回来了。
也许是我实在是不开窍,完全不明白他们的婚姻观、爱情观,可我自己曾经坚持的爱情、婚姻,又是对的吗?
我自己都深深的怀疑自己。
薄凉年薄凉年这一刻我突然想明白了,无论我与薄凉年之间发生了什么,我都不该逃避。
想想我姐姐不堪肮脏的婚姻,我跟薄凉年之间也不是毫无转机也说不定。
猛地拉开卫生间的门,扫了一眼还在拿着手机跟陆驹讨价还价的许佳芸,我抬脚就走。
我迫不及待的想要见到薄凉年,不管是质问或是什么,总比缩在角落强。
鄙视着自己的懦弱,我给薄凉年拨通了电话。
听到他声音的那一刹,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流。
曾经我以为我是被这个世界遗弃的人,父母,姐姐,都不能成为的最安全温暖的港湾,而薄凉年的出现,填补了我心中的空缺。
多少个关于未来的梦里,每一个里面都有他的存在,仿佛只要有他,我就能无所畏惧的走到生命的最后,面对所有的劫难。
“我在我姐家楼下,你来接我吧。”
薄凉年来的挺快,纯黑色的休闲装穿在清瘦的他身上,自有一种仙风道骨的冷峻,此时他的样子完全看不出不过几个小时前,他曾有过的激情澎湃。
这个城市,每个人都有一副面具,面具后的人生,龌龊又肮脏。
“夏夏,跟我回家。”
薄凉年这么说了一句,我却苍凉的笑起来。
家,我哪里还有家呢。
那个被十七岁高中生鸠占鹊巢的房子,无论如何,我是不想回去的。
“今晚能不回去吗?”
话说出口,我自己都想咬了自己的舌头,为什么到了这种时刻,我还是不能理直气壮的责骂质问,只敢躲在角落里提出小小的要求,语气里满是小心翼翼的忐忑。
薄凉年微微点下头,算是答应了。
我们夫妻一前一后进了酒店,他衣冠楚楚,我邋遢凌乱,任别人怎么看都看不出我们现在的状况。
从前也在网上看过一些正妻打小三的视频,相比之下,我实在是窝囊的不像话。
这个地段的房价寸土寸金,酒店房价不低,最后薄凉年选了经济房,里面只有一张床,房间狭小的很。
“先去洗个澡。”
薄凉年拿了酒店的浴巾递给我,声音和缓的说:“等你洗完出来,咱们在谈。”
“你和她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却再也忍不住,问出心中的疑问,从什么时候开始,你背叛了我们的婚姻。
第四章 那我们离婚!我紧盯着薄凉年的脸,不敢放过他脸上哪怕一点点的表情变化,这样类似于自虐的问题,是我心底最在意的,女人的傻,或许只有在这个时候体现的最为淋漓。
薄凉年抿紧了嘴唇,为难的说:“夏夏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我低吼着,压抑的情绪在身体里乱闯,每撞到一处就撕心裂肺的疼。
“半年前。”
他说的极干脆,那张从来冷静的脸到了此刻也没有露出半分心虚或者惭愧的表情,而是极其冷情的说:“那时候我刚升职不久,压力特别大,需要发泄。”
我怪怪的勾唇,像是笑,其实是心疼的麻木了,牵动着面部表情一同失了常态。
他的每一个字都像是敲击我的心尖,他说他压力太大,他说他需要发泄。
一切都显得如此的合理,似乎毫无半点不应该的地方。
像是被抽干了精神,我瘫软的坐在床上,看着他那张我曾经爱的入骨的脸,才明白,原来冷情与冷酷之间,不过浅浅的一字之差。
薄凉年弓下腰,正对上我的眼睛,很郑重的说:“当时我只是一时糊涂,我心里爱的人是你,夏夏。
现在我需要你的帮助,何栀的父亲已经晚期,她母亲照顾病患这些年,精神不太好。
如果被他们闹起来,我的前途就完了,所以我必须安抚好何栀,上次的事,不能再发生,否则这事儿绝对瞒不住。”
在我如此痛彻心扉的时刻,薄凉年却说的如此理智,这样的态度让我疑惑,傻傻的问:“什么上次的事?”
“何栀自杀了一次,你也知道青春期的女孩子,最是爱的浓烈的时候。”
“所以呢?”
我反问。
“何栀会继续住在家里,你就当什么都不知道。
等明年她考上大学,就什么事情都没了。
夏夏,你不会想看我这么多年的努力全部化为乌有的是吧?”
我瞪大了眼睛,只觉得这个世界怕是崩坏了,我的老公非常严肃精明的告诉我,他出轨了,是压力大作祟。
而现在,他说他会留小三继续住在家里,日日与我们相对。
面对冷静如斯的薄凉年,便是心里有再大的火气,都是发泄不出的,我丧气的问:“那我呢?”
让何栀登堂入室,住进我的家里,那我又该怎么办?
“你平常怎么样以后继续怎么样,她要上课,不会无时不刻在家的。”
哈,想的真是好。
我定定的看着薄凉年,也许我是真的错了,怎么还会想着挽回这段感情呢。
当年喜欢他冷心冷情,冰山男的样子简直让我无力抗拒,而如今才发现,他的冷情本就是最锋利的刀锋。
我无法想象与何栀朝夕相处的日子,那样的画面对我来说每一分钟都是煎熬,我没有这个忍心。
能忍耐同丈夫的情人同住一个屋檐下。
呼吸变的困难,婚姻到了最艰难的时候,哭闹都显得无力,只余下那像是有人捏住你脖颈的窒息感,像是下一刻就要窒息而死。
“那我们离婚。”
简单五个字,我轻轻说,用尽所有的力气。
第五章 哼!把我当狗一样使唤!“呵呵。”
薄凉年冷笑了两声,欺身过来,用额头抵上我的,他的瞳仁与我相对,眼睫毛甚至都接触在一起,我看清了他瞳孔深处那浓的化不开的黑,像是黑洞要将我吸进去,他嘴唇贴着我的唇,状似柔情的说:“夏夏,你知道现在国家的政策,闹离婚这种事,想要往上爬是绝对不能出的,所以这种话,我不想再听到。”
阴冷的风吹过我的后背,从未有过的恐惧感袭来,我下意识的伸手推开他,叫嚷着:“明明是你的错,为什么我不能离婚!
我不想在看到你!
你放开我,放开!”
我的挣扎没有得来想要的自由,反倒被他狠狠的压在被褥上,动弹不得,他的脸在我眼前扩大,慢慢靠近,表情是我从未见过的,阴森恐怖,甚至有些变态的疯狂。
“许夏,这些年我怎么一步步爬上来你是知道的,谁要毁了我好不容易得来了东西。
我会不惜一切代价要了她的命,我说到做到!”
他是手就掐在我的脖子上,似乎下一分钟就能要了我的命。
我是真的害怕了,如果说之前的种种都是感情受伤的苦痛,那么此时,我真的发自内心的恐惧。
我知道薄凉年的家庭情况并不好,没有父亲,单亲妈妈养大。
一路受过很多的委屈与欺辱,曾经浓情蜜意的时候,我心疼他的遭遇。
能奋斗到如今,能在这座城市里买车买房甚至这么年轻就在最好的医院里当上主治医师,他的努力辛勤超乎常人。
正因为他曾经付出的太多,所以看到格外的看重,严重到不容任何人颠覆的变态程度。
我推着他,搡着他,他的样子太过吓人,我本能的反抗,哭喊起来:“薄凉年,你无耻!
你跟别的女人上床,居然还要我帮你瞒着,我不会演戏,你放开我!
我要回家,我要去找我妈!”
“找你妈干什么?
告诉她,你想要离婚?”
薄凉年整个人冷冷的,并不愤怒激动,可他的样子是真的吓人,有种变态杀人狂的感觉。
他手下不停,我本就穿着家居服,松紧的裤子很容易被他扯了下来,不顾我的反抗哭闹,他沉身顶入,我疼的尖叫。
“无论是你父母或是你那不得了的姐姐,都不会支持你。”
他做着凶狠的情事,说话的音调有些起伏,“他们只会劝你装作不知道,别忘了这些年他们在我身上拿走了多少好处。
哼!
把我当狗一样使唤。”
他的唇吻着我脸上的泪,吐出来的气温温热热的喷在我的脸上,我却觉得那像是毒蛇的信子,让我毛骨悚然。
他的动作又狠又重,即便是我心里有再多的委屈恐惧,身体的反应却是骗不了人的,随着情势渐浓,我忍不住发出低吟,呼应着他。
薄凉年笑起来,讥讽地说:“瞧,你们女人都是一个样,非要这样才能听话。”
我慢慢放弃了挣扎,可心里原本的爱恨却都消散了般的,只余冰冷。
脑子里不断的思考着,我的未来在哪里,我该怎么办?
第六章 谢谢许阿姨!雨歇云收,我被薄凉年禁锢在怀里,身体因他刚才的粗暴对待一阵阵的发颤,他的手有规律地轻拍着我的后背,说话声音带着情事饕足后的柔和。
“夏夏,别耍小脾气,这些年我自认没有亏待过你。
离开我,你吃什么喝什么,别说你回娘家的话,你明知道你爸妈不会收留你。”
他完全明白我的软肋在何处,轻而易举就能令我无路可走,说出这些话来,可能他自己都觉得冷酷,才又亡羊补牢般的补充,“这一年委屈你,等明年何栀考上大学走了,咱们就要孩子,你不是一直都想要的,嗯?”
孩子?
如尖锐的针扎入我的皮肤,我疼的咬牙,这种时候他竟然还能说出孩子这两个字。
无言的垂下眼睑,我明白跟薄凉年多说无意,可也同样承认他说的都对,最残酷的现实就在眼前。
大学毕业我就嫁了薄凉年,一直没有外出工作,当时是真的不愿意,全心全意想当全职太太,浑身都冒幸福泡泡。
造成如今我底气不足,不能潇洒的离开他,我自己要负很大的责任。
让自己拥有除了他以外能立足于这个世界的东西,才是我的当务之急。
行尸走肉般的跟着薄凉年回了家,何栀已经去上学,并不在。
薄凉年还要去上班,也不过就是送我进门就转身离开。
换了衣服出门,现在能让我放松的时间,只有离开那个曾经被我视为港湾的家。
临出门的时候,我妈端着早饭进何栀所住的客房,我匆匆看了一眼,没怎么看清楚人,不过我妈对待何栀时的亲昵语气,我却是听清楚了的。
说实在的,我有点心疼我妈,在她心里,对于何栀的照顾完全是因为我,就像是小时候我姐欺负哭了亲戚家的孩子,我妈会给那个孩子多给块糖一样的道理。
无不是的父母,无论我对我妈有多少的不满,这一刻却也是心疼她的。
可怎么办呢?
我说什么她都不会听,她已经认定了薄凉年,除非拿出最直面的事实,否者我妈是决不会站在我这边的。
别说是我妈,现在就算是我闹起来,恐怕支持我的人也不多,薄凉年那个人从来都是滴水不漏的,在我没有完全的准备前,是绝不能跟他撕破脸的,否者结局会怎样还真不好说。
在楼下便利店随便吃了点东西,我就打车去了华强街,这里是专门出售电子产品的地方,我想买微型摄像头。
我就算是没出去工作过,可网络这么发达,该懂的东西我都懂,想要离婚想要让欺负我的人付出代价,我最该做的事,就是掌握证据。
先开始我还有些难以启齿,站在一个柜台前面支支吾吾了半天才说出想要买的东西。
店主听了我的话,顿时一脸了然,然后热情的介绍了起来,种类繁多,功能更是齐全,不仅能拍摄录制,甚至还能同时蓝牙传输到电脑里备份。
顾虑之周全,让我目瞪口呆。
那店主很得意的跟我说:“现如今抓小三的事情太普遍,这种东西的销量一直不错。”
尽管他说的坦荡荡的,可我还是觉得瞬间被人扒了衣服般的,羞愧的不行。
匆匆买了米粒大小的摄像头出来,我茫然的在街上游荡,最后找了家网吧进去,继续发简历。
直到晚上我妈来电话催,我才回家。
进门我妈就开骂:“你一整天都到哪里去了,真把你妈我当老妈子使唤是不是?
啊!”
我自知理亏,笑着讨好:“哪能呢,饭没做吧,我去弄,妈,您歇着。”
“等你回来做饭,我们都要饿死了。”
我妈怒气未减,指使我去干活:“卫生间的脏衣服你去洗了,可别指望我。”
“拿洗衣机洗就成了。”
我应着。
我妈却不满,“贴身的衣服能拿洗衣机洗?
你到底有没有常识,想想真是心疼凉年,养着你这么一个啥事不会干的老婆,有什么用。”
我快步走进了卫生间,避开我妈的疲劳轰炸,我现在听到薄凉年的名字就脑仁疼。
最开始的震惊伤痛过去,在经过了薄凉年这一系列的举动之后,我要是还想着挽回这段婚姻,那可真就是贱胚子了,人总得有些底线,我已经无法容忍下去,现在想做的,就是干干脆脆的离婚。
看到卫生间里的脏衣服,我彻底傻了眼。
苦涩的笑都笑不出来,原来这世上还真有如此荒诞的事情。
盆子里堆放着少女内衣裤,这东西不用想都知道是谁的!
第十二章 一时哀伤一时愤恨盯着那粉色的少女内衣裤,情绪从愤怒到绝望,然后渐渐归于平淡。
到这时我突然感激起多年来父母对姐姐许佳芸的偏爱,长久的不被重视,让我的性格懦弱不假,但我却比许佳芸那样顺风顺水的人多了几分韧性,能屈能伸。
逃避过、挣扎过甚至打骂过,一切都被薄凉年化解于无形,也许正应了那些鸡汤里说过的名言,自己选的路,跪着也要走完。
当初是我一头扎进对薄凉年的爱恋里,如今走到这番田地,怨天尤人显然没有用,等着别人来救我于水火,更是异想天开。
我要靠自己摆脱困境,也只能靠自己。
定了定神,我将盆中的内衣裤全部倒进洗衣机,挑出脏衣篮里薄凉年换洗下来的袜子等等东西一同倒进去,点了启动。
出去会被发现我并没有用手洗,我就坐在浴缸的边沿上,等着洗好。
抬起头凝神的注视着镜子中的自己,我的眼睛并不大,但胜在形状好,杏核状,黑白分明的瞳孔极其明亮,鼻子精巧,嘴形虽小却微嘟。
长相不属于许佳芸那样明艳的让人一见不忘,但却是另一种温婉的美感,多年已婚妇女的身份让我早已经忽略甚至忘记了,当年上大学的时候,我也曾是系中炙手可热的小小美女一枚。
抬手触上脸颊,拜有个嫁入豪门的姐姐所赐,这些年许佳芸找不到人陪她去做全身spa时,总会捎上我,这皮肤比不上何栀那十七岁少女的娇嫩,却也是不差多少的,糯滑的手感令人爱不释手。
这是薄凉年最喜欢的,那些欢好的夜里,他曾一遍遍的亲吻,现如今他怕是早已经忘却,毕竟有了十七岁的娇艳桃花,谁还会回头去注视身边早已开放数年的玫瑰。
心绪伴着洗衣机的水声起起伏伏,一时哀伤一时愤恨。
扣扣扣~“夏夏,凉年回来了,快出来吃饭!
让你洗几件衣服,怎么跟绣花一样慢!”
“噢,来了。”
走出卫生间,见薄凉年跑前跑后的端菜,嘴里不时夸着我妈的手艺好,菜如何如何好吃之类的话。
我头一回不觉得伤痛,而是冷静的观察着他,思索着面对这样的对手,我未来的路怕是会很艰难。
何栀下不来床,自然不会上桌吃饭,这导致饭桌上的气氛十分融洽,薄凉年凑准了机会开口对我妈说:“妈,要不您就在这里住几天,照顾照许夏夏还有何栀。”
“这”我妈迟疑,然后目光看向我。
我从她的目光看出了不情愿,心下了然,我妈这个人这些年来还从未伺候过人,今日能来这么里里外外的照顾已经难得,让她持续这么伺候何栀,并不现实。
薄凉年就算是再怎么摸透人心,可对我妈的了解,还是不如我这个亲生女儿。
薄凉年再接再厉,并不打算放弃,“我跟爸回那边家里去住,妈您晚上就跟夏夏住,你不是说想夏夏的不行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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