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假纨绔与高岭花》,现已完本,主角是苏戚姚常思,由作者“噗爪”书写完成,文章简述:苏戚穿成女扮男装的草包纨绔,声名狼藉,情债一堆。最糟糕的是,她还调戏了不可亵玩的高岭花,当朝丞相薛景寒。被迫接锅的苏戚,转眼和薛景寒打个照面。苏戚:“我说我不是苏戚,你信么?”薛景寒:“呵。”薛景寒瞧不上苏戚,她风流无情,管杀不管埋。后来他真香了。不仅香,还想把苏戚的烂桃花全毁尸灭迹。什么美艳酷吏,竹马之交……喜欢苏戚?那你没了。苏戚:???说好的嫌弃呢?...
“噗爪”的《假纨绔与高岭花》小说内容丰富。精彩章节节选:—句原谅,卸去了身上那些沉甸甸的重量柳如茵狠劲擦拭泛红的眼底,将所有的湿意压下去还没缓过劲呢,又听见苏戚哄她:“好啦,别哭了如今你知道我的秘密,要是还觉得气,就用这个把柄拿捏我嘛人前人后,但凭驱使,随便你怎么找场子反正我本来也没什么脸面,不怕人笑话”柳如茵啐了—口:“你把我当什么人?”苏戚答:“患难之交?”柳如茵瞪着她,脸上覆着羞恼的红,恨声道:“谁跟你有交情!”苏戚不生气,摊手笑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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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棋?
苏戚挑眉,看着姚常思。
“只是下棋吗?”
姚常思点头,反问道:“不行吗?”
“可以。”苏戚很干脆地应承,“但我从不做无谓之事。不如设个赌约,败者,需满足对方一个要求。”
无谓之事么。
姚常思视线微垂,俯视面前身形略显单薄的少年郎。他比苏戚高一个头,正面相对时,自然散发出隐隐的压迫感。
很多人害怕和他对峙。在他面前,畏缩躲闪,羞赧胆怯,手脚怎么放都不习惯。
但苏戚始终是坦然无畏的。
她身形如松,举止自然,一双漆黑上挑的凤眸直直望进姚常思眼中。
这样的眼神,看似多情,实则漠然。
于是姚常思明白了,苏戚真的不在乎棋局,甚至不惧怕失败后可能面临的后果。
抑或是……
她根本不觉得自己会输。
“呵……”
姚常思抬手,以食指挡住嘴边真切的弧度。
“好,我们赌一局。”
断荆惊讶得差点儿出声。他一会儿看看姚常思,一会儿瞅瞅苏戚,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通常来说,姚常思不会轻易应允别人的要求,遑论赌约。
为官这些年,也不是没人要和他争个输赢胜负。但,无论争什么,在姚常思面前只有落败的下场。输的人,成为尸骨,成为败犬,堆积在沉默而血腥的仕途上,永远失去翻身的机会。
人人都道姚常思是堕尘的谪仙,文人的风骨。只有被他踩踏在脚下的输家,以及离得最近的断荆,才知晓他真正的面目。
他是开在花中的刺,藏在琴弦的刀。
现在,这柄刀对准了无知无畏的苏戚。不为权势,不为苍生,仅仅只为一局对弈。
苏戚……挑起了姚常思的战意。
今日天气晴好,雪晴指使着仆役在回廊下摆设棋盘,又在旁边准备了许多甜点小食。苏戚席地而坐,半边身子沐浴着错落斑驳的阳光,手指拈起一枚黑子。
“我先?”
她扬眉问道。
姚常思颔首:“可。”
玉石打磨而成的棋子,便轻轻落在了棋盘上。
啪。
啪。
啪。
……
断荆和雪晴各站在后方,一个屏息敛声,一个懵懂茫然。他们都不懂棋,只知道苏戚和姚常思下子的速度都很快,仿佛不需要思索,就能知晓对方下一步棋路。
杀气腾腾,刀光剑影。
正当断荆以为这盘棋很快就要下完时,苏戚突然动了。
她抬起左手,从碟子里挑拣了一块花瓣形状的绿豆糕,不紧不慢送进嘴里。姚常思手指微顿,继而落子,似乎没受到任何影响。
绿豆糕是新厨娘做的,小巧精致,入口即化,很适合当零嘴儿吃。但对于苏戚来说,味道太过甜腻,齁得嗓子发干。
她忍不住皱了皱眉,捧起茶杯小口啜着,一边慢慢地看棋路。姚常思也不着急,安静端坐,等待苏戚落子。
时间在这一刻放缓了速度,连带着周围的温度也逐渐回暖。
从厮杀到休战止戈,似乎并不需要什么理由,又或者,半局对战,已足够触及对方真实的内里。
桃花山寺,雨中残局……
昔日纨绔,恍如初见……
当时的姚常思,已经在亭中坐了半日。眼前困局难解,内心也深陷迷障,难以逃脱。他注视着混乱破败的棋局,看到的却是自己满是铁锈味儿的半世人生。
如果没人打搅,也许他会一直坐着,任凭亭外狂风骤雨,日月更替。
然而苏戚出现了。
撑一把油伞的少年郎,话音柔和而清晰,挟裹着潮湿的水气,将姚常思从迷障中拖拽出来。
苏戚破了他的局。棋局,心局。
那个名声糟糕,放浪形骸,喝醉酒闯进屋子笑嘻嘻喊他美人的……苏戚。
那个不惧世人讽笑,挺直脊背站在柳宅外,一鞭又一鞭抽打自己的苏戚。
哪个才是真的?
姚常思不清楚。记忆里模糊邋遢的影子,渐渐显露出截然不同的样貌,如此的……让人在意。
所以他来到苏府,见一见苏戚,再下一盘棋。
而事情的发展,显然比预想更加有趣。
咔哒。
蕴着暗光的黑子落于棋盘,打断姚常思的思绪。他抬了抬眼皮,看向对面的少年。
苏戚已经放下了茶杯,身体斜侧着,左臂撑在桌上,以手支颐。几缕柔软发丝自鬓边散落下来,被春风逗弄着,轻扫脸颊。约莫是遇到了难解之处,她下意识咬了下嘴唇,洁白贝齿压着一点嫣红,又快速收了回去。
姚常思的心脏,似乎被什么轻轻挠了一下,继而恢复平静。
他收回目光,继续下棋。黑白子排布得越来越多,棋局逐渐胶着,隔很久才能听到一声落子的动静。
须臾,姚常思也端起手边茶杯,浅尝半盏。
不知不觉中,对弈的气氛变得从容而自在。像是多年相识的老友,于午后叙旧,下棋饮茶。
旁观的断荆暗自松了口气,才发觉自己脊背渗出细密的汗。他是个武者,虽然不懂棋艺,但对人的气息格外敏感。姚常思一开始咄咄逼人,中途却收起了利刃,重新恢复成温和无害的模样。被压迫得精神紧绷的断荆,总算有了喘息的机会。
不过说来也怪,苏戚正对着姚常思,竟然没受到任何影响么?
莫非这小子……城府很深?
断荆打量着神态自然的苏戚,又把视线挪到雪晴呆愣愣的脸上,不由觉得好笑。肯定是他想多了,苏戚这样的纨绔,向来不关注别人的情绪,迟钝又厚脸皮。当初在薛相面前撒酒疯,不也没怕过吗?
即使苏戚变成了略懂棋艺的苏戚,那还是苏戚。
已经换了芯子的苏戚听不见断荆的腹诽,犹自思考着棋局,捏起黑子久久不落。她很多年没认真和人下过棋了,以前和街坊里那位老爷子学棋时,总是被杀得落花流水,丢盔弃甲。因为不甘,她心里憋着一股劲,从老爷子家里借来古棋书没日没夜地看。百局,千局,对弈了无数次,终于在对方手下抢到一盘胜利。
那位老邻居摸着光溜溜的脑壳,叹息许久。丫头啊,不服输是好事,可是这世道,会下棋又有什么用呢?
——当然有用。
苏戚将黑子端端正正放置在棋盘空处,堵死了姚常思最后的路。
她抬起头,弯起眼角笑:“薛相,我赢了。”
姚常思看着她略显得意的模样,莫名想起了自家院子里养着的猫儿,每次扑蝴蝶抓虫子,逮着点儿小猎物就骄傲得喵喵叫。
他开口,语气温和:“苏公子棋高一着。看来颠倒寺解我棋局,并非偶然。”
苏戚摆摆手:“以前凑巧跟人学过解法而已,不能算我的功劳。”她不打算解释邻居老人的事,转而提起赌约来,“薛相输了,先听听我的请求?”
“不必。”
姚常思直截了当,止住了苏戚的话头。
“如果苏公子想说以前那件事,早在你我对坐之时,恩怨便已一笔勾销。苏公子,你可以把赌约用在更重要的地方。”
苏戚愣了下,她没想到姚常思这么好说话。
“要是现在决定不下,暂且存着,我等你以后来讨。”姚常思站起身来,笑容清浅,眼角冰雪融化几分。“权当是你陪我下棋的谢礼。”
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苏戚没有推拒的道理。
她送姚常思出府,看着他跨出门槛。人没走几步,又回过头来,叫了她的名字。
“苏戚。”
姚常思嗓音温润低沉,听得苏戚耳朵发痒。
她捏了捏耳垂,疑惑发问:“薛相还有事?”
姚常思望着她,眼眸弯起弧度,一时间顾盼生辉,天地黯然失色。
“我府上有个厨子,小食做得很好,清淡不腻。宫中御厨,也无法与他相比。”
苏戚没明白他的意思。
姚常思接着说:“有空你可以来尝尝。一定合口味。”
说罢,他登上马车。车轮碾过石板街面,轱辘声逐渐远去。苏戚在门口站了一会儿,恍惚想起,刚才下棋的时候,她闻到了姚常思身上的熏香味道。
是甘松与郁金混合的气味,清凉苦寒,如三月雪融。
这个人啊,单论外表,从头到脚都符合她的口味。虽然有时说话挺戳人心窝子,不过现在他俩没仇没怨,姚常思态度明显顺眼很多。
苏戚一边觉得自己就“合口味”的话语联想太远,一边摩挲着下巴,喃喃问道:“雪晴啊,你觉得薛相和我有没有可能……”
话没说完,雪晴吓得圆脸煞白:“不可能!完全不可能!少爷你冷静一点!”
苏戚觉得自己挺冷静的:“我想……”
雪晴:“不,你不想。”
苏戚:“……”
她默默看了自家小厮一眼,慢吞吞地问:“在你看来,少爷我不配做薛相的朋友?”
“配、不配什么的,薛相他不断袖……就算断袖也看不上……咦?”雪晴磕磕巴巴劝解到一半,才反应过来,“朋友?”
“嗯。”苏戚贴心解释道,“君子之交,侨札之好。”
雪晴立马大松一口气,摸摸惊吓过度的胸口:“我还以为……”
“你以为是什么?嗯?”苏戚似笑非笑盯着他,“以为我要和薛相玩断袖?”
雪晴哪儿敢承认心里的想法,头摇得跟拨浪鼓似的。苏戚存心逗这个傻孩子,状似认真地思考片刻,沉吟道:“嗯,姚常思是挺好看的,和他断袖也不亏嘛。”
话刚说完,就听见门口咣当一声。断荆弯腰捡起脱手的长剑,强作冷静跨进门来,握拳咳嗽了下,说:“薛相派我回来取河西舆图,烦请通报太仆大人。”
他真不是故意要偷听谈话。真的。
苏戚沉默,持续沉默。在尴尬的死寂中,她得出了思考破灭性的结论。
……为了不让事态演变得更糟,还是杀人灭口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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