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拆迁后,原房主起诉了我》是作者 “吴美兰”的倾心著作,吴美兰陈以宣是小说中的主角,内容概括:我刚买了房子二十多年,终于遇上了拆迁。然而这个节骨眼,原房主却一纸诉状把我告上法庭,要求我偿还他千万拆迁款,他只退给我3万块的租房款?......
小说《拆迁后,原房主起诉了我》,此书充满了励志精神,主要人物分别是吴美兰陈以宣,也是实力派作者“吴美兰”执笔书写的。简介如下: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离开,及时止损。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吴美兰眼皮子那么薄,最是爱利,怎么可能就此罢手。不说那一千万她还在垂涎,就说她一而再再而三在我手上吃的这些亏,就让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但我没想到,吴美兰会这么铤而走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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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这是她这辈子第一次发现,原来撒泼打滚当个泼妇并不是在哪都好使,现在的她无论再怎么挣扎也改变不了现状,只能是吃了这个哑巴亏。
此时的她想必已经气炸了,为了算计这笔拆迁款,自己千里迢迢地回来,不仅什么都没有得到,现在还损失了十万大洋,更是让自己的两个儿子都受了重伤。
如果我是她的话,我一定会选择离开,及时止损。
但用屁股想想也知道,吴美兰眼皮子那么薄,最是爱利,怎么可能就此罢手。
不说那一千万她还在垂涎,就说她一而再再而三在我手上吃的这些亏,就让她绝对咽不下这口气。
但我没想到,吴美兰会这么铤而走险。
法庭宣判后大约过了半个月,吴美兰给我的十万块钱被强制执行打到了我的账上。
那天晚上我们照常把狗子都关到狗舍里去,晚上由老公在过道巡逻,看看有没有生病的狗子,或者是有待产的狗子出现状况的。
多年以来,我们俩都是轮班制度,晚上巡舍。
当时我正睡觉的时候,突然就听到外面的狗子发了疯一样地叫,汪汪之声不绝于耳,非常警惕。
我连忙跑出去查看状况,却见我一个黑影从远处经过,好像还带着什么东西。
院子里那几只看家护院的护卫犬追着黑影,随时都准备出口。
“偷狗贼!!!”
突然我听到老公大喊了一声,突然一块板砖就飞了出去,好巧不巧正好砸在了那个黑影身上。
只听得一声惨叫,黑影便从院墙上跌落下来,老公随手抄起喂狗用的大铁勺就追了上去,叮了当啷就是一阵猛捶,另外的几条狗也追了过去,开始撕咬。
惨叫声一声接着一声,听着十分耳熟。
嗯?这是……吴美兰?!
我连忙追了上去,喝退狗子,拦住老公一看,那黑影此时已经被咬得血肉模糊,在夜色中,虽然她用布条包裹着自己的脸,但我还是一眼看得出来,她就是吴美兰。
“好你个吴美兰,你两个儿子被狗咬还不够,你也来凑热闹是吧?”我厉声喝问。
吴美兰被我这一声吓得浑身打了一个哆嗦,都顾不上浑身被咬的伤痕,吓得一个劲地后退:
“不是,我不是,你认错人了!”
说罢转身就跑,老公和狗子们要追,都被我拦了下来。
“行了,她就是吴美兰,一大把年纪了让狗咬成这样,万一出了人命咱们也是点麻烦,让她长长记性得了。”
第二天早上,我在院子里逛的时候,发现院墙上有一包什么东西,拿下来一看全部都是煮好的排骨。
看到这东西我心中才算是明白过来,吴美兰昨晚大半夜的是来干什么的,她是想用这一包排骨把我的狗子全部都药死,好给她的傻儿子报仇雪恨啊!
这老东西,可真不是个东西,活该她让狗咬,还让我老公用大铁勺砸了好一顿。
自那天之后的好长一段时间我都没有再见过吴美兰的身影,听邻居说是不知道从哪受了重伤,跟儿子一起住院去了。
我心中冷笑,这就叫恶有恶报。
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应该划上一个句号,毕竟遭受这么大的损失,险些一家子把命都交代在我这个狗舍里,要是还看不开追着这一千万热血上头,那可真就是有些愚蠢。
正常人经过这么一遭,都会意识到生命的可贵,大概率会以更好的心态去度过下半生。
但我还是低估了吴美兰不正常的程度。
5.
这段时间我照常和老公打理狗舍,日子好像已经回归了正常。
我们也在积极联系下家,谈论把狗舍出售,或者是搬家转移到其他基地。
因为如果拿到拆迁款的话,我们其实是有意向把现有的规模继续做大的。
就在我们商量得热火朝天的时候,我老公突然叫住我,把手机拿给我看:
“老公你看这上面,这不是吴美兰么?”
手机上是一条热搜新闻,新闻的标题非常引人注目:
“为了偷走拆迁款,她竟然放狗把人咬成这样!!”
下面的标题是三个“木乃伊”的图片,我一眼就认出了这是吴美兰母子三人。
只是上次见她那两个儿子的时候,受的伤还没有这么重,怎么这一个多月过去了,身上的绷带还变多了?
我点开新闻一看,是一条针对吴美兰母子三人的采访记录。
大意是说自己家在王家村的房子将要拆迁,而我作为他们的租户,却非要死皮赖脸地跟他们要拆迁款,为了达到这个目的,不惜威胁他们,更是直接放狗把他们母子三人咬成了残废云云。
然后就是各种配图,基本都是摆拍的他们三个人在医院里过得多么艰难。
整篇文章带有极重的个人情绪观点,已经在一定程度上刻意引导了观众的情绪。
而最下方的一条视频,更是吴美兰三人空口白牙颠倒是非,把我捏造成了一个十恶不赦的混蛋,而且还特地在网上强调了一句宅基地是集体土地,再怎么着也轮不到我分钱。
不得不说,吴美兰这个人是有点脑子的,除了不用在正道上,真的已经是无所不用其极。
她这是要引导舆论的导向来压制我,让她自己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用这种方法来从我手中夺走拆迁款。
众所周知,网友的情绪总是稀奇古怪,总有那么几个极端的人,会把人给人肉出来,然后在线下对其进行一定程度上的骚扰。
一个两个不可怕,但当许多人这么做的时候,任谁都会不堪其扰。
这篇文章的下方点赞最多的一条就是:
放狗的人我认识,是一对开狗舍的夫妻,女的叫陈以宣,就住在王家村南边的狗场里。
这条评论后面跟了好几万条回复,简单扫了一眼几乎全部都是骂我的,有人带节奏让大伙来骚扰我,把我的狗搞死。
视频下特别是一群讨厌或者害怕狗的,还有一些被狗伤害过的人,就像是找到了大本营一般,在那里疯狂的输出,仿佛真的已经把我列入了十大恶人之首的那种,比贩毒强奸都要过分。
不少网友已经找到了我的个人社交账号,一夜之间,我的关注涨了上百万,不过大多是来喷我的。
我手机的消息一直叮叮响,根本停不下来,无数的私信把我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一遍,可我明明没有跟他们有任何的交集。
他们只是在网上看了一篇不知道真假的帖子,就开始对我造谣攻击。
我跟老公一下子犯了难,一个吴美兰都够让我头疼了,这么多奇葩组团来攻击我,以后的日子该怎么过。
而就在我头大的时候,忽然接到了一通来电,是吴美兰的声音:
“喂?陈以宣是吧?哼,网上的消息你都已经看过了吧?我也没别的意思,现在就是希望你能主动撕毁协议离开,咱们之间就算一笔勾销,放狗的事我也不追究你……毕竟,现在这个情况,你说在法庭上,法官是会站在你那一边,还是网友的这一边?”
好算计!
吴美兰啊吴美兰,真是浑身都长满了心眼,这是要用舆论压制着法官来把拆迁款判给她啊!
“怎么办?没想到这个老女人还会玩这种手段,现在咱们已经被全网骂,估计日子要不好过了。”
老公有些担忧。
我看着社交平台上一刻不停的谩骂,以及还在持续增长的粉丝数,还有时而拨打过来的骚扰电话,心中忽然想起了什么。
“老公,我们手里有监控视频啊!只要我们把监控放出来,有这么多黑粉看着,我们就能洗白啦!”
我这么一说,老公也是眼前一亮。
想到这些,我心中大定,既然如此,那就要顺水推舟,如了吴美兰的意。
她不就是想要我的这笔拆迁款吗?不是想利用舆论优势跟我对簿公堂吗?好,那我就跟她上法庭,索性把这件事一锤定音,看她还有什么话好说。
我直接给吴美兰打过去电话,装作已经怒不可遏的语气:
“吴美兰,你很好,你用网络搞我是吧,来!咱们就上法庭!我看谁能斗得过谁!”
吴美兰现在占着舆论大势,巴不得我这么说,当即就放下狠话让我走着瞧。
没过多久,我就接到了法院给我传来的传票,我们对簿公堂的日子就在眼前。
而就在前往法院打官司之前,我把完整的监控视频和剪辑版本都发了一遍在社交账号,同时把吴美兰那天晚上来毒狗,却被暴打一顿的视频也发了上去,并且把上一次打官司的相关材料整理上传,全部都公开给那些骂我的黑粉。
事实胜于雄辩,一方是空口白牙地煽动情绪,另一方是文字视频个个证据确凿,网友就算再容易被带节奏,也总归不是没长脑子,分得清是非黑白。
我又自拍了一段视频自证清白,她吴美兰不是会哭诉吗?都是女人谁还哭不过谁了?我专门化了一个妆,让自己看起来更楚楚可怜一些,对着手机表述自己这段时间以来受到的吴美兰的骚扰和攻击,也没少添油加醋。
对付贱人,往往要比贱人更奸,太过忠厚总有会被阴的时候。
有了我这一波推波助澜,一瞬间,那舆论的双刃剑便掉转剑刃,朝着吴美兰等人就劈了过去。
尤其是那些一开始在攻击我的网友们,此时更是有一种被蒙骗了的感觉,恼羞成怒,带着更加变本加厉的辱骂朝就开始攻击吴美兰。
甚至连那个替吴美兰出头的自媒体公司也一并受到牵连,被网友定义为恰烂钱的破公司。
而这一切,都发生在我们在法院的同时。
吴美兰坐在原告席位上,一脸必胜的表情,颇为得意,她断定法官会考虑舆论的压力,把房子判给她。
她现在的主要依据就是宅基地不能与外村的人进行流转买卖,所以要求法院把房子判给她,让这笔交易作废。
“被告,我国确实不保护宅基地在本村之外流转的交易,你对于原告的话有什么异议?”
法官问了我一句,我直接把当初我爸跟吴美兰签订的购房合同,以及补充协议递交了上去,答道:
“法官同志,我对吴美兰的说法并无异议,这笔交易可以取消,但吴美兰违背了这个补充协议,所以我要求原告可以按照合同对我进行相应的赔付。”
法官看过了协议,经过确认论证确实是吴美兰签署的文件之后,摇了摇头道:
“原告,既然有这个补充协议在,即便本庭判你胜诉,房子可以归你,但这笔拆迁款却到不了你的账户里。”
吴美兰瞳孔剧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急道:
“法官大人,我可是受害者,陈以宣这显然是为了拆迁款,他们一家子蓄谋已久,早就在做准备,他们还放狗咬我,这就是在逼我向他们低头。我今天是鼓起勇气向恶势力作斗争,全国网友都看着等结果呢!”
吴美兰故意把最后一句话说得加重语气,显然是在点法官。
我心中冷笑,你这不是耗子舔了猫屁股,找死呢?
果然,原本还秉持着中立原则的法官,听到吴美兰的这种阴阳怪气的论调,顿时表情有几分不悦,这分明就是在威胁他。
而作为代表国家法律武器的法官,对于这种威胁是最为忌讳。
可以说,今天的案子原本就是板上钉钉的结果,经过吴美兰这么一捣鼓,彻底焊死,再没有半点希望。
我当时原本想着,哪怕法庭判我拿到这笔拆迁款的50%以上我都心满意足,但看吴美兰的这波助攻操作,我极有可能拿到全款啊!
一想到这里,我就不觉有些心头火热。
法官阴沉着脸:
“吴女士,您上次与陈女士因为狗咬的事情已经上过法庭,我们有过审判记录,证据确凿,谁是谁非在当天就已经有论断,您大可不必在这里提及。但您毕竟签署了这份补充协议,证据确凿,本庭宣判,被告归还原告王家村所占宅基地,吴美兰因主动违背交易,除退还被告宅基地购买金一十三万元以外,另需赔付协议所提及因拆迁违约的违约金,金额与拆迁款等额。”
绝,真是绝了!
法院这宣判几乎是有点偏向我的意思了,这分明是让我退了房子,还拿了拆迁款,等于是让我白白使用了二十年宅基地,还又拿了一笔不菲的拆迁款。
而吴美兰呢?她得到了她梦寐以求的房子,但却很快就要被拆除,竹篮打水一场空不说,还得把当初卖房子的十三万退给我。
这样的宣判结果让吴美兰整个人都懵了,当即就在法庭之上撒泼打滚了起来。
“你放屁!这明明是我的房子,怎么能因为一个破协议就判给她!你肯定收受贿赂,一定是陈以宣给你钱了是不是?!这样,等我拿到拆迁款,我也可以给你,给你一半,你判我赢,判我赢啊!”
吴美兰眼看着自己日思夜想,受了无数苦头好不容易要拿到手的钱就这么飞了,一下子乱了神智,在法庭上说了不该说的话。
她没注意到法官此时的表情已经非常难看。
大庭广众之下说贿赂的事,这已经是对公职人员一种赤裸裸的侮辱,跟蹲在人家头上拉屎也没什么区别。
见此情景,我确实心中极为舒爽,起码我可以断定,这事我肯定是赢定了,法官绝对不会让吴美兰占到半分便宜。
宣判结束以后,吴美兰还不依不饶,大吼大叫,哭诉天理难容,说所有关注着这件事的网友一定不会这样善罢甘休的。
然而她还不知道,此时的网上,早就已经变天。
别说是她,就连那家帮她说话的自媒体公司现在都自身难保。
当天下午,那个公司就删除了有关吴美兰的全部视频,但网友们并不买账,反而是骂他们这是心虚的操作。
被逼无奈,该公司只好发布道歉声明,表示他们也是被吴美兰蒙骗,没有调查清楚;同时他们在线下找人联系到我,对我表示抱歉,并希望我能在网络上帮他们澄清这件事。
这不是搞笑吗?
天底下哪有给人泼完脏水,还要转过头来要求人家给自己洗衣服的事情?
我在电话里一笑:
“好,我今天会发布一条视频。”
那公司的负责人只以为我真是要替他说话,在电话里感恩戴德。
于是我果断拍了一条视频,把他们打电话求我的录音发了上去,下面配文:
“为什么给我造谣的时候不来找我考察清楚,现在却又希望我来替你发声?”
这条视频一出,顿时把原本就对他们印象不好的网友们的情绪彻底点燃,一股脑地全部开始攻击他们公司。
很快,他们公司旗下的所有自媒体账号全部都被永久封禁。
一家自媒体公司面对这种情况,想必公司业务也大打折扣,只怕是离倒闭不远。
而作为这一切始作俑者的吴美兰一家三口,自然也跑不了网友们的声讨,有关于她全部的隐私资料全部都被网友扒了出来,一时间各种网暴都落在了吴美兰的头上。
6.
得知一切的吴美兰肺都气炸了,又跑来我家找我理论。
“陈以宣,你个王八蛋,你算计我!!是你发视频污蔑我,让网上都骂我,法官也把拆迁款判给你!”
吴美兰因为生气,胸口剧烈起伏,带动她全身的肥肉都跟着震颤。
我拿着判决书,微笑着看向她:
“吴大姐,我可从来没有要污蔑你,你是不是年龄大了记性不好?一开始要违约的是你,来找我麻烦的也是你,在网上污蔑我的还是你,我做了什么?我只是用事实说话,维护了我自己的权益而已。现在判决结果已经板上钉钉,你还要做什么妖?”
“我这两天被网爆得天天晚上睡觉都有人来我家砸玻璃,我都快要精神衰弱了,凭什么你在这拿了钱还过得这么舒服?”
吴美兰的脸色铁青,我生怕她一激动就这么背过气去,死在我家门口可不好了。
我笑道:
“放心吧吴大姐,我已经联系好了,很快就会有人过来帮我把设备和狗子都搬走,我会尽快帮你把房子腾出来的,等我走了,咱们眼不见心不烦,谁也过得踏实一点。”
吴美兰一跺脚,怒吼:
“踏实?你踏实我不踏实!我告诉你,你卷了钱现在想跑,门都没有!不把拆迁款留下,你想出这个王家村,我吴美兰跟你姓!”
她留下一句狠话,转头就气哼哼地离开,不知道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我心里有些打鼓,正好奇她要出什么幺蛾子的时候,不一会就接到了一通电话,是我联系的货车,过来帮我搬运的。
“喂?是陈以宣女士吗?我已经到王家村了,这村子进不去啊!”
进不去?
我没多想,给司机指了另一条路,让他绕路过来,但结果却是一样的。
“还是有人拦着,说是不让外地车牌进村,这怎么整?”
我开始意识到,这可能就是吴美兰的把戏。
当即我就牵着狗走出门去,准备给吴美兰一点颜色看看,为了壮声势,我让老公也牵了两条大狗出来。
这吴美兰还真是好了伤疤忘了疼,都已经把自己折腾得赔了夫人又折兵,还不肯罢休。
我也是冒出来了点真火,一而再,再而三,谁也不乐意一天跟这种社会垃圾勾心斗角,老虎不发猫真当我是病危!
我们一路赶到货车停靠的村口,那里这时候已经围了一群人,熙熙攘攘的,远远听着还有叫唤的声音。
我急忙加快了脚步,赶过去大吼:
“哪个拦我的车?吴美兰呢?是不是你干的!妈的烂货,姑奶奶不给你点颜色瞧瞧你是真不知道天高地厚了是吧?”
我的大吼顿时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尤其是我和老公手里牵着的两条大狗,更是威风凛凛,给我们长了不少气势。
吴美兰一家被绑成木乃伊的前车之鉴就在眼前,他们可是不想触这个眉头。
众人给我让开道路,却是没有看到吴美兰一家的身影,这些都是一开始跟着吴美兰来我家闹事的,他们家的亲戚。
真是一丘之貉。
有我手中的大狗开路,货车进村顿时就顺利了许多,就算是有人想要阻拦,也得看看自己身上的肉够不够被这些狗咬的。
然而当我带着货车回了狗舍基地的时候,吴美兰就站在我家门口。
我只觉得额头青筋跳动:
“吴美兰,你还想怎么样,如果不服法律的审判,你可以上诉,别在这里搞这些歪门邪道!”
吴美兰却是出乎意料的没有发脾气,反而是一脸洋洋得意,好像已经胜券在握的模样。
每次她露出这个表情的时候,就一定是又想到了什么坏主意。
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感觉哪里漏掉了一拍。
不好!我的狗!
我刚反应过来,却看到吴美兰的两个儿子已经推开我家大门走了出来,后面还用绳子拖着两条狗。
正是当时咬伤了兄弟二人的那匹马犬,还有高加索。
此时的两只狗都被五花大绑,嘴巴也被绳子栓得死死的,身上有好几处明显的皮外伤,显然是受了一些折磨的。
跟在那兄弟二人身后的,又出来几个人,他们手里拿的专门捕狗的装备。
竟然是调虎离山,故意把我引到村口去,她却趁机搞了我的狗子!
这个王八蛋!
这一次,我是真的愤怒了。
养狗的人,哪有不爱狗的,看着自己一手养大的小家伙们被这样蹂躏,我心里说不心疼是假的。
两只狗极力看向我,还在摇尾巴,眼神之中满是求助,发出声声的呜咽。
“吴美兰!你想拿我的狗怎么样?这是法治社会,你别做什么出格的事!”
看到我这么生气,吴美兰就像是高潮了一样,露出一副极其享受的表情,舒展着身体:
“原来你也会感到害怕啊,我还以为你是铁打的呢!怎样?你要跟我讲法律?我现在就是在跟你讲法律,这里已经是我的家,我家里进了不知道谁家的狗,我有权处置它们,而且我儿子还被狗咬伤了,我把这些狗打死谁又能说什么?”
吴美兰说罢,故意转过身去,狠狠的一脚就踹在了高加索的肚子上,她那一身的肥肉顿时把狗子踢得一阵痉挛,被绑着嘴,只能发出几声低低的呜咽声,听得我心头一阵滴血。
妈的,吴美兰你个狗东西不得好死!
“诶呀?陈以宣,你怎么这副表情?难道……嘶!难道说,这咬人的狗是你的?哎呀……那这事可就麻烦了,你的狗咬了人,总不能就这么白咬了吧?我在想,是要这条狗来偿命呢?还是你付点医药费合适呢?”吴美兰说着,走到我面前,得意地注视着我的眼睛,伸出来一根手指摆在我的面前,“不多,一千万,咱们两清。”
我双拳 紧攥,真想一拳锤死这个王八蛋。
可钱再重要,又怎么能比命重要呢,我只能先让步,压下心中所有的情绪:
“好,我给你,但你要保证我的狗全部都能安安全全地在这,等拆迁款一到账,我就给你!”
得到了满意的答复,吴美兰看起来更开心了,她转过头来,对着那几个拿着捕狗器材的人道:
“你们都看到了,钱本来就是我的,答应给你们的我一分都不会少,现在你们可以放心地把人都叫来,好好给我把这块地看住喽!”
那几个人乐得没看眼笑,当即就乐呵呵地打电话去了。
看来这些人是吴美兰从外地找来的帮手,因为本村的人,除了她那几个亲戚愿意帮她撑撑场子,没人给她正经办事,大家都是拆迁户,也看不上她那两个小钱。
可外地人就不一样了,这笔钱来的太容易,他们非常开心地就成为了吴美兰的打手,让我又多了几个敌人。
没一会,那几个人就摇来了更多的人,一个个都是五大三粗的,把我的狗舍都给团团包围,一脸警惕地看着我。
现在我最好的办法就是报警,但我生怕吴美兰做出什么极端的事情来,这些狗子有一条受到伤害我都于心不忍,她真是戳中了我的软肋。
就在我和老公打发走了货车,站在家门前一筹莫展的时候,我看着那群外地人忽然在脑海中有了一个办法。
吴美兰不是许诺给了他们好处吗?那我也给,毕竟现在有法院的判决书,钱是要先打到我这里的,还轮不到她吴美兰在这指手画脚。
想通了这一茬,我拉住一个外地人,问了一嘴,原来吴美兰承诺事成之后,给他们每人两万块钱。
差不多有二十多个外地人,加起来也只是五十万的支出。
既然如此……
“在场的所有人听着,这是法院的判决书,你们可以看到,这笔拆迁款是要先打到我手里的,这院子里的狗也是我的,是吴美兰非法挟持,你们谁要是帮我把这群狗保护起来,撵走吴美兰,我就给哪个一百万!”
为我不给所有人,我拿出双倍的诱惑来,只给一个人,但我深信,这样的做法远比吴美兰的效果要好得多。
果然,这话一出,所有外地人看向吴美兰的眼神都变了。
吴美兰顿时着急,大吼着她可以给得更多。
我趁机打断她:“你们可以来看看我手里的判决书,钱在我手里,我说得话才算话,她说的话都是屁!”
在正儿八经的钱面前,什么许诺都是空话。
那些人当场就反了水,一个个争破头想给我保护狗,把吴美兰一家撵得远远的。
这么好的机会,我赶紧跟老公跑回家里去,把院子里所有的狗都放了出来,我的那两只狗此时都有些虚弱,看得我一阵心疼。
而那些外地人,此时竟然还真他舔着脸在外面等着我许诺的钱。
看着我的这两只小狗,我巴不得也把它们都揍一顿。
“老板,你打算给我们哪个一百万啊?”
我一开大门,一群狗龇牙咧嘴地就冲了出来,把那群人团团包围。
他们刚才之所以能那么快霸占我家,是因为狗基本都关着,现在这么多狗放开,谁也不敢跟我吹胡子瞪眼。
“滚!你们私闯民宅,把我的狗打伤,是哪个干的,我就让哪个赔我一百万!”
我冷声喝道。
那些外地人纵使再心有不甘,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是那么正义,一个个嘟嘟囔囔地就离开。
7.
我知道事不宜迟,在这里多留一天都不安全。
吴美兰这个人就像狗皮膏药,吃多少苦头都不甘心,谁知道她还能做出什么混蛋事来。
当天晚上我就把货车停到家门口,牵着狗准备离开。
嘭!
“嗷!”
突然,一声爆鸣,紧接着就是一声哀嚎。
是我的高加索,伴随着浓烈的火药味,飞出去老远,瘫在地上一动不动。
我的心就像是被用钩子串起来了一般,我连忙冲了过去,却看到狗子此时已经只剩了半口气,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就咽了气。
嘭!
又是一声爆鸣响起,我的马犬也飞了出来。
“不!!!”
任凭我声嘶力竭地大吼,爆鸣却是一声接着一声,我还没来得及牵到货车上的狗一只接着一只地倒在了血泊当中。
“谁?!是谁?!!”
我愤怒地大吼,这些都是我从一只只眼睛还没睁开的小狗养到大的,感情之深厚不言而喻。
它们的死,比在我心上挖了一块还要难受。
夜色中,有三个人露出了身形,不是别人,正是吴美兰它们一家,吴美兰的大儿子手里端着一把双管土猎枪 ,此时的枪口还冒着烟。
吴美兰狰狞地狂笑着:
“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好!陈以宣,你不是仗着自己养了狗会咬人么?你再让它们起来咬我啊!把你的狗都放出来咬我啊,我看谁还敢?!”
我心痛到只能蹲在地上,眼泪止不住地流:
“吴美兰,你这么做是违法的,我不会放过你的!”
吴美兰却笑得更加疯狂:
“违法?我都被你逼到这个份上了,我还会在乎违不违法?我告诉你,今天我必须要拿到钱,不然,我就要了你老公的命!”
她这话说完,她儿子就端着枪远远地瞄准我老公,一步一步地走到他面前,用枪口抵住了他的脑袋。
我从没想到,一个人能为了一笔拆迁款,疯狂到这种地步。
在生命面前,钱都是儿戏,我纵然有再多的愤怒,也只能压在心底。
“你别冲动,判决书我不要了,你要多少钱我全都给你,我家里的存款也都给你,放了我老公!”
吴美兰笑得更大声了,就像是一个疯子:
“哈哈哈,真想不到,你也有今天啊,想让我放了他,好啊,你现在跪在地上,给我磕头,重重地磕!边磕边骂自己是个万人草的贱货!什么时候磕的我满意了,我就放过你们!”
我知道,现在吴美兰已经疯了,她的心里只剩下了钱和报复,已经疯的什么都顾不上。
为了老公,为了还活着的狗狗们,我只能下跪,按这个疯女人说的做。
“汪!”
嘭!
“嗷!”
突然,听到一声犬吠,紧接着便是一声爆鸣和一道火光,一只狗便被甩了开去。
是那只德牧,它突然扑上去咬中了枪管,被猎枪的反震之力给远远地震开晕了过去,而这一下也让猎枪转了方向,被我老公抓住了反击的机会。
“草泥马的!”
我老公突然暴起,一脚就踹中了吴美兰大儿子的裤裆,抢过手中的猎枪,对着他就扣动了扳机。
嘭!
一声爆响,直接把脑浆子都打了出来,红的白的,在夜色中灯光下,是那么的触目惊心。
吴美兰原本还在得意,一副我是你爸爸的表情,见到自己的儿子就在自己眼前直挺挺地倒了过去,顿时愣在原地。
下一秒,她就用手用力地揪住自己的胸口,痛不欲生地瘫坐在地,眼泪止不住地流,泣不成声:
“我的儿……呃!!我的儿啊……”
“还我哥哥!!”
而吴美兰反应过来的小儿子则是怒目圆睁,甩起两只拳头就朝着我老公冲了过来。
嘭!
又是一阵爆鸣,在整个村子里回荡不绝。
吴美兰彻底懵了,她奋力地撕扯着自己的头发,自己的衣服,好像这样就能勉强缓和她心中的痛苦一般。
可那毕竟是她养了二十多年的儿子,就这么被人爆了脑袋,连面相都看不出来,她的难过比我更甚一万倍,一亿倍。
“你个魔鬼,你就是个活阎王!你杀了我的儿!我的儿啊!你怎么不把我也杀了!你把我也杀了吧!你杀了我啊!!!”
吴美兰疯也似地瘫坐在地,捶胸顿足,整个人的精神状态都有些不大正常。
我站起身来,从老公手中接过猎枪,瞄准了她。
吴美兰看着枪口,一下子愣在当场,她还是害怕了。
嘭!
她的一条胳膊飞了出去。
嘭!
她的另一条胳膊也飞了出去。
“啊!!!!”
吴美兰撕心裂肺地痛呼惨叫,恨不得把肺都喊出来吐掉。
她的两只残缺的胳膊血流如注,却还在本能地一抽一抽。
我咧嘴一笑,我想那应该是我这辈子最阴沉的笑:
“疼吗?替我的狗打的,数数你杀了我几只狗,你在死之前就还要挨几枪。”
吴美兰龇牙咧嘴地忍着疼,两条腿不断地向后搓,哪怕是胳膊上的伤口已经和地面摩擦让她疼得额头冒汗,也顾不上许多,她现在只想逃命。
嘭!嘭!嘭……
我瞄准她身上的一个个部位,一枪接着一枪地发泄我心中的痛苦,这些都是吴美兰给我带来的,现在我要她全部都拿走,用她的命来换!
最后一声枪响过后,吴美兰倒在了一地的残肢断臂当中,死的不能再死了。
货车司机早在第一条狗死的时候就跑得不知去向。
我和老公报了警自首,连夜把狗子安顿出了王家村,这辈子都不想再回来。
经过调查,我们被认定为是正当防卫,吴美兰一家死有余辜。
那些被无辜射杀的狗子,我都一一安葬,其余的狗子们我也都找好了合适的下家收养。
心理阴影太大,这行不太能干得下去了。
唯一还跟着我的,只剩下了那条德牧,它当天被猎枪震伤了耳朵,已经失聪,是它救了我们,我要让它在我这安度晚年。
一千多万的拆迁款到账,但却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开心。
这钱来的代价太大。
我和老公换了一个物理距离最远的城市,重新开始生活,把那些痛苦的过去,渐渐淡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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