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臣(贾云琼杏儿)免费完结小说_小说完整版免费阅读佞臣(贾云琼杏儿)

小说叫做《佞臣》,是作者“叙白”写的小说,主角是贾云琼杏儿。本书精彩片段:【古言 破案 天作之合 失忆】失忆女仵作x佞臣宦官失忆之后,她顶着赵玉卿的名字拥有了一位陌生“夫君”顾衍之。顾衍之权倾朝野,是玄妙司主人。他无长剑立身,至卑至贱之躯,却运筹帷幄满腹谋略,翻手间可令王权颠覆,奸佞名臣一念间。她与他并肩,抽丝剥茧探破疑案,随之,她的身份,也逐渐明朗……...

长篇古代言情《佞臣》,男女主角贾云琼杏儿身边发生的故事精彩纷呈,非常值得一读,作者“叙白”所著,主要讲述的是:此刻长风的面色十分难看,令人破门而入……果然便见,那曾应用麻绳将自己吊死在了茅草屋里。“即刻派人回去,请大人和夫人过来!”梁长风冷着脸喝道。9顾衍之和赵玉卿赶到时,长风的面色依旧难看,向顾衍之请罪道:“是属下大意了……”顾衍之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不怪你。你也不必多想,与我一道在这等候玉卿的结果吧...

佞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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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鬼(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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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长风快马加鞭,于山道将曾应截下。
同曾应一起的,还有他那位身怀六甲的夫人,因夫人月份大了,故而赶了马车,走不得太快,这才让长风半道追上。
见自己被长风带人截下,曾应的神情既意外,又不觉意外,好似知道早晚会有这一日,只苦笑着朝长风拱了拱手,又指了指山道一侧山民废弃的茅草屋,“贱内身怀六甲,还望大人体恤,切莫吓坏她。曾某绝不半道再逃,只求大人准许曾某单独与贱内到里面谈谈,安顿好后事,便随大人回去,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梁长风本就不欲为难他,更何况也不忌惮一个读书人能有什么大动作,能在他眼皮底下逃到哪去,便也应允了他,又命人将茅草屋围守,便候在外头。
不知是过了多久,便见那挺着大肚的曾夫人步履踉跄地出来,面色苍白,眼眶通红,险些站不稳。
长风面色一变,“他人呢!”
妇人未语泪先流,直接哭晕了过去。
此刻长风的面色十分难看,令人破门而入……果然便见,那曾应用麻绳将自己吊死在了茅草屋里。
“即刻派人回去,请大人和夫人过来!”梁长风冷着脸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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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衍之和赵玉卿赶到时,长风的面色依旧难看,向顾衍之请罪道:“是属下大意了……”
顾衍之轻叹了口气,安慰道:“不怪你。你也不必多想,与我一道在这等候玉卿的结果吧。”
因为有了先前张、魏二人的事,这次赵玉卿格外留心,从茅草屋里出来,还是向顾衍之摇了摇头,“确是畏罪自尽无疑,不过……那曾应浑身上下除此之外并无其他致命伤,唯独十指烧得血淋淋的,是新伤。这就不知是何意了。”
“大人!”就在此时,有人来报:“马车上有整整两个包袱的白银,就藏在座下。”
这财力,远远不是曾应这种食俸禄的七品县官所有的。
“曾府那边……也有土层被挖掘过的痕迹,埋了不少箱子,不过,都是空箱。”观今后一步赶来,将这消息一并带来,“顺道……还挖到了一具男尸,腿骨有明显旧伤。”
是挖到“沈知州”的尸骸了。
顾衍之默了默,方才道:“回去吧,将曾应尸身与曾夫人一并带回去,再请个大夫替曾夫人看看。另外,这里发生的事,也一并传话给各位知县吧,让他们在州府等我。”
冯保等人听说曾应死了,早早便已候在州府,顾衍之又亲自将曾府发生的事告知众人,“想必这两日发生的事,你们也都知道了,凶手已畏罪自杀,此案,也是时候该结了。”
“沈大人……我是说,假冒沈大人的人,当真是曾应所杀?张、魏二位大人之死也是曾应所为?”冯保等人似乎至今难以置信。
顾衍之笑道:“曾应曾暗中调阅州府账册公文,就在假知州出事之前,曾应察觉假知州李代桃僵敛得巨财,早在七八年前赴任途中便惨死的沈大人的尸骸也应该是那时候找到的。曾应非但不想着将其告发,反而将其杀之,埋尸家中,又策划了一出鬼祟杀人案,好将赃物据为己有。
“曾应此番称病离府,想来是想安顿身怀六甲的妻子再行图谋,不想行事暴露,内子也已再三确认曾应乃自尽,这是畏罪自尽了,曾府家中发现的埋尸与其随身携带的巨额赃银便是证据。只可惜,昨夜已故假知州的遗孀曾来寻我,曾应有钱能使鬼推磨,让人截走她们,意图灭口,如今生死未卜……”
“可曾应死之前,为什么要将自己的十指烧伤?”赵玉卿恰到时候地问了一句。
顾衍之朝她看来,嘴角微微一弯,“这正是我也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我想,也许他是在告诉我们李代桃僵之事,只需让吏部比对指印,便能查清谁才是真正的沈遇,谁又是冒名顶替。此举,是希望将功折罪,好在死后能保全妻儿。”
思及此,顾衍之又道:“此案彻查下去,便事关三个案子,七年前的李代桃僵案,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案,吏部也将受牵连,难保其中是否有人玩忽职守,有人受贿勾结。”
“大人,我听说昨夜沈夫人来找您,虽什么也没说,却送了一封密信,真奇怪,还特意嘱咐要等我们离开眉州后再开,也不知是什么名堂?”观今想起此事,还有些叹息,“可惜那曾应死了,沈夫人是死是活身在何处,还得等他那晕死过去的妻子醒了才能问。”
顾衍之点了点头,“也罢,案子已结,今夜你们便命人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便走吧,曾夫人醒后审问之事,便交由冯大人诸位吧。至于那封密信,便听她的,等回了京,再一并作为证物呈上便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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打发走了冯保等人,顾衍之一行人便回了下榻处,他此行所带的随从本来就不多,东西也早早收拾好搬上了马车,马料也喂好,只待明日一早便能出发。
这夜,赵玉卿也正在屋内收拾剩下的贴身衣物,顾衍之则坐在赵玉卿身侧给她打下手,院内静悄悄的,大伙儿也都早早歇下了。
就在此时,头顶忽然一声巨响,紧接着就是一道黑影伴随着凛冽的杀气从上方破瓦冲下,赵玉卿只觉得迎面一道冷风,继而冷光一闪,是刺客手中的刀泛着冷光,朝着赵玉卿和顾衍之而来,赵玉卿下意识地伸手一挡……
几乎就是同一时间,顾衍之将赵玉卿带至身后,他们屋子的门也让人从外头破开,这次冲进来的是浑身肃杀之气的长风,带着一批手底下训练有素的逻卒,似乎是早有准备,只等着来个瓮中捉鳖。
果不其然,那刺客察觉上当,当即欲图冲出,长风也不拦他,直到把人放出了屋子,放进了院子,外头才传来一阵混战交手的声音,原来是不止一个刺客,刺客都被赶到了院子里,长风才给他们来了个一网打尽。
外头的局势渐渐控制住了,观今才火急火燎地冲了进来,一看顾衍之和赵玉卿二人都没事,这才松了口气,方才有心思打量着头顶上那块硕大的缺口,可不就是正巧在他们头顶上方?
又见赵玉卿神色如常,连鬓发都没乱了分毫,观今好生佩服,问道:“夫人您都没被吓到吗?”
赵玉卿闻言,一脸平静而又严肃地看向观今,回答他:“吓到了!”
“哦……夫人真是谦虚。”观今将信将疑,毕竟对方这样子,实在不像是会被吓到的……
“……”赵玉卿一时竟无言以对。
突然有这么个人影从头顶破瓦而入,能不被吓到吗,虽说早知长风他们带着人马设伏,可这样不好,这样真的很不好,她真的很想给长风提提建议,虽说要伪装院内无人,也不用装得那么像,不用躲得那么远的!
直到长风在外头请他们出来,顾衍之才领着赵玉卿和观今一道出来。
长风已经将刺客尽数拿下了,其中三张,着实是熟面孔,一个是彭山县事冯保,一个是丹棱县事高崖松,还有一个,便是眉山县丞马三。
冯保就是再傻,也知道今夜自己是上了顾衍之的当了,颇有些不甘心,“你如何知道我们今夜会来?!”
顾衍之索性便让他们当个明白鬼,“‘沈夫人’昨夜的确是来找过顾某,却只欲言又止便离去了,什么也没说,密信更是子虚乌有,因其并不能确信,我会不会像此前的张、魏二人,不敌你们,死在这里,因而才中途迟疑反悔。但……你们信了,想来她们眼下就在你手中,你也定然对其逼供过,她们实话实说,可你对密信之事却宁可信其有。再加上我说过此事牵连吏部,定会彻查官档,尔等,才慌了神。”
那沈遇七年前便死于赴任途中,假知州实乃匪盗出身,名唤高有道,拿着沈遇的文书李代桃僵,贪墨敛财,吃了好处,便用同样的手段,陆续将自己手下的一批匪盗弄来了眉州,山高皇帝远,匪盗成了一方父母官。
自然,一批匪盗,大字不识几个,哪会理事,高有道只能重用曾应那毫无根基的愣头青,总得有人要干活。
“让顾某来猜猜,那高有道被杀的原因……左右不过是敛财巨数,却与尔等分赃不均,产生分歧,又气恼高有道暗中将财物转移,故而痛下下手,对吧?你们留着高有道的遗属,无非是觉得她们不可能对高有道独吞的钱财去向一无所知。”
高有道一死,他们拿死去多年的沈遇尸骸充数,散布鬼祟之言。又唯恐新任知州为难他们,发现端倪,故而才布了个张怀先、魏康允二人遭鬼祟所杀的假象。
山中无老虎,猴子称大王。
“可惜就在此时,高有道李代桃僵之事被挖出,张、魏二人被谋杀却被伪造自杀也被看出,高有道遗孀又来找过我,且还发现,那曾应早早就在暗中调查过旧卷和账本。”顾衍之似笑非笑道:“我们要结案,尔等便索性让我们顺利结案,曾应也是要除的,索性,便借刀杀人,借我们之手逼死曾应,又让曾应背了畏罪自杀之名,好一个一箭双雕。”
曾应已察觉自己暗中调查高有道、冯保一行人之事败露,便想着保全妻儿,将妻儿安全送走。
前头有张、魏二人被伪造自杀,对于曾应自尽之事,他们自然会格外谨慎,如此,便可坐实了曾应畏罪自杀之名。
那冯保似还有不甘,冷笑道:“顾大人说我借你的手逼死曾应,我怎知曾应会突然上吊,顾大人此言未免牵强,欲加之罪何患无词。”
“休想狡辩!”观今可不像顾衍之那般好脾气,确定长风已将这伙匪盗押得严严实实,观今才上前狠踹了这巧言令色的老头一脚,“那曾应分明是被你们这些匪盗逼得自尽的!因为他知道,只要他死了,妻儿一定能安全,你们会放过他那身怀六甲的妻子和腹中孩儿一命!”
因为,那曾夫人分明就是冯保的人!一群匪盗重用了一个正儿八经的小官,能不忌惮,能不插入暗桩吗。
除了她,还有谁能在曾应的马车上暗藏那样一笔巨款,除了她,还有谁能够在一番茅草屋的密谈后,就让曾应心甘情愿自尽?
曾应知道真相后,必然是绝望的,自己一言一行,早在妻子监视之下。可两相权衡,他还是选择保全那未出世的孩子,选择自尽。
但曾应也不算愚钝,他临死前烧伤十指,就是要提醒天家御使唯有吏部彻查官吏身份,才能知晓一切真相。
任何证据都有可能被冯保一行人销毁,人也可以灭口,唯有尸体,是他们不敢乱动的,这也是……曾应绝望之下,唯一的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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