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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好一会儿,陆谨红着双眼离开小妇人的怀里,接着,又伸出一双手捧着妻子的小脸滑滑嫩嫩的手感,让陆谨忍不住揉了揉,他仔细的看着她,一双桃花眼里是挡不住的深情,怎么看都觉得看不够这真的、真的是他的婉宁啊,他想了数十年的发妻,现在竟然活生生的就出现在了他的眼前陆谨只觉得奇妙又欢喜,也不枉费他为官一辈子兢兢业业,任劳任怨的为朝廷为百姓做的那些事了,现在的这一切都是他应得的好报这么想着,陆谨的眉宇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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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宠疯我,高冷夫君不装了温婉宁陆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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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处住的人杂乱,上一世便有贼人趁陆谨赴省会参加乡试时,强闯进来欲行不轨。

家里就一个两岁的奶娃娃,除了嚎别的事情都不会。

若不是隔壁严老夫人听见呼救,后果如何压根不敢多想。

虽是四年后才会发生的事,但陆谨还是心有忧虑。

若要搬到好些的地方住,那都是做官的人,自然要比贫民百姓住的地方安全,只是他一个小小秀才,莫说现下没银子,就是有,也住不得。

人分三六九等,自古以来的铁规。

陆谨常在家中尚好,旁人才会有几分顾忌。

院门打开,男人提着东西刚要进去,抬眼时,便见小妇人俏生生的立在门边望他。

陆谨心头一软,脚步轻快的过去。

目光落在男人的手上,温婉宁不禁苦了脸。

原是有些高兴的脸色,一下就垮了,这药她已经连喝一个月了。

眼瞅着昨日喝完最后一碗汤药,想着该是结束的时候,不想丈夫又买这一大包回来。

口中平白泛起阵阵苦意来,耷拉着小脸,老大的不高兴。

陆谨打眼便瞧着小妇人的变化,他不开口,把药包递给妻子,自己则是去厨房把鱼放进盆里先养着。

手里捏着药包,隔着牛皮纸似乎都能闻见那股子苦味。

小妇人愁眉苦脸的把药包拿进屋里放好。

这时,陆谨洗了手过来。

看着她不高兴的小脸,笑着道:“不过喝几口药而已,怎么还跟个孩童似的。”

温婉宁闻言,抬起杏眸瞪了丈夫一眼,反正不是他喝,若换这男人一连吃个一月瞧瞧。

陆谨见她实在可怜巴巴的模样,不由得心生几分怜意,哄了哄道:“这回是最后一包了,日后就不用再喝了。”

“夫君上回也如此说的。”

一听这话,小妇人就更是委屈,她都被哄骗好几回了。

陆谨一愣,随即也有些心虚,便道:“这不也是为你这小娘子好么,你看看,自喝这药,小日子来时是不是没再痛过了?”

一听这话,温婉宁的小脸红了红,惯常与阿娘说起月事时,她都极不好意思,这男人却青天白日的讲出来。

眼中带着羞恼,“不能讲出来,羞不羞……”

陆谨无奈,上辈子他见这小妇人每回都痛苦着脸,问她呢,便羞羞答答道妇人都是如此,痛一会儿便好。

他那时还是头一回知妇人会有月事,将信将疑的信了,待时间久了些,他才意识不对,强拉着她去见大夫。

这才知道是受寒气多了导致的,有了这症状,于孕事上也多有妨碍。

那老大夫还乐呵呵夸了陆谨一句,少有做丈夫的这样关心妻子了,就是妇人自己,多半也觉此事羞于启齿,不愿来找大夫。

当时大夫开的药,这小妇人可是吃了整整半年。

这一世,陆谨提早就计划着,他后来也看过些医书,懂得药理。

是药三分毒,也是现在岁数还小,调养起来也简单,先给小妇人喝些鱼汤药膳好补一补,再不要碰凉水,这身子就好一大半。

疼起来也不似从前那么剧烈,再请大夫抓些温补的药,病根就除了。

陆谨睨她一眼,没好气的训她道,“如何就羞了,自己的身子还不当回事。”

自知理亏,小妇人垂着脑袋,乖乖听着。

她当然知道夫君对她的好,自来了月事后,她还是头一回一点也不痛呢。

陆谨拿这小妇人没法子,见她垂着脑袋不说话,只好又叮嘱道:“婉宁同我是夫妻,夫妻间没什么不能讲的。”

“我知道了。”她抬头望着丈夫,小声的道,眼眸里有着她自己都没注意的依赖。

陆谨被小妇人的眼神灼热了下,耳根悄悄红了。

不过一个眼神而已,真是没出息。

男人暗骂着自个没了定力。

陆谨做的鱼,鲜美好吃得很。

鳜鱼清蒸得恰到好处,上边撒着葱丝姜丝,热油泼了,再倒上调好的酱汁,咸香可口,极是下饭。

小妇人捧着肚子,今日吃得有些撑了,她喝了一大碗乳白的鲫鱼汤,又吃了两碗米饭。

“夫君的厨艺比我好多了。”

温婉宁目露几丝崇拜的眼眸看他,陆谨被她这么一夸,不禁有些飘飘然,嘴角控制不住的往上勾了勾。

口里却矜持道:“有么,为夫这、也就勉强吧。”

小妇人哪里看不出丈夫的口是心非,反倒被这男人做作的模样逗笑,捂着嘴,直乐。

陆谨面子上有些过不去,瞥她一眼,便道:“笑什么?把碗洗了,现在把你惯的是越发没规矩了。”

话落,又补充一句,“记得用热水,要让我抓着你洗冷水,仔细你的皮。”

小妇人也不恼,闻言听话的收拾起桌上的碗筷。

——

除夕前一天,陆谨同小妇人去了温府一趟。

照旧去的正堂,要先去拜见温老爷和温夫人,说起来,温婉宁自被接过来一年多了,统共只见过温夫人一回,便是出嫁的时候。

她如今四十余岁,相貌温婉,岁月并没有摧残她,反倒显得独有种稳重大气的韵味。

这位夫人想当初也是出身高门,父亲做到了吏部侍郎,家里两个哥哥也都是中了进士入朝为官。

家族鼎盛的时候把女儿嫁给了当时被先帝赏识的温父,后来今上夺了帝位,她的父亲与两个哥哥都因得罪新帝被罢官流放。

本该留朝重用的温父,被下放到一个边疆小县做着小小县令。

落差如此悬殊,也让温夫人的心态一下苍老起来,开始日日吃斋念佛,不理家事。

她很少露面,一年到头,连温老爷都见不到她几面。

小妇人甫一见到嫡母,不由得心生紧张,陆谨握住妻子的手悄悄紧了紧,安抚着。

“父亲,母亲。”

温老爷含着笑,他的身材已经发福,头发胡须已经花白,看上去比温夫人苍老不少。

他的眼眸浑浊,泛着精光,一看就是个贪官。

嘴上乐呵呵道:“小五看着比先前长胖了些,这气色也红润,就是胆子还同从前一样小。”

说罢,他转头看向一旁,“是吧夫人?”

温夫人柔和的笑着点了点头,算是回应丈夫的问话,接着便从自己的腕上摘下玉镯。

“这个玉镯我戴了许久,今儿就送与婉宁。”

温婉宁跟只小鹌鹑似的,怯怯的接过镯子,又行了大礼,“多、多谢母亲。”

温夫人眼一抽,这小五的胆子实在小得可怜,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欺负她呢。

于是上前几步把她扶起,嘴里嗔怪,“一家人,何须这样多礼,平白弄的生分了。”

虽然,这是两人的第二次见面。

温老爷坐在上首,心底一阵嗤笑,他夫人这些年来惯常是素衣素发,一个头饰都不戴的人,她先前没吃斋念佛时的首饰,也全都变卖了。

所以,哪有什么戴了许多年的镯子,这镯子还九成新呢。

陆谨看小妻子怕成这样,心底也是无奈,在自己面前胆子倒大,想使小性子就使小性子,甫一出了门就立马怂唧唧的。

“岳母见谅,婉宁她胆子一向小。”

温夫人把眼望向这个便宜女婿,见他朝着自己致歉的作揖行了一礼。

看着倒是个谦谦君子。

她温和的笑笑,“不碍事,我这个做母亲的,还同孩子计较不成?”

陆谨拉过小妇人的手,也笑着回了句:“这是自然。”

温夫人把眼觑着两人紧握的手,心底嘀咕一句:护的可真紧。

“罢了,也怪我们,小五不在膝下长大,害怕也是正常。”

温老爷的目光也落在两人相握的手上,语气里带几丝悔意道。

似乎是在怪自己对这个庶女太不关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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