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原上的列车朝克图吉娅完结小说大全_完结的热门小说草原上的列车朝克图吉娅

朝克图吉娅是军事历史《草原上的列车》中的主要人物,梗概:呼伦贝尔,游牧民族的应许之地,古老的大鲜卑山遵循着长生天的旨意,横亘在陈巴尔虎草原的东侧,帮助荒蛮的神祇抵挡文明的入侵,但辽阔的草原却终究还是在钢铁车轮的面前败下阵来。我叫朝克图,在我小的时候,额布格(爷爷)常常会给我讲一些在这里发生过的故事,故事里有陈巴尔虎草原上的日升月落,也有额尔古纳河边盛开的紫鸢尾,还有一列不知来处的火车,以及那枚陪伴自己一生的银贡嘎(护身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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草原上的列车

军事历史《草原上的列车》目前已经全面完结,朝克图吉娅之间的故事十分好看,作者“冒牌可汗”创作的主要内容有:近些日子草原上不太平,小鬼子们见人就抓,抓住了就送到新巴尔虎左旗去挖工事,所以大家现在都不太出门,已经有好一阵子没人找自己医马了。额布格缩在几个马札拼成的破床上,一边盘算着自己口袋里的这点钱还够不够买上半斤炒米,一边将身上的破袍子使劲的裹了裹。“唉,实在不行把这玩意儿当了吧,等有了钱再赎回来。”额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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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已到了5月,呼伦贝尔的春天还是要来不来的样子。额布格蒙古包里的炉子在太阳还没升起来那会儿就灭了,现在只有打开炉门把手伸进去才能感觉到一点儿昨晚上留下的热乎气儿。

近些日子草原上不太平,小鬼子们见人就抓,抓住了就送到新巴尔虎左旗去挖工事,所以大家现在都不太出门,已经有好一阵子没人找自己医马了。额布格缩在几个马札拼成的破床上,一边盘算着自己口袋里的这点钱还够不够买上半斤炒米,一边将身上的破袍子使劲的裹了裹。

“唉,实在不行把这玩意儿当了吧,等有了钱再赎回来。”额布格摸了摸脖子上的银贡嘎,自言自语道。

“斯迪阿扎(大哥)!你在家吗?”蒙古包外传来一个男人的呼喊声。

听见有人叫自己,额布格以为终于来了活儿,马上从床上跳下来,刚把自己的袍子收拾利索了,那人就撩开门口的毡子猫腰走了进来,“阿扎,刚睡醒啊?”

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家住哈克镇的呼斯楞。这呼斯楞长得獐头鼠目,年纪比额布格略小几岁,却一直没个正经营生,每天不是在赌场赌博就是在去赌场的路上,认识他的人都恨不得躲他远远的。

“呀,呼斯楞阿度(弟弟),你怎么来啦?”额布格客气的招呼道。

要是放在以前,额布格是不会拿正眼看呼斯楞的,但呼斯楞这小子最近跟小日本打得火热,有了小日本撑腰,他也狐假虎威起来,之前那些看不起他的人都被他找理由收拾了一顿。

“阿扎,你这包里够冷的,怎么不点炉子呐?”呼斯楞打了个寒颤,拿炉钩子打开炉门看了看。

额布格心想这不废话嘛,我要是有钱买柴火能不点嘛?心里这么想,嘴上却只能实话实说:“哎,还不是最近闹兵荒闹得,医马的生意好久没开张了,都没钱买柴火啦。”

“我就知道是这么回事,现在有个赚钱的活儿,你接不接?”呼斯楞没等额布格招呼就一屁股坐到额布格的床上,翘着二郎腿说道。

“哎呀?呼斯楞阿度,还得是你想着我啊,什么活儿?什么时候开始?是结现钱嘛?管饭吗?”额布格忙不迭的问。

呼斯楞被额布格的猴急样逗笑了,说道:“好阿扎,别着急嘛,这活儿你要愿意干咱们待会儿就走,不过先说好,这大活儿没个十天半个月可回不来啊,伙食倒是不错,顿顿手把肉管够!至于工钱那就更好说了,先给工钱再干活儿!”

“先给工钱?还有这好事儿?到底是个什么活儿啊?”额布格两眼放光的问。

“给皇军的军马看病!”呼斯楞摇头晃脑的说道。

听到是给日本人干活儿,额布格嘴里的“不”字差点就脱口而出了。

自从“9·18”东北沦陷以后,小日本就开始在东北,特别是呼伦贝尔、大兴安岭等少数民族众多的地区,一方面疯狂制造当地少数民族和汉族人的矛盾,另一方面进行奴化教育,一旦有不服从的人,无论是什么民族,都统统杀掉。

虽然额布格不是什么硬骨头,但对小日本他却是恨之入骨的,毕竟那些死在小日本屠刀下的人当中,就有好几个是自己的朋友,现在听呼斯楞说要去给小日本干活儿,他自然是一万个不愿意。

“呼斯楞阿度,不是我不愿意啊,我最近手抖的厉害,万一把日本人的马医坏了,那罪过可就大啦!”额布格知道这呼斯楞现在就是小日本的一条狗,自己但凡说点什么被他传给小日本,自己肯定是没什么好果子吃的,只好找个其他理由回绝。

“斯迪,我看你就是不愿意给皇军干活儿啊!”呼斯楞脸上变了颜色,像一条毒蛇一样咄咄逼人的说道,“不如我把你这‘反东亚共荣’的态度跟皇军说一声,让他们亲自来你这破蒙古包里请你?”

“哪儿的话!有钱谁不愿意挣嘛!话可提前说好,如果我医的不好,呼斯楞阿度你可得替我多说好话啊!”见呼斯楞翻脸搬出日本人吓唬自己,额布格知道自己这次是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了。

“哎!这就对了嘛!放心!斯迪阿扎,只要你认真干活儿,好处肯定是‘大大的嘛!’”呼斯楞学着小日本的语气笑着说道,“好了,收拾收拾咱们趁早走吧?”

额布格合计再怎么磨蹭也没用了,还不如痛痛快快的跟着呼斯楞走,早干完还能早点回来,于是便匆匆往怀里塞了个皮水囊,拎起医马的家伙事儿跟着呼斯楞走出了蒙古包。

额布格的蒙古包驻扎在海拉尔城南边的巴彦托海附近,额布格二人骑着马一路向西北进发,来到了位于敖包山附近的日军军营。

敖包山是整个海拉尔地区的制高点,关东军不仅在此设置了大量的地面工事,还在与敖包山相邻的北山上建造了一个规模巨大的地下工事,据说这个工事修了整整五年,最近才刚竣工。

但这地下工事可不是小日本自己动手修的,为了修建这个工事,小日本们当时用哄骗招工的手段弄来不少各族劳工,这些劳工在做工期间个个衣不蔽体,食不果腹,病死、冻死、饿死、累死的不计其数,好不容易活下来的,也被小日本用铁丝穿过肩胛骨穿成一串杀掉,与之前死掉的劳工一起埋在了北山与敖包山之间的“万人坑”中。

额布格对这些事儿早有耳闻,自打跟着呼斯楞刚走进这被层层铁丝网包围的日军军营,他的心里就打起了鼓,生怕自己也遭受与那些劳工相同的命运。

果然,怕什么来什么,额布格刚走到一个营房前,就突然被两个戴着屁帘帽的日本兵粗暴的从马上薅了下来,额布格赶快大声向前面的呼斯楞呼救,谁知这呼斯楞回头冲额布格阴险一笑,拱手道了声“抱歉”,便调转马头扬长而去。

额布格这才知道原来自己被骗了,哪有什么医马的活儿!分明就是呼斯楞这天杀的东西给日本人当人贩子,把自己拐到这儿当劳工了!他还没来得及骂出嘴,便被一枪托砸晕了。

再醒来时,额布格发现自己正被绑着双手躺在一辆卡车的后斗里,脑后刚被枪托砸过的地方还突突的跳着疼。车斗里黑漆漆的,但是从周围的叹气声和啜泣声判断,这个斗里应该有不少人,这些人应该和自己一样,都是被小日本抓来修工事的劳工。

车斗里颠的厉害,时间久了额布格便不禁感觉有点恶心,想喝口水压一压,才发现出门前揣在怀里的皮水囊和自己医马的家伙事儿都不见了,好在脖子上的银贡嘎因为是贴身戴着,没有被小日本发现。

不知过了多久,卡车终于停了下来,过了一会儿车斗的铁门突然被人猛的拽开,一道惨红的夕阳照在额布格的脸上,晃得他睁不开眼,紧接着就感觉自己被人架了起来,随后被重重的扔到了草地上。

等额布格的眼睛终于能看清周围时,才发现自己和其他劳工一起已经被运到了草原上的一处日军营地。这些劳工里什么民族的人都有,甚至还有几个金发碧眼的老毛子,他们中大部分人都跟自己一样,是被人骗过来的,少部分的人——比如那几个老毛子,则是日本人捕获的苏军战俘。

开始时额布格是想找机会开溜的,但进入劳工营的第一个晚上,一个朝鲜族小伙子想趁着夜色溜走,还没等翻过第一道铁丝网便被哨兵发现了。第二天一早,小日本把所有劳工驱赶到一起,当着他们的面,把早就被打得不成人形的小伙子的脑袋割了下来,可能小日本觉得这样还不够,又把割下来的头颅穿在了一根木棍上插在了工地的中央。在太阳的暴晒下,头颅没多久就腐烂发臭了,有一次额布格干活时不小心瞟到了头颅一眼,接连做了好几天的噩梦,也由此彻底打消了逃跑的念头。

劳工营里的生活如炼狱一般,和额布格同一批来的劳工大部分都没撑过两个月,但小日本仿佛根本不怕没人干活儿,依旧把剩下的劳工不当人使唤。后来在一次运送尸体时额布格才发现,原来日军营地里每个月都会送来几卡车劳工,而这次运来的劳工当中居然有个熟面孔。

看呼斯楞那副鼻青脸肿的狼狈样子,应该是先前挨了不只一顿胖揍,他穿着破破烂烂的蒙古袍,从车斗里倏的一下被拽下来,一滩烂泥似的摔在地上。

“斯迪阿扎!救我!”呼斯楞看到了不远处的额布格,惨声叫道。

“八嘎呀路!”一个日本兵拿枪托冲呼斯楞的脑袋狠狠的砸了下去。

要说额布格不恨呼斯楞是不可能的,现在他落得这幅下场也算是报应。但看着同胞被小日本毒打心里总归是有些不好受,额布格便没忍心继续看下去,把尸体抛进大坑就回去继续干活儿了。

额布格干活的地方在日军营地的西侧,小日本让他们在这里挖了很多条又深又宽的壕沟,听劳工中懂行的人说,这叫反坦克堑壕,专门用来防坦克的。额布格只见过一次坦克,那次有好几十辆从他们这里路过,这些向西行驶的日本坦克又小又矮,掉进这样的壕沟里确实不太容易出来。

难捱的日子又过了一个月,额布格也终于被折磨到了极限,每天晚上睡觉时都希望自己就这么一觉不醒,但每天早上醒来时,脖子上的银贡嘎沉甸甸的压在自己的胸口上,仿佛在时刻提醒着他要坚持,再坚持。

8月下旬的一个凌晨,劳工们在熟睡中被突然闯入的日本兵叫醒,他们拿着刺刀将劳工们驱赶到营房外的空地上排好队,然后每过一阵子便领一队出去,出去的队伍则没有一个人活着回来的。

额布格知道这是小鬼子要杀人灭口了,出营房时腿上一软摔在地上,哪知就是这一跤却救了自己的命。额布格饿的头晕眼花,坐在地上挣扎了半天也没爬起来,在一旁的日本兵不耐烦了,快步走过来将他一把从地上拉了起来,然后把他推进了最后面的劳工队伍中。

地平线微微露出鱼肚白的时候,空地上的队伍就只剩下额布格这一支了,正当轮到他们要被领出去时,瞭望楼上的小日本指着西边叽里呱啦的大声喊了句什么便去摇身边的电喇叭,但还没等摇响,就随着黑暗中的一声呼啸,和瞭望楼一起被炮弹炸碎了。

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众人,还没等大家反应过来,天空中传来的呼啸声越来越多,紧接着营地四处都炸开了花。与此同时西边的地平线上突然多了一条蠕动的黑线,这条黑线眼见着越来越宽,伴随着令人头皮发麻的“钪啷”声,密密麻麻的苏军坦克向日军的营地涌来。

苏联人的坦克比日本坦克大很多,这些坦克如履平地的越过了额布格他们挖的反坦克堑壕,然后又压倒了好几道两人多高的铁丝网,连带着将铁丝网后日本兵也一同碾成了肉末。

军营里早就乱作了一团,在第一轮炮击中幸存下来的日本兵们在军曹的组织下,用手中的步枪徒劳的开始向苏军坦克反击,有的小日本更是将手榴弹绑在身上往坦克车下面滚——这种自杀式攻击侥幸的击毁了几辆苏军的坦克,但更多的日本兵往往还没靠近便被坦克上的大口径机枪打碎了。

看守额布格他们这队劳工的日本兵在战斗开始时便被弹片削去了半个脑袋,见守卫死了,劳工们马上作鸟兽散,有的劳工跑回营房躲藏,被苏军的坦克连着帐篷一起压成了肉饼;有的劳工向军营的深处跑去,也被杀红了眼的日军当场枪杀。

额布格则偷偷的跳进了之前来抛尸的大坑,大坑里弥漫着一股新鲜的血腥味,哪怕是捏着鼻子也一个劲儿的往脑子里钻,额布格这才发现大坑里满满当当的塞满了那些刚被处死劳工的尸体,他顾不得悲伤,强忍着恶心将一具尸体压到自己身上,尸体的血都流到了他的嘴里,他却一动也不敢动,握着脖子上的银贡嘎,心里不断的祈求着佛爷开眼,千万保佑自己能躲过这一劫。

坑外的枪炮声和惨叫声一直持续到了天大亮,本来额布格时打算这么一直躲下去,但苏联兵将战死日军士兵的尸骸也一个个的扔进了大坑,为了不被尸体活埋,他只好挣扎着从尸体堆里爬了出来。

苏联兵们见尸坑里突然钻出一个满脸血污骨瘦如柴的人,着实是吓了一跳,纷纷举起了手中的冲锋枪,好在他们当中有个军官模样的人及时制止才没让额布格被打成筛子。

额布格从小在满是老毛子的满洲里长大,当然耳濡目染的会几句俄语,再加上自己拼命的比划,总算让这些苏联人明白了自己原本是中国兽医,是被日本人抓来干活儿的劳工。

本来以为讲清楚了就可以回家了,但是这些苏联兵却不让额布格走,他们把额布格送进了营地里的临时医院,住在医院的这两天里,不仅列巴面包和红肠管够,还有大夫给他做了检查,弄的额布格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些老毛子到底要留自己干嘛。

到了第三天,一位苏军翻译才来医院找到额布格说明了原委:原来那天那个苏联军官将偶然发现额布格的事汇报给了自己的长官,长官在得知额布格是个兽医后,便下令先让额布格养好身体,等他身体好了留下他照顾自己的爱马。只要他愿意留下来,不仅可以保证他安全,还有工钱可拿。

额布格知道自己没得选,如果自己执意要走这帮老毛子指不定要怎么处置自己。而且其实就算回家去,以自己现在这个身体状况,恐怕还没等养好身体就先被饿死了,思索片刻,额布格便答应了下来。

怎知额布格这一点头就在苏军中干了六年,这六年中额布格跟着苏军到过乌兰巴托,也去过莫斯科,直到1945年的时候才又跟随着苏军打回了呼伦贝尔。

额布格这一次没有继续留在苏军中,收拾好行囊回到了他阔别已久的海拉尔,而两年后,在离海拉尔不远的王爷庙,发生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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