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癫婆:都重生了,谁还惯着你》,相信已经有无数读者入坑了,此文中的代表人物分别是贺澄青梅,文章原创作者为“小胖达”,故事无广告版讲述了:女朋友白岁说她重生了,这辈子不想再做错误的选择抱憾终身,所以在地震来临的时候,她去救了校草贺澄。我被压在废墟下,透过缝隙,亲眼看着她对贺澄说:「别怕,有我!」希望的光亮一点点熄灭,直到那个我曾经最看不上的小青梅,不顾危险地把我刨了出来。我终于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切。这辈子,我也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女朋友白岁说她重生了,这辈子不想再做错误的选择抱憾终身,所以在地震来临的时候,她去救了校草贺澄。
我被压在废墟下,透过缝隙,亲眼看着她对贺澄说:「别怕,有我!」
希望的光亮一点点熄灭,直到那个我曾经最看不上的小青梅,不顾危险地把我刨了出来。
我终于想起了上一世的一切。
这辈子,我也要做出正确的选择。
地震来临的时候,我们整个音乐社的人正在排演一场音乐剧。
四周地动山摇,天花板、吊灯、墙体,各种坚硬的物体像豆腐块一样脆弱地裂开,然后砸向地面。
我和好兄弟贺澄的头顶落下来一块水泥板,我俩根本来不及逃。
关键时刻,女朋友白岁的手伸了过来,我眼前一亮,满怀期待地去抓她。
然而下一秒,她的手拽住了贺澄。
在我错愕、震惊、难以置信的眼神中,白岁把贺澄拉了出去。
水泥板掉下来,贺澄没有事。
我却被压在废墟下,手被砸断了。
痛使我麻木,我只能透过一个逼仄的三角小洞看到外面的情况。
白岁死死护住贺澄的头,大声喊着:「一会儿还有余震,我们先出去,别怕,有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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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怕,有我。
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白岁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对贺澄有这种心思的?
我竟然像个傻子一样,什么都不知道。
此刻,我不知道是该恐惧于自己即将面临的死亡,还是该愤怒于白岁的背叛。
余震果然来了,一波接一波。
身上的废墟越压越多、越压越重。
原本被水泥板支撑起的一个狭小空间,也被渐渐挤压变形。
我不知道自己这身板到底能承受多少斤的重量,我只知道,活下来的希望越来越渺茫。
周围是建筑坍塌的声音,和同学们慌乱的逃跑声。
我在废墟里,求生欲膨胀到最大,尽力发出呼救声:「救救我,有没有人救救我……我还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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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危险来临的时候,人的善恶丑陋都会一瞬间暴露。
除了在乎自己的人和足够高尚的人,所有人的本能都是逃命。
又有几个人会不顾危险地去救别人呢?
所以白岁本能地救了她最在乎的贺澄,把我扔下了。
所以即便有人听到了我的呼救,还是选择跑开了。
我被困在越来越狭小的空间里,近乎绝望。
不知道爸爸妈妈怎么样了,他们安全吗?
还没有机会跟他们好好道别……
至于白岁,我就当她死在了这场地震吧!
眼皮越来越沉重,呼吸越来越微弱。
脑海走马灯地闪现过往,我和白岁相爱的点点滴滴如同一场笑话。
就在我即将失去意识的时候,眼前突然出现一道光柱。
有人扒开了废墟,担心地喊我的名字:「楚江陵!楚江陵!你还好吗?你在哪儿!回答我!死了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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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来救我了,来的人不是白岁。
是从小和我打到大的死对头,也是我的青梅,沈轻舟。
此刻的她清秀的脸布满灰尘,手因为扒拉废墟石块,划拉出很多伤口,血污粘着泥土,看起来很恐怖。
可是,她怎么会来救我?
她不是最讨厌我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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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妈和沈轻舟的妈妈是闺蜜,同年生下我和沈轻舟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时候,两位妈妈都高兴得不得了。
她们本意是想让我和沈轻舟顺着娃娃亲的方向发展,连名字都给我们起的情侣名。
可没想到,我和沈轻舟根本不来电,从小掐到大,一见面就干仗。
最严重的时候,我俩都把对方弄进了医院。
我有无数次觉得,如果不是法律约束,沈轻舟真的会弄死我。
所以当沈轻舟逆着人流找到我,在不断震落的石块里把我扒拉出来的时候,我抱着她哭了。
死妮子,长这么大第一次承认她美死了!
6
有了08年那次地震的惨痛经验和教训,现在政,府对于震后的重建和救援速度极快。
我和其他幸存者被迅速送往临时搭建的医疗点。
不巧的是,白岁和贺澄也在。
我们被分在同一间病房。
我右手断了,手指粉碎性骨折。
如果不万分小心地治疗,对于一个钢琴手来说,对职业生涯会有不可估计的影响。
贺澄只是蹭破了点皮,反观白岁,听说为了救贺澄,帮他挡住了一个倒下来的柜子,砸断了两根肋骨。
不知道是看到我,还是看到我还活着,总之,贺澄的表情不太自然。
白岁脸上不见半点愧疚,眼睛一直紧紧盯着贺澄,像在看什么失而复得的宝贝。
沈轻舟看她的眼神就来气,上去对着白岁绑着绷带的位置呼了两拳。
「你个王八蛋,你他妈还是个人吗?自己男朋友就站在旁边,跑去救别的男人!」
贺澄一边护着白岁,一边大喊:「你怎么打人呢?她还是个伤员!你再这样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我冷哼一声,盯着白岁:「白岁,你就没什么要解释的吗?」
接下来,我就听到了令人匪夷所思的一段话。
我真恨自己啊,为什么要多余问这一嘴,否则就不用听白岁这个癫婆发癫了。
因为她说,她是重生来的,上辈子因为选择救我,眼睁睁看着贺澄被水泥板砸烂了双手,两只手全部从肩膀处截肢,再也无法登上舞台弹钢琴。
她还说,贺澄被幻肢痛折磨了三年后,在家中因抑郁症发作烧炭自杀。
而那时的我,偏偏成为了全国知名的钢琴家,享尽名利,受无数粉丝追捧。
她认为,我璀璨的人生是通过牺牲了贺澄的利益偷来的。
我们都应该补偿贺澄。
嗯,非常有意思的理论。
为她的背叛找到了一个离谱且荒唐的支撑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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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岁想救谁是她的权利,我没有资格道德绑架。
但在今天之前,我和她一直都是大家眼中的模范情侣,我不能理解,她的态度怎么会转变得如此突然。
重生的理由我显然是不相信的,但我不得不接受白岁在生死关头抛下我的事实。
单冲这一点,我也不可能继续和她在一起。
我对她提出了分手,然后我就听到了这个癫婆发表第二次匪夷所思的言论。
她说:「楚江陵,你以为你和我分手了能走多远?上辈子你的那些通告、演出,全都是我帮你接的,离了我,你什么都不是!」
「分手可以,你别后悔来求我!」
心有一瞬间是钝痛的,毕竟好端端的女朋友成了奇怪的癫婆。
并且我还忘记了,卧龙身边必有凤雏,癫婆身边也必有颠公。
贺澄不知道到底是想劝我原谅白岁呢,还是想让我彻底原谅不了白岁。
他突然帮忙劝我:「江陵,我知道地震的时候岁岁撇下你来救我,让你不痛快了,但如果岁岁说的是真的,她就是不想我这辈子再被毁掉而已,你难道要为了这点小事和她分手吗?」
「我如果是岁岁,会很失望的,毕竟她平时对你那么好。」
「江陵,不要闹小脾气好不好?我会帮你劝岁岁不要生气。」
我:「……岁岁?」
沈轻舟:「贺澄你脑子有毛病是吧?这种荒谬的重生论你也信?你们这对狗男女是不是早就对彼此有意思了?你们俩一个是他女朋友,一个是他兄弟,从开始到现在,有谁关心过楚江陵的伤吗?有谁问过他被压在废墟底下害不害怕吗?有谁想过他出不来会不会死吗?」
「特别是你白岁,就算你他妈先救了贺澄,你俩当时也可以回去再救楚江陵吧?你俩有谁回头看过他吗?」
「白岁,照你的说法,你是不是恨不得被截肢导致抑郁症自杀的人是楚江陵,来换你的贺澄安然无恙啊?」
沈轻舟向来嘴上功夫就强,尤其是多年和我干仗积累了丰富的实战经验,一时间说得白岁和贺澄哑口无言。
然而这份胜利者的喜悦我根本无法享受。
因为我发现,沈轻舟嘴里的我,可悲又可怜。
在地震来临的那一刻,白岁是知道我有可能会死的,但她放弃我了。
我在她心里,什么都不是。
8
在沈轻舟的强烈要求,以及给灾区捐了三百床棉被的条件下,我被换到了别的病房。
终于不用再看到白岁那张让我想吐的脸,我的身体因此恢复得很快。
除了部分老旧的建筑在此次地震中坍塌,学校的大部分教学设施都完好,所以在灾后第三个月,我们重新开始上课。
我的手指还没有恢复到最佳状态,国际顶尖乐团梦幻之声却要来学校招新了。
梦幻之声乐团是每一个学习乐器的艺术生的梦中情团,如果能被招进去,不但体面的工作不愁,还有可能拜顶尖乐手为师。
我活动了一下仍有些僵硬的手指,打算搏一搏。
就在这时,白岁来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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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江陵,这次梦幻之声乐团的招新面试,你不许去。」
我看着白岁这副理所当然的样子,想打人,「凭什么?」
「凭什么?上辈子你进了这个乐团享受众星捧月,贺澄却失去了他的双手成了残疾,楚江陵,你难道一点愧疚都没有吗?」
「你已经享受过一世的好日子,这辈子应该要让给贺澄了吧?」
我看着白岁这张熟悉的脸,说不上来的一言难尽。
「白岁,有时间去看看脑子吧,我怀疑你有间歇性癫婆症。」我手指点了点太阳穴的位置,转身离开。
白岁在我身后咆哮,说的还是那句「你会后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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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幻之声这次的招新名额只有一个,在白岁那番匪夷所思的癫婆言论里,这个名额最终会花落我手。
既然如此,我便不能辜负她的「期望」。
我加倍练琴,熬了几个大夜原创了一首曲子,打算在梦幻之声乐团到来那天演奏给首席钢琴师米歇尔听。
就在米歇尔到来的那天,意外发生了。
排在我前面演奏的贺澄,弹了我的那首原创曲子,一个音符都没错。
评委们纷纷露出赞赏的眼神,特别是米歇尔,当场就对贺澄抛出了入团的橄榄枝。
我无法用言语来形容当时的震惊。
直到和人群里的白岁得意的眸子对上,我才知道,这件事跟她脱不了干系。
贺澄下台时,我质问他曲子是从哪儿来的,他诚惶诚恐地往后缩:「是、是白岁给我的,怎么了吗?」
白岁,果然是白岁。
一定是她偷的!
不然怎么可能和我的曲子一模一样?
她说我会后悔也一定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这首曲子我是昨天凌晨才做了最终版的调整,在那之后我根本就没见过白岁,她是怎么拿到我的曲谱的?
难道……
不,不可能。
这么荒谬的事情怎么可能真的发生?
我把脑子里「难道白岁真的是重生的」的想法甩了出去,硬着头皮上台表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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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原创曲目被截胡,我不得不临时更换演出曲目。
尽管我的演奏技巧还不错,但到底是没有贺澄那么惊艳了。
米歇尔说三天后公布面试结果,可所有人都知道,这个名额贺澄几乎势在必得。
我可以接受白岁变心,但不能接受她毁了我的事业。
我将积攒了多日的怨气化成了一个大比兜扇在白岁脸上。
「偷我的原创曲子去给贺澄演奏,抢走本该属于我的机会,白岁你还要脸吗?!」
被我扇了一耳光,白岁并没有生气,反而用那双凤眼极其冷漠地看着我。
「这是你欠贺澄的,我要还,你也要还。」
「楚江陵,既然你不愿意主动补偿贺澄,我就只有帮你补偿他了。」
「除了这一首,你上一世所有的成名曲我都会拿来给他用,我会帮他成为顶尖的钢琴家,直到他到达你上一世的位置……」
网上有句话叫做,爱是时常觉得亏欠。
即便我和贺澄真的如她所说有上一世,那她作为女朋友第一反应救我这个男朋友,怎么会因为这种天经地义的行为亏欠贺澄?
除非……她爱他。
3
白岁手里有我的原创曲谱这件事,让我第一次相信她是重生的。
但不管她是不是重生,梦幻之声这个机会我都要抓住。
还有三天时间,如果我想让米歇尔改变决定,就只能在这三天里再次惊艳她。
曲子可以偷,才华不能。
我又创作了一首原创曲子,这次的难度系数比上次更高。
梦幻之声的选拔是公平的,米歇尔不会单独给我开后门加机会,所以要让她听到我的曲子只有一个办法。
我在梦幻之声乐团下榻的酒店,花五百说服了餐厅经理给我钢琴的使用权。
趁着米歇尔在餐厅用餐,我演奏了新的原创曲目。
米歇尔开始只是在认真用餐,后来逐渐被我的曲子吸引,在我弹奏完的时候,发现她已经不知不觉站到我的钢琴边了。
「我怎么好像在哪里见过你?」米歇尔露出困惑的表情。
我立马装作巧合的样子:「是你!米歇尔老师,我是A大音乐系的学生楚江陵,我们前两天才见过的!我还面试了梦幻之声的招新选拔,您有印象吗?」
「刚刚这首曲子很好听,我以前怎么没听过?是哪位大师的作品吗?」米歇尔的关注焦点全在我刚刚那首曲子上,对我的自我介绍并不感兴趣。
就在我满脸兴奋地准备告诉她这是我的原创曲目的时候,白岁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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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歇尔大师,这位楚先生刚刚演奏的曲子都是贺澄的原创曲子,你看看,他还写了很多首。」
「我不知道楚先生是出于喜欢,还是想要抢占别人的劳动成果,才会当众演奏别人的原创曲目,但我作为贺澄的女朋友,不希望再有下一次。」
白岁从包里拿出一沓曲谱,递给米歇尔。
米歇尔看过曲谱之后,眼神从疑惑,到震惊,到惊艳,最后看向我的时候,是厌恶。
「楚先生,不经作者本人允许,私自在公开场合弹奏别人没有发表的作品,你这样的学生,我们是终生不会录用的。」
「抱歉,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了。」
米歇尔将曲谱还给白岁,我难以置信,从白岁手里将所有的曲谱都抢了过来。
「怎么可能?这首曲子我才刚刚创作出来,没有对任何人泄露过半分,白岁你是怎么搞到的!」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撒谎,如果真是你创作的,我怎么会有曲谱?好好看看吧,和你刚刚弹的那首曲子一模一样,连一个音符都没错。」
白岁说得很得意,我的心却被她这句话带得哇凉。
她在得意什么?她在得意终于毁掉了我的梦想、前程,和拜理想钢琴家为师的机会吗?
我在一起那么久的女朋友,冷漠得像个混蛋,我还有什么好说的。
看我不说话,白岁以为我终于知难而退了,转身对米歇尔大师推荐起了贺澄。
「米歇尔大师,贺澄真的是一个很优秀的钢琴手,他从小就练习钢琴,吃了很多苦……」
呵,贺澄练钢琴吃了很多苦,贺澄记得清清楚楚。
我练钢琴吃得那些苦,她却忘得干干净净。
我告诉过她的,小时候妈妈逼我学钢琴,只要弹错一个音符,她就会用戒尺打我的手背。
为了上钢琴课,我在大学之前,从来没有可以玩耍的周末。
每次各种大大小小的比赛来临,为了拿一个好名次,我都会练琴练到忘记吃饭。
这些辛苦,通通比不过贺澄的辛苦。
既然白岁不仁,就不要怪我不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