私藏读物《堂下何人,状告本官!》张斐许芷倩全章节在线阅读_(堂下何人,状告本官!)全集免费阅读

“一派胡言!”徐元怒斥道:“你方才说得盗伤之罪,之所以可免所因之罪,乃是因为盗窃之罪是要轻于杀伤之罪,故免除盗窃之罪,只追究杀伤之罪可到你这,却颠倒黑白,谋杀之罪是重于伤人之罪,岂有免除谋杀,只追究伤人之罪的道理若是这样判罚,这天理何在”张斐笑道:“方才官人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徐元纳闷道:“方才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张斐道:“方才小民认为自己平白无故遭受三个月的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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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下何人,状告本官!

小说叫做《堂下何人,状告本官!》,是作者“南希北庆”写的小说,主角是张斐许芷倩。本书精彩片段:“一派胡言!”徐元怒斥道:“你方才说得盗伤之罪,之所以可免所因之罪,乃是因为盗窃之罪是要轻于杀伤之罪,故免除盗窃之罪,只追究杀伤之罪可到你这,却颠倒黑白,谋杀之罪是重于伤人之罪,岂有免除谋杀,只追究伤人之罪的道理若是这样判罚,这天理何在”张斐笑道:“方才官人们可不是这么说的呀”徐元纳闷道:“方才我可什么都没有说”张斐道:“方才小民认为自己平白无故遭受三个月的牢......

精彩章节试读


如果不坚守这一条,首先一点,试问谁敢借?

肯定又会出现许多老赖。

当下也有不少老赖。

官府又没有这么多人手,是不是允许地主用自己的方式去追讨,这反而是滋生出更多问题来。

当然,坚持民从私契,肯定是有利于统治阶级的,这是毋庸置疑的,其中一点,大多数人都不识字。

这种文字游戏的契约,也只是地主剥夺自耕农的一种方式罢了。

如李四这种案子,真不过是沧海一粟,许遵也见过不少,但他也只能依法判决。

这就是为什么他自己下乡教百姓律法知识,目的就是避免这种事发生,但他们父女到底能力有限,只能帮一个是一个。

许芷倩又向张斐问道:“你打算怎么办?”

张斐瞧了眼许芷倩,正儿八经道:“我打算先借一本《宋刑统》研究研究。”

“.....?”

基于张斐借《宋刑统》,许芷倩对他的期许立刻减少了亿点点。

临阵磨枪。

这有用吗?

张斐确实是研究过《宋刑统》,但他也不会傻到去全文背下来,律法条例这东西,那就跟字典一样,用的时候再去查。

一边查,一边记。

用多了,自然就记住了。

真心不需要倒背如流,只要记住关键的,常用的,其它的有个大概印象就行了。

已是三更时分。

跑了一整天的许芷倩并没有早早入眠,而是坐在烛火旁,一手托腮,虽然桌上放着一本已经翻开的《宋刑统》,但是她的目光根本就不在书上面。

她是真的能够倒背如流,但也未找出为李四讨回公道的办法。

咚咚咚!

一阵敲门声响起。

许芷倩一怔,又听门外有人轻声喊道:“倩儿姐。”

是青梅的声音。

“进来吧。”

吱呀一声,烛火摇曳,许芷倩急忙抬手护住脆弱的火苗,又见青梅进得屋来。

“倩儿姐,我方才去看了,张三的屋中还亮着烛光,而且...而且他方才还让人给送去一些糕点、茶水,看来他这一时半会还不会睡。”

许芷倩点点头,道:“看来他也并没有在敷衍我。”

青梅问道:“倩儿姐,你说他能想到办法吗?”

许芷倩幽幽叹道:“我本也是死马当活马医,不对其报什么希望,但爹爹似乎挺看好他,但愿他能够想到办法吧。”

.....

张斐最初的策略,是利用许芷倩广撒网,看能不能捞到一条大鱼,不是说他真的要伸张正义,替天行道。

他很清楚目前自己没有这个能力。

对于他而言,最好的结果,那就是锄强扶弱的同时,还能够名利双收。

结果是名利,过程可以是锄强扶弱。

可见他是有选择性的。

如果以此来论,他就不应该为此案花费太多努力,毕竟许遵都说了,这官司很难打,几乎没有胜诉的可能性。

但人就是复杂的。

虽然张斐没有表现出来,但是他内心其实是非常同情李四的,他觉得那陈裕腾实在是太过分了,都已经将人家老婆弄走了,却还不满意,非得要将人逼死。

他愿意为此努力一下,看看能不能挽回。

可是当他将《宋刑统》有关借贷方面的律法,全部阅览一遍后,他感到的只有更加绝望。

这《宋刑统》完全脱胎于《唐律疏议》,但是由于宋朝经济繁荣,在借贷方面,添加了许多条例,多半都归纳于《杂令》中。

虽说其中多半条例都是偏向债权人,但也有维护债务人的权益,考虑的也算是非常详细,真不能小看古人的智慧。

比如说,之前许遵提到的折算问题,律法中也有明确规定:

“诸以粟麦出举还为粟麦者,任依私契,官不为理。”

就是借米还米,借钱还钱,不允许以物还钱,如此就不存在折算问题。

本意是好的,结果又弄巧成拙,反而坑了更多百姓。

可见高利贷这事,是很难去约束的。

故此民间借贷利息,常常是本金的两三倍之多,朝廷也是明确禁止利滚利,但事实上根本无法禁止。

除非是那种明目张胆的掠夺、欺骗,他们能管管,一般这种你情我愿,且手续完备的契约,他们都是选择任依私契,官不为理。

你都知道这利息很高,你还要借,那你能怪谁。

当然,谁敢怪朝廷。

“唉...!”

张斐如渣男一般,将与自己翻云覆雨一晚的《宋刑统》扔在桌上,直摇头道:“看来有些事光凭努力,也是难以取得成功的呀!”

语气中透着一丝沮丧。

显然他已经准备放弃。

这份契约,要是拿到后世去打,那绝对有得一打,但放在如今,几乎就没得打。

伸了个懒腰,张斐来到窗前,将窗户打开,但见东边那片天已经呈现鱼白之色,“呀!都已经天亮了,好久没有这般通宵达旦的工作了。”

他一边活动着双臂,一边眺望远方,清晨的凉风,吹走了脸上倦意。

“唉...今儿就去跟许娘子说清楚,此事我也是爱莫能助啊!哎呀!到时又会被她嘲弄一番。我这究竟干得是什么蠢事啊。”

站得片刻,张斐忽觉肚子有点饿,于是又回到桌前,拿起一块糕点吃了起来。

“嗯?怎么是户婚律?”

张斐明明记得自己是翻到杂令那一页,偏头看了眼窗户,又回过头来,自言自语道:“对了!我如今可还是条单身狗,对了,如今好像还能够一妻多妾,呵呵,可得了解一下如今的婚姻律法。”

于是他拿起桌上《宋刑统》,一边吃着糕点,一边看了起来。

可是看着看着,他面色渐渐变得凝重起来,他突然将手中的糕点扔到一旁,又从满桌子的资料中,翻出那几张契约抄本看了起来。

看着看着,便是喜出望外,道:“对呀!这官有政法,民从私契,针对的是民事纠纷,可如果我能够打成刑事纠纷,那这条铁律,可就不攻自破了,看来我还是经验尚且,竟然没有想到这一点,真是不应该啊!”

.....

傍晚时分。

许芷倩站在廊道上,远远望着张斐屋子,向一旁的青梅问道:“他一直没有出来过吗?”

青梅摇摇头,道:“不过我问过方才去他屋里送晚饭的荣伯,荣伯说张三还在看书,都没有跟他说话。”

许芷倩撇了下嘴角,郁闷道:“他也不知道找我去帮帮忙,还说与我合作。”

......

这张斐一日未出门,许芷倩也是在床上辗转反侧,见天亮了,便起得床来,一番洗漱后,也顾不得吃早餐,便急急往前院行去,不过在路过张斐的小院时,她在院门前踌躇不定。

几度想敲开张斐的房门,可又不好意思,她一个大家闺秀,大清早地跑去敲男人的房门,这像个什么事。

“倩儿姐。”

“啊?”

许芷倩吓得一跳,偏头看去,见是荣伯,急忙问道:“荣伯,你是来给张三送饭的么?”

荣伯摇摇头道:“张三郎方才已经吃过早饭,如今正在前院陪老爷散步。”

许芷倩闻言,立刻往前院走去。

见张斐正与他爹在院内谈笑风生,心中一喜,难道他想到办法了。

“爹爹早!”

许芷倩走了过去,向许遵问候了一声。

张斐非常识趣地主动打招呼:“许娘子早。”

“早!”

许芷倩瞧了眼张斐,故作轻松地问道:“你想到办法了么?”

张斐先是瞧了眼许遵,然后自嘲地笑道:“真是瞎折腾了两天。”

许芷倩道:“此话怎讲?”

张斐道:“因为根本不需要打什么官司,直接让李四去告官便行。”

许芷倩听得云里雾里,道:“我...我还是不明白。”

张斐笑道:“这官司之所以难打,是在于大家都这么干,而且百姓确实有借贷的需求,朝廷又没有办法解决这个问题,自然无法干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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