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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晴被凉风撩拨,像是溺水中的人从濒死中生还,她乍然张开眼睛,大口喘着粗气。
凉风习习,带着捂不热的决心,钻进她喉咙里,让她此刻分外清醒。
我怎么还活着……这是她脑中蹦出的第一句话。
熟悉的脂粉味混合着酒香涌进鼻腔,她的感官重新恢复了作用。
门外熙熙攘攘纷乱嘈杂,歌舞和欢笑声因为隔了一道门显得有些闷。
苏晴环顾四周,这房间……熟悉得很。
咚咚苏晴被敲门声吓了一跳,她提着气,眼睛瞪得圆滚滚,警觉地向门外人影看去。
“姑娘,该上妆了。”
是……香尘?
不,怎么可能?
香尘早就死了!
在她被陈金粟买下成为家妓之后不到一年,香尘就被他借着不守规矩的罪名乱棍打死。
任凭她如何跪在陈金粟面前求饶,他都不肯动摇半分。
那道冷漠麻木的眼神,苏晴直到死都没有忘记。
没听到苏晴的回答,香尘有些急了,她叩门的声音更重也更急了些。
“姑娘,再不上妆恐怕要误了时辰,母亲会生气的。”
香尘的影子因为趴在门上显得庞大而诡异。
听着这话,苏晴逐渐回过神。
香尘口中的母亲并不是苏晴的生母,而是宴春楼的老板娘——张福娘。
张福娘也曾是宴春楼风光一时的花魁,如今虽是年老色衰,但一颦一笑中仍不失当年韵味,来这里的恩客都唤她一声福娘。
可是,在苏晴的记忆中,自从被陈金粟买下,她再也没有见过福娘,为什么……苏晴心中一团乱麻,她坐直身子,伸手去拿床边的拐杖,顺着床沿摸去,手却扑了个空,她低头看去,床榻边空无一物。
她焦急万分,情急之下叫出了声。
“啊!”
她的声音不仅惊了香尘,也惊了自己。
她不知所措地抬手覆上脖子——她的嗓子竟然能出声了。
错愕间,她逐渐回忆起方才梦中即将失去意识的那一刻……那个冬天比她见过的任何一个冬天都要冷,她跪在雪中,想着,这大概是自己生命中最后一个冬天了。
风太冷了,雪花都要聚在一起才能取暖,它们将自己团成球,一团一团毛绒绒地飘下来,轻轻砸在苏晴没有知觉的双腿上。
风一吹,就碎成一滩晶莹的粉末。
身后是数丈高的宫墙,她跪在墙根下,看着比雪花还渺小。
从远处看,仅仅用指尖就能将她轻而易举地捏碎。
她身着雪青色流苏诃子裙,外穿同色绣花轻纱广袖长衫,原本应该缠绕在两臂间的披帛颓然散在身后,几乎快要被埋在雪中。
她脸色惨白,秀丽而乌黑的长发搭在背后,几乎将她完全包裹起来。
她身子瘦得撑不起衣服,风一吹,那轻纱就在她肩膀上跳起舞来。
嘎吱,嘎吱。
苏晴看到,雪中有几个身影越来越近。
凌乱的脚步将地面积雪踩实,雪花在他们鞋底发出尖叫,那是它们替苏晴反抗的声音。
苏晴早就发不出声音来了,她甚至已经不记得是哪一碗汤药毁了她的嗓子。
不过,这些现在都已经不重要了。
苏晴用力吸了口气,让体内灌满寒风,身子虽然已经是一副颓败的样子,可她眼神中分明仍是不屈。
她伸手将落在一旁的拐杖抓在手中,想要支撑着站起来。
触到杖子的那刻,她觉得那杖子似乎都比她的手暖三分。
她现在就像是一个冰凉刺骨的玉坠子,等着来人将她摔得粉碎。
一个男人停在她身前,看着她挣扎着想要起身的模样,迟疑了一会儿,又缓缓蹲下来。
苏晴看着这张令她厌恶的脸,心里一阵翻腾。
三年前,陈金粟千金一掷,买下了宴春楼花魁,成了传遍长安城的一段佳话。
如今,这段佳话俨然成了一桩笑话。
陈金粟蹲在苏晴面前,目光直直看着她。
身子投下一片阴影,将苏晴完完全全笼罩其间。
苏晴双手插在雪里,勉强撑着身子。
“苏晴,你别怪我。”
他抬起手来,指尖轻轻扫过苏晴的脸,眼中的深情披着一层虚假的迷雾,他顿了顿,才继续说下去。
“当初将你送给陛下,是父亲的命令,我也未曾想过送你入宫之后,你会变成这样……”说到这里,陈金粟脸上罕见地有些不知所措,声音也配合地弱了下去。
苏晴对上他的双眸,眼中满是失望和恨意。
他口中的“变成这样”,是被滚烫的汤药毒哑了嗓子,而后又被人借着随口编出来的罪名打断双腿,最后,用一场大火夺走她引以为傲的美貌。
从此那婉转动听的声音和翩若惊鸿的舞姿,在高耸入云的宫墙内销声匿迹,再无人提起。
泪珠从苏晴眼眶涌出来,落在陈金粟指尖。
陈金粟从来没觉得泪珠子这样滚烫,几乎要将他的手指灼伤。
他急忙收了手,垂下眼睛不再说话,想要通过这种方式切断与苏晴的所有关联。
雪天很好,让恨都显得纯白。
陈金粟当然看得出苏晴眼中的恨,他耸了耸肩,眉眼间爬上些疏离的笑意:“是你自己要跟了我,从始至终,没人逼你。
当初,我花重金买下你,而后,你在陈家也免于以色示人,我未曾让你挨饿受冻。
你我之间,算得上两不相欠。”
苏晴不知道陈金粟这番话是说给她听,还是说给他自己听的,甚至也有可能是他想说给苏晴死后的亡魂听。
这句“两不相欠”,是陈金粟给自己的免死金牌,他想用这句话洗清苏晴的恨意,免得日后苏晴因为怨气太重化作厉鬼缠上他。
苏晴笑了笑,让她本就凄惨的脸上多了些悲凉的意味。
当年,陈金粟说要娶她。
苏晴以为自己终于苦尽甘来等到了这一天,等到了两情相悦,红叶之盟。
可是就在她满心欢喜等着陈家三书六礼八抬大轿娶她过门的时候,陈金粟告诉她,他爹陈杞不许他娶一个青楼女子。
她是妓.女,进了陈家,便是败坏门风。
陈金粟求苏晴不要追究名分,让她为了两人之间的感情委曲求全。
他答应苏晴,即便苏晴只是被买为家妓,他也会一心一意只对苏晴一人好。
苏晴信了。
她一让再让,没有聘礼,没有婚宴,没有名分,她不顾一切进了陈家的门。
陈家权倾朝野,陈杞为当朝中书令,陈金粟任门下令史,朝堂之上陈家的权势纵横复杂,盘根错节。
陈家那扇高得快要触到云彩的门,在旁人眼里,就是苏晴后半生锦衣玉食的保障。
那时候,宴春楼的姐妹快要用嫉妒的眼神将她盯出个窟窿来,甚至巴不得放下高高在上的自尊,去当了苏晴的贴身丫鬟,一同到陈家去享清福。
可她用自己的一生证明,一退再退,换来的并不是宠爱有加,而是无尽的痛苦。
你侬我侬的日子还没过上几天,苏晴甚至还没将府上丫鬟的名字都记个清楚,陈金粟就娶了旁人。
他说,这是皇帝赐婚,躲不过。
妻子是妻子,家妓是家妓。
这道理,人人都明白。
苏晴玲珑心思,自然明白这些。
只是,她始终都对陈金粟抱有一丝期待。
可生活一而再再而三地击垮苏晴的坚强,她在陈家的日子不仅要看人脸色,还要日日为他们的爱情歌舞升平。
苏晴知道如何讨男人欢心,陈氏父子也知道苏晴会讨男人欢心。
于是,他们为讨皇帝欢心,一拍即合,将苏晴送进宫去了。
苏晴就像是陈家得来的至宝,被小心翼翼送进大明宫里。
皇帝欢喜得很,却不曾想,此举引起群臣公愤。
苏晴甚至还没等到一个封号,就变成了朝臣和后宫的公敌。
皇帝摆了摆手,将她丢进后宫。
任由旁人如何诋毁和折磨她,皇帝都只视而不见。
就这样,她一步,一步,失去了所拥有的一切。
美貌,舞姿,歌喉……生命。
而现在,陈金粟蹲在她面前,嘴巴一张一合,对她说,两不相欠。
她眼中满是不甘,直直看着陈金粟。
她想知道,当年陈金粟的千金一掷,究竟是真的想要娶她,还是仅仅为了能够在长安城赚足面子,彰显权势。
雪越下越大,在苏晴和陈金粟之间隔开一道洁白的屏障。
模糊中,苏晴看到他缓缓站起身,走到一旁。
浅绯色的官袍将他衬得比雪还要凉薄,他的身影逐渐在苏晴眼中变得模糊。
她永远不会知道那个答案了。
这一刻,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得有多荒唐。
她竟然将自己一生的希望寄托在陈金粟身上,她竟然指望着他能够让自己幸福。
事实证明,她用自己绚丽的爱换来的只是一点沉默和轻蔑。
他期望得到她,却不舍得给她爱。
真后悔啊,烧了一年又一年的火焰,终究是抵不过铺天盖地的雪。
死算什么。
死是解脱。
陈金粟偏过头看了身旁的男人一眼,风突然变得猛烈起来,雪花在空中不由自主地飘散开来,像是苏晴飘零的一生。
一个高挑的身影走到苏晴面前,她抬起头去看,只见他身后背着弓箭。
苏晴认得他。
在苏晴得知自己要被送进宫中的前一天晚上,她逃出了陈家,那是她被送进宫之前的最后一线生机。
就在她走到一条昏暗的巷子前,这个男人拦住了她。
他对苏晴厉声呵斥,让她迫不得已回到陈家。
逃跑计划的失败让陈家对她严加看管,直到将她献到皇帝面前。
如果说陈金粟是葬送她一生的凶手,那么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帮凶。
眼前的男人皱了皱眉,苏晴从他阴冷冷的眼神中看到了一丝怜悯。
“很好,”苏晴想着,“就用他这最后的怜悯,给自己个痛快。”
苏晴用尽全力抓住他的袍子,仰头看他,扯出一个笑容。
她睫毛落满雪花,眸子显得更冷。
他像是读懂了苏晴的眼神,利落蹲下身,将散落在她身后的披帛搭在她肩上,遮住她因为大风而裸露在外的皮肤,随后轻轻在苏晴耳边说了一句:“很快就好了。”
苏晴点了点头,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的身影。
他迈开两步,猛地举起弓箭。
苏晴看着他手中对准自己的箭簇,粲然一笑。
咻。
冰凉的箭贯穿心口,苏晴甚至没有感受到疼。
也许流泪和流血是一样的,所以她早就习惯了。
她松了口气,倒在软绵绵的白雪上,鲜红的血逐渐融化了她身下的雪。
原来血还是滚烫的。
这是她意识消散前想的最后一件事。
她不知道陈金粟有没有转过身看她,她也不在乎了。
“嘶……”想起雪中的那一箭,苏晴不由得捂住胸口,那里仍然完好无损,没有受过伤的痕迹,她突然觉得有些不太真切。
看着冲进门来的香尘,苏晴恍然大悟——她,重生了。
她既兴奋又激动,急忙掀开被子试探着用脚尖触碰地面,站起身来。
香尘看着她的动作疑惑起来,她不知道苏晴为什么变得如此小心翼翼又如此欣喜若狂。
她试探着上前两步。
“我漂亮吗?”
苏晴看着香尘认真问道。
“漂亮!”
香尘用力点头,她打心眼里认可自己所说的话,“姑娘是宴春楼最漂亮的!”
苏晴笑起来,眼角瞬间噙了泪。
“姑娘?
你……”香尘跟着皱起眉头。
话还没完,她就被苏晴一把抱在怀里。
香尘先是有些慌乱,而后轻轻拍苏晴的背,心里想着,许是方才梦魇了吧。
苏晴抱得很紧,像是用尽毕生勇气,携一身跨过千山万水的风,既满身污浊,又清澈无垢。
过了很久,苏晴终于放开手,香尘看着她湿漉漉的眼睛,轻声提醒道:“姑娘,该上妆了,母亲已经催了好几次。
虽说你贪睡是人尽皆知的事情,但今儿可是大日子,一会儿陈公子就到了。”
“陈公子?”
苏晴准确地抓住重点,警觉起来,方才眼中的温暖瞬间消散。
香尘怯生生地点头,心里想着苏晴是不是睡了一觉睡出了什么病来,接着兴冲冲说道:“是啊,陈金粟,陈公子,点了名今儿要见您呢。
这样好的福气,也只有姑娘才能享,旁人可是求都求不来。”
苏晴只觉得耳边嗡地一声,死前的那副光景还没有在她眼前消散,她似乎能听到时间从她身边流过的声音。
她攥紧拳头,暗暗打定了主意,既然上天给了她重来一次的机会,她断然不会再让这一切重演。
她向窗外看去,夜色如墨,繁星点点,月亮高高悬在天上。
镜子里的她,仍旧面容姣好。
一切都还来得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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