悬疑惊悚《滇云诡案》目前已经迎来尾声,本文是作者“霏雪连天”的精选作品之一,主人公范亦凡周斯年的人设十分讨喜,主要内容讲述的是:【民国探案 云南 铁三角】云南边陲,牛鬼蛇神齐上阵。仵作世家的小少爷,沉默寡言的飞刀客,混世魔王黑胖子,三人在西南小警局里组成铁三角,断案如神。马帮首领独女,富家千金小姐,再加上一个吃了洋墨水回国办报社的公子哥,一时间这帮年轻人间捉对恋爱的,暗自较劲的,惺惺相惜的,该发生的都发生了,不该发生的也发生了。民国九年,长夜已至,无一隅岁月静好,所谓诡字,无外乎人心有诡,世道有诡…...
网文大咖“霏雪连天”大大的完结小说《滇云诡案》,是很多网友加入书单的一部悬疑惊悚,反转不断的剧情,以及主角范亦凡周斯年讨喜的人设是本文成功的关键,详情:待周斯年三人见到秦武,才知秦光第所说不假。此人二十出头,样貌俊朗,和秦道尹五官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大不相同。此时缩在小厮身后,脸色苍白地朝外探头探脑:“叔,那煞星走了吗?”秦光第见侄子这般胆怯,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冷声道:“不成器的东西,有本事和姓孙的小子为个妓女打架,怎么倒怕起他老子来了。”秦武这才...
阅读精彩章节
食恶不赦(二)
3
两天找到孙振兴并非易事,要查案,就难免得向秦武询问一番。朱仲雄要回警察局安排人手,秦光第便催促他快走,自己来协助范亦凡等人。
方才孙麒睿带兵找上门的时候,这位秦少爷吓得不轻,生怕自己被抓走严刑逼供,愣是躲起来没敢冒头。秦光第十分清楚自己的侄子有几斤几两,提起他来便是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懊恼模样,言语间毫不留情。
待周斯年三人见到秦武,才知秦光第所说不假。此人二十出头,样貌俊朗,和秦道尹五官有几分相似,气质却大不相同。
此时缩在小厮身后,脸色苍白地朝外探头探脑:“叔,那煞星走了吗?”
秦光第见侄子这般胆怯,气不打一处来,板着脸冷声道:“不成器的东西,有本事和姓孙的小子为个妓女打架,怎么倒怕起他老子来了。”
秦武这才松了口气,对秦光第的斥责左耳进右耳出,委委屈屈道:“姓孙的一家都有病,万一他开枪,侄儿这肉身凡胎可挡不住子弹。”
周斯年忍不住偷偷翻了个白眼,心道你怕挨枪子,莫非秦道尹就是铜人。
他不想在秦武这里浪费时间,主动问道:“秦少爷,案发当晚到底是怎么个情况?”
秦光第抬腿踹了侄子一脚,蹙眉道:“给我一五一十地说,否则我亲自把你送到孙家。”
秦武心下一颤,缩了缩脖子,臊眉搭眼道:“侄儿听闻香莲姑娘新得了本琴谱,想着跟她讨教一二,就去了醉花楼……”
案发当晚,孙振兴和秦武在醉花楼碰面,平日里俩人就相互看不顺眼,恰好又都想让香莲作陪,便起了争执。
秦光第是个节俭的人,秦武那点小金库都是秦夫人给的,自然不能和受宠的孙振兴比,因此后者出手大方顺利抱得了美人归。
“当时我是气不过他那小人得志的样子,就放了几句狠话……”秦武观察叔叔的脸色,见秦光第眼角一抽,忙为自己辩解道:“但我就是随口说说,也没想真把他怎么样。”
晚些时候秦武从醉花楼离开时,恰巧又碰到了孙振兴,后者的车夫似乎吃坏了肚子,不停跑着茅房,秦武坐上家里的汽车时便嘲讽了几句。
谁知那孙振兴喝上了头,平日里弱不禁风的读书人竟然冲动起来,逼迫小厮解开马套,骑马追了上来。奈何四条腿的畜生怎么比得过汽车,任凭孙振兴怎么抽打,马也逐渐落了下风。
“我把他甩开后就直接回家了,孙振兴去了哪,我是真的不知道。”
周斯年与范亦凡对视一眼,看得出秦武竭力想证明自己的清白,恨不得指天发誓,但却不能仅听他一面之词。
“秦少爷,那晚去接你的司机呢?”范亦凡问道。
秦武张了张嘴,表情有瞬间的空白,见秦光第也看过来,飞快道:“老张的儿媳生了,他告假回家几天。”
“确有其事。”秦光第点头道:“老张是我府上的司机,平日里我用车的时候少,大多是我夫人和秦武出门的时候坐。这样,我让人把老张叫回来。”
有些话在主人家里是问不出来的,周斯年留了个心眼,推辞道:“不必这么麻烦,若是需要的话,我们自行上门去找他就好。”
秦光第公务繁忙,自是不能一直陪着查案,他前脚刚走,后脚秦武就有些不耐烦地道:“你们问完了没有?”
听他言语间有了逐客的意思,再问下去也无甚收获,周斯年三人便告辞离开。从秦武的院子离开后,范亦凡压低声音道:“方才听你的意思,是不相信秦道尹?”
“我是不信那秦少爷。”周斯年摇头道:“你问他司机的时候,秦武眼神飘忽,如果只是告假这么简单大可直接说出来。秦道尹或许只知其一,不知其二。”
秦府虽是三进三出的大宅,但秦光第清正廉明,家中陈设俭朴,下人丫鬟也不多,看上去有些清冷。三人问清汽车平日里停在后门外,便决定去查探一番。
如今家里有汽车的人非富即贵,屈指可数。范亦凡长这么大从未离开过蒙自县,更没坐过除了马车之外的交通工具,因此乍见秦家的汽车只觉得新鲜,周斯年留洋的时候倒是早已对这些司空见惯,一眼认出这是辆黑色的四门别克轿车。
“看这里。”赵鸣岐不知何时绕到了一旁,指了指车身侧后方,只见靠近后轮的铁皮处有块不明显的凹陷。若非眼尖的人或者故意俯身去看,是发现不了的。
周斯年蹲下来细细打量,蹙眉道:“似是撞击后留下的,但车漆没有剐蹭,肯定不是撞到了墙之类的硬物。”
赵鸣岐用食指扣了扣车身,又去捏铁皮的厚度,若有所思道:“秦武方才说孙振兴失踪前,曾骑马追车。”
“你的意思是秦家的汽车撞了孙振兴?”范亦凡瞪大眼道。
4
“这个力道撞到人身上,孙振兴必定当场重伤,且痕迹也该留在车头或车尾才对。”周斯年摇头道:“恐怕撞伤的不是人,是马。”
设想当时的场面,孙振兴骑马追上去,从最开始的并行到马匹逐渐体力不支落后,此时只要有人稍稍打一打方向盘,车身就会和躲闪不及的马相撞。或许秦家的司机是因为后怕,才找了借口躲出去。但这尚且只是推断,孙振兴和他当晚骑走的马至今下落不明,须得找到证据。
赵鸣岐顺着周斯年话道:“人的尸体好处理,马的尸体却不好办,哪怕汽车也运不走。想来是受惊跑了,否则不可能半点痕迹都没留下,孙麒睿派人在城里找了两天都没寻到蛛丝马迹,许是被人看到后牵走却不敢声张,偷偷卖到了城外。”
蒙自县的周边有不少乡镇,孙振兴都没找到,更何况一匹马。范亦凡叹了口气,愁眉苦脸道:“这搜寻的范围也太大了,光凭咱们肯定不行,只好让巡逻队也去找了。”
折腾了一下午,眼下已将近酉时,范亦凡提议去司机家看看。此人姓张名奎,家住城南果子巷,这地方多是些穷苦人家,一排排密集低矮的茅草房,让小巷显得破败不堪。
按说秦家的司机虽不富贵,却也不至于混得这般惨,只恨张奎有个不争气的儿子。听秦府的下人说,张奎儿子抽上大烟后欠了一屁股债,儿媳妇又临盆在即,张奎不得不变卖了家里的老房子,一家四口挤在茅草房里度日。
范亦凡上前敲门,开门的是个满头银发的老妇人,昏暗的屋里传来婴儿的啼哭声。
“你们……你们找谁呀?”老妇人紧张地抵着门,只留了一道缝隙。
“张奎在家吗?”周斯年见她有些害怕,笑了笑道:“我们是警察,上门来问些事,很快就走。”
老妇人这才松了口气,继而又一脸为难道:“可他不在……不瞒三位大人,家里穷得快揭不开锅了,我那命苦的儿媳要补身体才好下奶,老张回乡下去借钱了,明个才能回来。”
“不在?这倒是巧了。”
周斯年和范亦凡对视一眼,后者接着问道:“张奎是前天回家的吧?”
“是喽,前天夜里。”
“大概几时?”
老妇人皱着眉想了半晌,这时一个身形浮肿,脸色蜡黄的妇人抱着啼哭不止的婴儿从里间出来,显然是偷听到了他们的对话。
她先是胆怯地朝外看了两眼,才小声道:“娘,爹是丑时二刻左右回来的,当时我正起来给孩子喂奶。”
“张奎跟你说了什么?”范亦凡问道。
妇人摇头道:“没有,爹看起来有些累,喝了几口酒就睡了。”
从赵家离开后,三人站在果子巷外。范亦凡先不说,周斯年和赵鸣祁却是各有各的帅气,和往来周遭那些满面风霜的行人大不相同。
范亦凡拍了拍肚子,默默往旁边挪了挪,挑眉道:“你们怎么看?”
“咱们从秦府走过来用了多久?”周斯年道。
赵鸣岐不假思索道:“大概半个时辰。”
秦武从醉花楼回秦府,张奎从府上到家的时间都是对的,假使他们在路上撞了孙振兴,也没有多余的时间去处理尸体。但秦府有下人住的房间,作为随叫随到的司机,张奎是不能每天回家的。即便有事告假,也犯不上深夜摸黑从城东走到城西,此举未免有些反常。
“或许他们只是撞伤了马,孙振兴跌落时还活着。”周斯年想了想道:“但秦武的酒也被吓醒了,忙让司机开车逃离现场,张奎担心东窗事发,才连夜告假逃回了家。”
如此看来,一时半会找不到人,破案关键还在马身上。巡逻队已经撒出去,范亦凡三人便也趁着天色尚未暗下来,加入搜寻的队伍中。
继续阅读请关注公众号《半字书香》回复书号【70553】